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瑞士州的数量及其他:再与白衣闲饭商榷   作者:hooklee   白大夫新到的文章提到swissworld.org网站的不同语言版本对瑞士州的数量 有不同的说法,德文版和中文版虽然都说26州,但是英文版说23州。那么到底哪 种说法更正确呢?还是真的两种说法都可以?本文试图对这个问题再次进行更细 致的辨析。另外,白大夫新到的文章又介绍了一些新的瑞士情况,其中也包含一 些新的错误和不当之处,后文也一并列出本人的相关评论。   关于州的数量和半州的定位问题,其实我在上次的文章里已经说得比较清楚 了:据英文维基百科词条的介绍,宪法学者们之所以认为"半州"已经是过时了, 主要是因为现行瑞士宪法中明确地毫不含糊地列出了26个州作为瑞士的组成部分。 现行瑞士联邦宪法 (http://www.admin.ch/org/polit/00083/index.html?lang=en)英文版第一部 分第一条全文照录如下:   Title 1: General Provisions   Art. 1 Swiss Confederation   The Swiss People and the Cantons of Zurich, Berne, Lucerne, Uri, Schwyz, Obwald and Nidwald, Glarus, Zug, Fribourg, Solothurn, Basel City and Basel Land, Schaffhausen, Appenzell Outer Rhodes and Appenzell Inner Rhodes, St. Gall, Grisons, Aargau, Thurgau, Ticino, Vaud, Valais, Neuchatel, Geneva, and Jura, form the Swiss Confederation.   瑞士联邦宪法德文版(http://www.admin.ch/org/polit/00083/index.html) 第一部分第一条全文如下:   1. Titel: Allgemeine Bestimmungen   Art. 1 Schweizerische Eidgenossenschaft   Das Schweizervolk und die Kantone Zürich, Bern, Luzern, Uri, Schwyz, Obwalden und Nidwalden, Glarus, Zug, Freiburg, Solothurn, Basel-Stadt und Basel-Landschaft, Schaffhausen, Appenzell Ausserrhoden und Appenzell Innerrhoden, St. Gallen, Graubünden, Aargau, Thurgau, Tessin, Waadt, Wallis, Neuenburg, Genf und Jura bilden die Schweizerische Eidgenossenschaft.   另外,瑞士联邦宪法的第一部分第三条是州的定义(以下引用瑞士宪法均为 英文版):   Title 1: General Provisions   Art. 3 Cantons   The Cantons are sovereign insofar as their sovereignty is not limited by the Federal Constitution; they shall exercise all rights which are not transferred to the Confederation.   其中没有任何州与半州的区别。实际上,在整个瑞士联邦宪法文件中搜索 "canton"(这个可以搜到所有相关的词,包括canton、cantons、cantonal、 intercantonal等),没有任何一处提到half-canton(s)或者demicanton(s)这个 词。整个宪法文件中涉及前半州的部分只有如下两条:   Title 4: People and Cantons   Chapter 2: Initiative and Referendum   Art. 142 Required Majorities   The Cantons of Obwald, Nidwald, Basel City, Basel Land, Appenzell Outer Rhodes and Appenzell Inner Rhodes have each one half of a cantonal vote.   Title 5: Federal Authorities   Chapter 1: General Provisions   Art. 150 Composition and Election of the Senate   The Cantons of Obwald, Nidwald, Basel City, Basel Land, Appenzell Outer Rhodes and Appenzell Inner Rhodes shall elect one Senator each; the other Cantons shall elect two Senators.   上面的条文很明确地称这6个"前半州"为"州"(cantons)。