◇◇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白衣闲饭笔下的瑞士:错误百出,不忍卒读   作者:hooklee   白大夫20080203写了篇介绍瑞士的文章,读完后感觉诸多内容和我原来的印 象不符。今天花了些时间核对了一下资料,发现白大夫的瑞士介绍可以说是错误 百出,不忍卒读。不客气地说,几乎每段话甚至每句话都有错误或者不当之处。 20080205的补充虽然修正了两个小问题,但是绝大部分错误都没有得到纠正。为 了避免白大夫的文章继续误导不熟悉瑞士历史的读者,特写了这篇纠错的文章。   希望以后白大夫再写这类的介绍文章时,能少点信口开河,多点严谨认真的 考证态度,否则只怕不知说服不了你的辩论对手寻正,连原来的粉丝也吓跑了大 半。   下面按照20080203白文的顺序列出有误的地方,“”中是白文,【】中是本 人的评论和纠错。由于本人不是瑞士历史的专家,所有信息都来自网络检索,如 本文仍然不当或者错漏的地方,请大家谅解并指正。   ====纠错列表开始====   “哈伯斯堡王朝”   【熟悉欧洲历史的朋友都知道,House of Habsburg的通用翻译是“哈布斯 堡王朝”,不知道为什么白大夫用“哈伯斯堡王朝”这个稍嫌另类的译法。在 google里面查“哈伯斯堡王朝”,只有11个页面(第一个就是白大夫的新语丝文 章),查“哈布斯堡王朝”,则有39,900个页面。我个人估计使用“哈伯斯堡王 朝”译法的另外10个页面都是在使用拼音输入法造成的错误。】   “1290年,哈伯斯堡王朝老皇帝去世”   【查英文维基百科Rudolph I of Germany/Rudolf I of Habsburg词条,可 知这位“老皇帝”死于1291年7月15日。】   “位于现在的绥士州、乌里和阿高三州的男性村民,聚集在一起,。。。”   【参与本次会盟的老三州分别是:Uri,Schwyz和Unterwalden。白大夫除了 没把Uri弄错,其他两个州都有问题。Schwyz正确的官方译法是“施维茨”,参 见该州官方网站上的一个中文文件: http://www.sz.ch/soziales/PDF/OHG_merkblatt/chinesisch.pdf。在google里 面搜“绥士州”,只有一个返回页面,就是白大夫的新语丝文章,看来这个译法 是白大夫独创。第三个参与会盟的州Unterwalden一般译作翁特瓦尔登州或下瓦 尔登州(或者直接称瓦尔登州,因为Unterwalden后来分为上下瓦尔登半州—— Obwalden和Nidwalden,也有把“瓦尔登”译为“瓦尔德”的)。白大夫所说的 “阿高州”是Aargau,更常译作“阿尔高州”,这个地区的“男性村民”们根本 没有参加1291年的会盟。迟至1415年瑞士联盟才从哈布斯堡王朝手中夺取了 Aargau地区。关于瑞士各州的官方中文翻译法,还可以参考这里: http://www.swissinfo.ch/chi/swiss_politics/index.html?siteSect=1600。】   “于1291年在绥士州签订了一个共同抗拒王朝收税的协议”   【签订协议的地方叫做Rütli,这个地方现属乌里州Uri,不是绥士州 Schwyz。】   “第二年王朝派出收粮官来征收时,又是无功而返。事情闹大之后周围的村 民们纷纷要求加入这个‘抗税联盟’。后来王朝动用军队来协助收粮官征税,也 被早有准备的山民们打得狼狈不堪。瑞士地处阿尔卑斯山脉,山高路险,易守难 攻。加上这里的山民们实在太穷,没有太多的油水,王朝也不再随便派军队来征 收钱粮。这样放任自流一段时间后,周围的农民也就是现在的各州纷纷加入这个 抗税联盟,使得这一联盟的州达13个。”   【白大夫把复杂曲折的瑞士历史说得太简单了吧?实际上,那个时期的地区 战争都有很复杂的政治背景,而且瑞士联盟与哈布斯堡王朝的战争一直持续了很 久,到了后期瑞士联盟甚至逐步开始了武力扩张,成为了中欧的一支较强大的军 事力量,直到1515年瑞士联盟在马里格纳诺(Marignano)战役中被法国人打败, 才开始停止武力扩张,并慢慢转变成为一个中立国。另外,瑞士联盟从最初的3 个州扩张到13个州,经历了相当长的时间,而不是“放任自流一段时间”就随随 便便地功到自然成了。除了上述的老三州,其他10州加入瑞士联盟的时间依次是: 1332年卢塞恩(Luzern),1351年苏黎世(Zürich),1352年格劳鲁斯(Glarus)和 楚格(Zug),1353年伯尔尼(Bern);1353-1481年之间的100多年联盟成员无变化; 1481年弗里堡(Fribourg)和索洛图恩(Solothurn),1501年巴塞尔(Basel)和沙夫 豪森(Schaffhausen),1513年阿彭策尔(Appenzell)。从“老三州”到“八个老 地区”用了62年,再从“八个老地区”到最终的13州,经历整整160年!最后, 虽然“老三州”确实都是“森林州”,但是后期的很多州都是城市州,这种城乡 结合是瑞士联盟的一大特色。较有价值的中文瑞士历史介绍参见这里: http://www.swissworld.org/zh/history。】   “人口最多的苏黎世州加入了这个联盟,瑞士作为一个国家的雏形就此形 成。”   【首先,虽然苏黎世人口目前是瑞士所有州里面最多的,但是历史上并不是 这样。根据下面这个页面的历史资料: http://www.populstat.info/Europe/switzerp.htm,可知直到1941年左右苏黎 世才超过伯尔尼(Bern)成为人口第一大州。第二,瑞士联盟作为一个国家雏形的 形成,和苏黎世的加入与否关系并不大。苏黎世在1351年作为第5个州加入瑞士 联盟后,曾经因为和施维茨(Schwyz)争夺托根堡(Toggenburg)家族领地而发生武 装冲突,苏黎世竟然转而求助于瑞士联盟宿敌奥地利,因此于1440年被逐出联盟。 苏黎世后来战败,与施维茨缔结了合约,并放弃了与奥地利的联盟,承诺不再背 盟,才于1450年重新被接纳为联盟成员。】   “拿破伦征服欧洲时曾经一度统治瑞士达13年之久”   【过渡时期的大事年表大概是这样的:1798年-1803年是法国入侵后建立起 来的短命的海尔维第共和国;1803年拿破仑通过了“调停法案”,恢复了州制度, 但增设了6个新州;1812年拿破仑对俄作战失利;1813年旧势力在瑞士重新掌权; 1815年新的联邦条约签订,同年维也纳会议确认了瑞士的独立和中立地位。从 1798年算起到1812年,拿破仑实际控制瑞士的时间是15年。】   “但当拿破伦的军队来到瑞士时,他的旗号却是‘自由、平等’,结果非但 没有遭到抵抗,反而受到市民的欢迎。”   【拿破仑不是没有受到抵抗。Swissworld.org网站(瑞士联邦外交部所属的 瑞士国家形象委员会主办)上的介绍是这么讲的 (http://www.swissworld.org/zh/history/the_18th_century/the_french_occupation/):   “法国首先占领了与瑞士结盟的周别边地区。1793年,部分巴塞尔主教的领 地被法国占领;1797年,拿破仑合并了格劳宾登的隶属地瓦尔泰利纳 (Valtellina),将其并入刚刚建立的Cisalpine共和国之内(现为意大利南部的一 部分)。1798 年1月,由拉阿尔普 (Frédéric César de la Harpe)领导的沃 州向法国求助,将伯尔尼反对派赶出了沃州。这是法国侵略瑞士联邦的前奏。当 时,只有伯尔尼对法国的入侵作出了有效抵抗。但在第一次成功后,伯尔尼军队 在三月的格劳侯尔兹(Grauholz)之战中被击败。伯尔尼的失败标志着旧联盟的结 束。”】   “瑞士作为一个国家由此而真正独立诞生。”   【1815年的维也纳会议虽然正式确认了瑞士的国家地位,但是一般认为瑞士 真正成为一个现代意义上的国家开始于1848年新宪法通过:    http://www.swissworld.org/zh/politics/general_information/ch_confoederatio_helvetica/   “今天的瑞士联邦政体正式成立于1848年。在那以前,瑞士并不是一个真正 的政体,只是一个松散的州间联盟。各州间的合作程度在历史各个时期都不同。 在1848年之前,各州可以自由脱离瑞士联盟。瑞士的1848宪法规定,瑞士是一个 联邦国家,保证了中央政府,并且平衡限制了各州政府的权力。在某些方面,如 外交政策上,现在只由中央政府的负责。州政府已无权再退出联邦。1848宪法旨 在尽可能平衡各州之间的关系,使各州利益与国家利益相结合。”】   “与法国接壤的一些讲法语的州也纷纷加入了瑞士”   【拿破仑时代终结后加入瑞士联盟的只有3个州:瓦莱州(Valais),纳沙泰 尔(Neuchatel)和日内瓦(Geneva),其中瓦莱州是法德双语州。英文维基百科 Valais词条的说法如下:“Valais is predominantly French- and Arpitan-speaking. The eastern part of the canton Upper Valais, however, speaks Walliser German. The French-speaking population makes up a little bit more than two thirds of the total population.”