这些宪法条文充 分说明,自1999年瑞士宪法修订以后,瑞士州数量这个问题已经不再有任何疑议 了,那就是:瑞士联邦由26个州组成,其中6个州只具有半个州投票权。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swissworld.org网站的英文版提到瑞士23州,但是该网 站的德语版、意大利语版、俄语版、日文版和中文版5个版本都是明确声明瑞士 26州。只有英文版提到23州这个说法,法语版似乎未明确州数量,而西班牙语版 的说法则是"23个全州和6个半州"。用swissworld.org网站的各种语言版本(尤 其是三种瑞士法定语言版本)进行综合判断,也可以知道26州是正确的说法。本 人相信英文版和西班牙语版的说法是沿袭旧说,尚未修订。   最后,德文维基百科的Halbkanton(即英文"half-canton")词条也明确解 释了半州这个词目前的状态(由于文本显示有问题,下面的引文用“ae”表示头 上有两点的字母a):   Halbkantone ist die heute nicht mehr offizielle, aber übliche Bezeichnung für die sechs Schweizer Kantone, welche nur mit einem Sitz im Staenderat vertreten sind (waehrend es bei den anderen Kantonen zwei sind) und bei der Berechnung des Staendemehrs nur über die halbe Stimmkraft verfügen.   这段话的大致翻译如下:“现在半州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式用语了,但是习惯 上仍然常用于称呼六个瑞士州,这些州在联邦院只有一个席次并且在计算‘多数 州’时按半个处理。”可见,目前的通识也是:半州已经是过去式了,只是作为 不正式的惯用法而仍在使用。   当然,需要特别指出的是,由于白大夫在瑞士是1999年以前,那时23州的说 法可能是合法的而且是主流,这也应该是目前的资料没有完全统一的主要原因。   另外,白大夫大介绍了一些瑞士各州制度不同的现象,以此作为旁证,希望 说明23州或者26州的说法都是可以的。但是,应该认识到,州数量的问题是瑞士 联邦(宪法)层次上的,而不是各州级别上的,各州制度的复杂性和各行其是和 州的数量以及半州问题的定位没有直接关系。   下面再来评论一下白大夫新到文章中的部分错误和不当的地方。和本人以前 的文章一样,“”中是白大夫的原文,【】中是本人的评论。   ====评论列表开始====   “EYH=Eidgenoessische Technik Hochschule”   【正确的拼法是“ETH=Eidgenoessische Technische Hochschule”,这所 学校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世界名校: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ETH Zurich)。】   “。。。瑞士这个国家的名字Schweizerische Eidgenoessenschaft,官译称 之为‘瑞士联邦’,但这个Eidgenoesse的原意是指‘发誓’。”   【首先,瑞士国家名字的德文是“Schweizerische Eidgenossenschaft” (提示:第二个词的第7个字母后没有e)。其次,Eidgenosse这个德语词的原意 不是“发誓”,对这个词来源和词义的正确解释在英文维基百科的Eidgenosse词 条里面可以找到:“Eidgenosse is a compound word in German meaning a Swiss person. ... The word Eid means oath, and Genosse means comrade. Eidgenosse literally means something like "comrade in oath". Its true meaning, a Swiss, comes from the 1291 foundation of the Swiss Confederation, where Cantonal representatives took an oath to come to each other's aid in case of attack.”查查任何一本德语辞典,也可以很容 易看到Eid和Genosse的具体含义分别是“誓言”和“同志”。】   “我们习惯于说讲德语的民族为日尔曼民族,但瑞士人从来不承认自己是日 尔曼民族的一部分。”   【日尔曼人实际上是一个大得多的概念,说德语的德意志人只是其中的一个 分支。另外,日尔曼人作为一个学术词汇好像来自一个偶然,似乎历史上没有任 何民族自称自己是日尔曼人(那么瑞士人当然也不可能自称是日耳曼人)。参见 中文维基百科“日尔曼人”词条的介绍:“日尔曼人是一些语言、文化和习俗相 近的民族的总称。这些民族从前2千年到约4世纪生活在欧洲北部和中部。日尔曼 人不称自己为日尔曼人。在他们的漫长历史中他们可能也没有将自己看作是同一 个民族。民族大迁徙后从日尔曼人中演化出斯堪的纳维亚民族、英格兰人、弗里 斯兰人和德国人,后来这些人又演化出荷兰人、瑞士的德意志人、加拿大、美国、 澳大利亚和南非的许多白人。在奥地利也有许多日耳曼人后裔。许多这些新的民 族今天都是与其它民族混合而成的。。。。