这时期只有两 个纯法语州加一个法德双语州加入瑞士,似不能称为“一些将法语的州也纷纷加 入了瑞士”。】   “两院制的议会制度也是在二战之后照着美式民主依样画葫芦才得以完成。”   【瑞士两院议会制度始于海尔维第共和国,是受法国大革命影响,而不是美 国: http://www.swissworld.org/zh/history/the_18th_century/the_helvetic_republic/   “瑞士革命者在法国的支持下,为中央化的海尔维第共和国拟定了宪法,并 于1798年被采用。州与州之间的划分,隶属制度和共同统治被废除;行政管理被 重新划分,与历史完全不同。一个松散的联邦议会被两院国会代替,国会成员通 过间接选举选出,并由五位领导人组成政府。”   拿破仑在瑞士的统治败亡以后,两院制议会制度也相应废除,直到1848年瑞 士新宪法重新确立该制度:    http://www.swissworld.org/zh/history/the_federal_state/the_constitutio n_of_1848/   “最重要的革新是两院选举制度及联邦议会政府的确立。联邦议会由七名议 员组成;联邦主席由这七名议轮流担任。”】   “特辛州”   【正确翻译应该是“提契诺州”,参见Ticino州的官方中文主页: http://www.ticino.cn。由于Ticino本身是个明显的三音节词,不管如何翻译, 都不可能译成两个汉字。在google里面搜“特辛州”,只有两个相关页面,其中 之一是白大夫的新语丝文章。】   “加上南部的特辛州。。。(好象是买过来的)”   【英文维基百科的Ticino词条在历史小节这么描述:   The Canton of Uri conquered the Leventina Valley in 1440. Between 1403 and 1422 some of these lands were already annexed by forces from Uri, but subsequently lost. In a second conquest Uri, Schwyz and Nidwalden gained the town of Bellinzona and the Riviera in 1500. Some of the land and the town Bellinzona itself were previously annexed by Uri in 1419 but lost again in 1422. The third conquest was fought by troops from the entire Confederation (at that time constituted by 12 cantons). In 1512 Locarno, the Maggia Valley, Lugano and Mendrisio were annexed. Subsequently, the upper valley of the Ticino River, from the St. Gotthard to the town of Biasca (Leventina Valley) was part of Canton Uri. The remaining territory (Baliaggi Ultramontani, Ennetbergische Vogteien, the Bailiwicks Beyond the Mountains) was administered by the Twelve Cantons.   The lands of the canton of Ticino are the last lands to be conquered by the Swiss Confederation.   非常明显,Ticino不是买过来的,而是瑞士联邦靠战争征服的新地盘。】   “格劳滨登州”   【Graubünden一般译为“格劳宾登州”。“滨”字明显没有“宾”字更恰 当。在google里面搜“格劳滨登州”,只有一个页面,指向白大夫的新语丝文 章。】   “弗曼语”   【英文拼写法为Romansh/Rumantsch/Romansch/Romanche,中文常见译名有 “罗曼什语”、“罗曼语”、“罗马语”。在google里面搜“弗曼语”,只有一 个相关页面,指向白大夫的新语丝文章。】   “东南部的格劳滨登州居民讲弗曼语”   【英文维基百科Graubünden词条里面有这样的介绍:   The languages spoken in Graubünden are German in the northwest (54%), Romansh in the Engadin and around Disentis/Mustér (31%), and Standard Italian in the valleys Mesolcina/Misox, Calanca, Val Bregaglia, and Poschiavo (15%).   另外,在Romansh词条里面有这样的数据:   As of the 2000 Swiss Census, it is spoken by 35,095[1] residents of the canton of Graubünden (Grisons) as the language of "best command", and 60,815 in the "best command" plus "most spoken" categories[2].   可见Graubünden是三语州,而且Romansh不是最大的语种。】   “但是,因为格劳滨登州的居民只有1万多人,所以。。。”   【根据英文维基百科上的数据,Graubünden州的人口在2006年是187,920, 是白大夫数据的18倍!】   “瑞士到二战结束时止,一共有22个州。。。。中文媒体中有人说瑞士有26 个州,那是不对的,恐怕是把半州理解成了一个州。”   【白大夫的这个说法是错误的。我们来看看瑞士官方的说法:    http://www.swissworld.org/zh/politics/general_information/the_cantons/   “瑞士共包括26个州。其中有德语州,法语州,一个意大利语州和三个双语 州。”   英文维基关于“The traditional half-cantons”是这么解释的:   “Six cantons have traditionally been called "half-cantons" (or "demicantons"). This term is now depreciated by constitutional scholars, as the 1999 constitution lists 26 coequal cantons, and the more unwieldy appellation "cantons with half a cantonal vote" is sometimes used.”   由此可见,“半州”从严格的“政治正确”的角度看已经是历史名词了。】   “但到了上世纪70年代,尤里州的居民闹独立,斗争了许久,还一度发生过 零星的暴力行为。瑞士政府经过公民投票,结果决定该州独立,于是在1975年, 尤里州就成为瑞士的第23个州。”   【这里有两个重大错误。第一,这个州叫“汝拉州”(Jura),而不是什么 “尤里州”。在google上搜索“尤里州”,只有7个页面,除了白大夫的文章以 外,其他的“尤里州”统统是乌里州(Uri)的别译。第二,汝拉州成为瑞士第26 个州(不是第23个,见前述)的时间是1979年,而不是1975年。详见 http://www.swissworld.org/zh/history/the_20th_century/the_jura_question/。】   “但在瑞士有三个州的州府与市区外的地区是相对独立的,成为‘半州’。 最典型的当数巴塞尔州与巴塞尔市。”   【半州并不是“州府与市区外的地区”这么简单的划分。虽然巴塞尔的例子 确实如此,但是这却是瑞士3对半州中的唯一一个例子。另外两个半州的划分都 不是州府与市区的区别:上瓦尔登(Obwalden)和下瓦尔登(Nidwalden)虽然都属 于Unterwalden地区,并一起参与了1291年的三州会盟,但是它们从一开始就是 两个相对独立的政治区域;内阿彭策尔(Appenzell Innerrhoden)和外阿彭策尔 (Appenzell Ausserrhoden)则是1597年因为宗教原因才分开的(分别为天主教半 州和新教半州)。】   “因为巴塞尔州是个大州,有100多万人口,其政策直接影响到整个国家的 决策。”   【根据2001年底瑞士的国家统计数据,巴塞尔城市半州人口为186,700,巴 塞尔乡村半州则为261,400,两者合计也才448,100,白大夫随便一张口就给人家 double了。而巴塞尔两个半州总人口加起来也在全国只能排在苏黎世(Zurich)、 伯尔尼(Bern)、沃州(Vaud)、阿尔高(Aargau)、圣加仑(St.Gallen)等诸州之后, 对瑞士的国家决策影响不可能大过上面这几个州(尽管巴塞尔市经济确实很强 大),更何况瑞士的政治制度是很讲究平衡各州权利的。】   “一战之后,在奥地利毗邻瑞士的一个人口约5万的小镇上,居民们或许是 厌倦了战争,或许是百姓有了对国家的离异之心,镇上的居民们举行了一次全民 公决,一致同意退出奥地利,要求加入瑞士联邦。”   【当时要求加入瑞士联盟的不是“一个人口约5万的小镇”,而是在当时拥 有大约13万人口(现已发展到30多万人)的福拉尔贝格州(Vorarlberg)。该州的 人口历史数据参见:http://www.populstat.info/Europe/austriap.htm。】   “经过激烈地辩论,瑞士政府和议会最终婉言拒绝了这个小镇居民们的要求, 没有答应他们要求加入瑞士的申请。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人对此感到迷惑不 解。”   【英文维基百科Vorarlberg词条的历史部分这样描述当时的情况:   In a referendum held in Vorarlberg on 11 May 1919 over 80% of those voting supported a proposal that the state should join the Swiss Confederation. However, this was prevented by the opposition of the Austrian Government, the Allies, Swiss liberals, the Swiss-Italians and the Swiss-French.   可以看到,除了奥地利政府表示反对意外,当时的协约国也不同意,加上瑞 士部分自由派和非德语地区的反对,因此福拉尔贝格州加入瑞士的愿望才没有实 现。类似的情况在德国的一块位于瑞士境内的飞地Büsingen也发生过,1918年 的一次全民公决显示96%的Büsingen居民希望该地区并入瑞士,但是由于瑞士始 终“尊重”德国政府的态度而一直拖到今天都没有解决,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到B üsingen的主页上看故事(英文): http://www.buesingen.de/englisch/Buesingenonce/nicht.ch.engl.html。】   “康斯坦茨在历史上曾经与瑞士结盟” (20080203)   “我们发现历史上Konstanz并非单独与瑞士结盟,而是作为Schwabischen地 区的一部分与瑞士结盟,时间是1499年” (20080205)   【白大夫20080205的补充说明里面给出的Konstanz历史介绍是德文的,看起 来比较头大,不过可以很容易找到其中提到1499年的是下面这句:“Ab 1499, in einer Phase kriegerische Auseinandersetzungen zwischen schweizerischen Eidgenossen und Schwaebischen Bund, verliert durch die endgültige Abspaltung der Eidgenossenschaft Konstanz seine Zentrale Stellung und wird vom kulturellen Zentrum am Bodensee nun zur Grenzstadt.”我的德语很不好,不过这段话的大概意思差不多能看明白:“从 1499年开始,瑞士联盟和斯瓦比亚联盟之间经历了一个时期的军事纷争,这导致 了Konstanz联盟最终被分割,从而使得Konstanz市不再是这一联盟地区的中心, 而变成了现在位于博登湖文化中心的一个边境城市。”不知道白大夫是怎么从这 里看出斯瓦比亚联盟(Konstanz作为成员之一)自1499年与瑞士联盟过的?为了 进一步核实当时各地诸侯的结盟情况,我查阅了英文维基百科上Konstanz和 Swabian War的介绍,发现斯瓦比亚联盟一直是哈布斯堡家族Maximilian I皇帝 的主要支持者,1499年的Swabian War就是一场哈布斯堡+斯瓦比亚PK瑞士联盟+ 现格劳宾登州的三个联盟的战争,由于瑞士取得了胜利,战争的直接后果之一就 是Konstanz彻底失去了对原属地图尔高(Thurgau)地区的控制,并且瑞士联盟得 到了扩大化,并得到了神圣罗马帝国内部的事实独立地位。有意思的是,瑞士联 盟实际上早在1460年就开始陆续征服Konstanz的图尔高(Thurgau)地区,之后 Konstanz曾经试图加入瑞士联盟以避免被分割,但是由于瑞士联盟中的森林州担 心城市州力量的壮大会破坏城乡平衡而没有成功。从种种描述看来,就像白大夫 曾经咨询的那位德国教授一样,Konstanz从来没有以任何形式成为过瑞士联盟的 一个部分(或者盟国的一部分);正相反,瑞士联盟用武力夺走了Konstanz的很 多地盘,它们之间就算不是敌人,至少也谈不上是盟友。】   “康斯坦茨。。。城内有欧洲历史上最早开办的大学”   【THES - QS除了每年搞高校排行以外,它的网站上还有世界最古老的大学 列表:    http://www.topuniversities.com/worlduniversityrankings/results/2007/overall_rankings/worlds_oldest_universities/   另外,英文维基百科也有个列表:    http://en.wikipedia.org/wiki/List_of_oldest_universities_in_continuous_operation   我们可以很容易地看到,欧洲历史第一所大学是1088年在意大利设立的 University of Bologna,而Konstanz的名字根本没有在这两个列表中的任何一 个出现。实际上,在我看到的所有关于Konstanz的资料里面,都没有任何提到 “城内有欧洲历史上最早开办的大学”。目前该市确实有个Konstanz大学,还是 德国今年评估的精英学校之一,但是它是1966年才创立的新校。不知道白大夫是 不是把附近(其实也不是非常近)的Freiburg大学给张冠李戴了,可就是 Freiburg大学也只是德国最古老的大学之一而已,它比德国第一所大学 Heidelberg大学晚成立了近70年。】   “联邦这个词,在瑞士德语和德国德语中也不一样。瑞士德语中叫‘带子’ (Bund),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认为联邦就是一根带子,将全体人民捆绑在一起, 荣辱与共。而德国德语中的联邦,却是‘Bundesrepublik’,带子在前,国家在 后。要用一根带子将整个国家捆绑起来,实际上是一件很难的事。德国近代100 多年的历史,就说明了这一点。”   【白大夫想象力确实比较奔放,简单的“联邦”和“联邦共和国”的字面区 别都整出这么大奥义出来。说实在的,用带子把全体人民捆到一起和把整个国家 捆到一起,真的有区别吗?我反正是没看出来。】   “。。。,但瑞士妇女的投票权问题一直持续到1975年。有两个很保守的州 始终没有给妇女以投票权,认为政治这玩意只有男人们才行。最后联邦政府不得 不提出议案,来了一次全国公投,才授予全体公民享有同等的投票权,以体现人 人生而平等。”   【这段说法是错误的。第一,时间不对。瑞士妇女的投票权在联邦范围内的 最终解决时间在1971年2月,当年10月举行了包括女性的联邦议会选举。1981年 的一项全民公决进一步通过了一项宪法修正案,加入了明确的男女平等条款。第 二,关于那两个很保守的州的故事时间有点错位。那两个州是内阿彭策尔 (Appenzell Innerrhoden)半州和外阿彭策尔(Appenzell Ausserrhoden)半州, 它们在1971年的全民公决和1981年的宪法修正案通过后仍然拒绝在州内引入妇女 投票权/平等权。后来在各方压力下外阿彭策尔半州最终于1989年自行修改了州 法,但是内阿彭策尔半州仍然拒绝。1990年瑞士联邦最高法院引用1981年通过的 宪法修正条款,裁决现存的州法与宪法新条款没有冲突,从而强制内阿彭策尔半 州引入妇女平等权。至此妇女的平等权在瑞士才算彻底落实。详情参考网文 Switzerland's Long Way to Women's Right to Vote: http://history-switzerland.geschichte-schweiz.ch/chronology-womens-right-vote-switzerland.html, 注意这个年表里面通过1981年宪法修正条款的时间被写成了1985,是笔误。】 (XYS20080208)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