最早使用‘日耳曼人’这个词的是希 腊历史学家波希多尼。他在约前80年时第一次使用这个词。也许他在与中欧的某 一个今天无法考证的小民族接触时听到了这个词并将它用来称呼所有的日耳曼民 族。有可能这样一个小民族的名字后来成为了整个民族群的名字。。。。‘日耳 曼’这个词的来源和意义至今无法定论。‘日耳曼’这个词在日耳曼语中无法被 考证。日耳曼人自己将自己称为日耳曼人的可能性非常小。前51年恺撒在他的 《高卢战记》中使用了日耳曼人这个名称。恺撒这里将所有莱茵河以东的民族统 称为日耳曼人。。。。”】   “至于Graubünden州,这个州的人是从哪里来的,由于这个州的原始语言 罗曼语与周围的语言没有任何亲缘性,很难从语言学的角度来考证。”   【Romansh语不是白大夫所说的孤立语言,而是Rhaeto-Romance语下的一个 语种,而Rhaeto-Romance语则是Romance语族(即罗曼语族,包括了今天的意大 利语、西班牙语、法语、葡萄牙语等大语种)的一个语支。Romansh语和意大利 北部的一些语言有亲缘关系,语言学家推测它们可能都起源自罗马帝国时期的 Vulgar Latin(通俗拉丁语)。详情参考英文维基百科的Romansh词条。另外, 据一个网上资料 (http://europeforvisitors.com/switzaustria/articles/romansh_language. htm)介绍,Romansh语和意大利语有很多相近的地方,以至于很多游客可能把路 牌以及报纸标题中的Romansh词当成拼错的意大利语词。】   “我在那里的时候,好象还没有具体的统计,当时的报纸说只有1万多人 (2000年统计有3万多人)”   【瑞士当然不是近年才开始做人口普查。在英文维基百科的Linguistic geography of Switzerland词条可以看到Romansh语自1950年以来的历次人口普 查结果:1950年1%,1960年0.9%,1970/1980年0.8%,1990年0.6%,2000年0.5%。 查瑞士人口历史数据(http://www.populstat.info/Europe/switzerc.htm): 1950年4715,000,1960年5360,200,1970年6269,800,1980年6366,000,1990年 6873,700,2000年7284,900。简单计算可知,说Romansh语的人数是:1950年4.7 万,1960年4.8万,1970年5万左右,1980年5.1万,1990年4.1万,2000年3.6万。 可见说Romansh语的人群数量在1990年前后比现在还多不少,所以白大夫肯定是 记错了,或者当时的报纸提到的1万人这个数字不是全州的,而是州内某个地区 的。】   “。。。,但这个州的居民现在绝大多数都讲德语了。但这并不表明,他们 的祖先也讲德语。”   【Graubünden州的德语区历史上就是讲德语的。如该州的Walser人的历史 可以一直追溯到1000年前,大约于1200年开始从瓦莱州Valais迁至Graubünden 州。Walser人的语言是高地德语的一种方言。详情参考英文维基百科Walser、 Walser German以及Graubünden州所属各地区的介绍。下面这个页面也有一些相 关介绍:http://www.discussanything.com/forums/showthread.php?t=24999。】   “但在瑞士的大街上,交通标示牌上,一般只有德语、法语和意大利语,没 有英语(外语),更没有罗曼语”   【根据 http://europeforvisitors.com/switzaustria/articles/romansh_language.ht m的描述“None of this matters to the tourist, who's likely to think a Romansh street sign or newspaper headline is written in mispelled Italian.”,在Graubünden州的罗曼语区,路牌应该是有罗曼语标注的。好像 各个州、各个地区都是根据本地的主要语种来设计路牌,比如在一篇学术论文 “The German-Romance Language Borders in Switzerland” (JOURNALOFMULTILINGUALANDMULTICULTURAL DEVELOPMENT Vol. 23, No. 1&2, pages 112-136, 2002, 全文下载链接: http://www.multilingual-matters.net/jmmd/023/0112/jmmd0230112.pdf), 作者讲到1998年他访问Fribourg时,看到绝大多数路牌仍然只有法语标注,连德 语都没有。】   “虽然讲德语的人占多数,但是瑞士的官方语言中,尤其是在外交场合,主 要以法语为主。”   【不知道白大夫这种说法有没有具体的出处。我觉得,既然是在外交场合, 当然必须说大家都听得懂的话,试想瑞士和德国、奥地利等德语国家进行外交谈 判,难道瑞士外交官居然会说法语?如果我们试着登录瑞士联邦外交部的网站: http://www.eda.admin.ch,会发现缺省语言是德语,而不是法语。】   “本人当年申请签证填表时,就吃过这个亏:所有表格只有法语,而本人一 个法文字都不认识。不知道最近几年这个状况改了一点没有。”   【有点难以相信一个把四种语言设为法定语言的国家,居然会对外国人只提 供法语的签证表格。以前的情况较难查证了,不过至少目前瑞士的签证表格有很 多很多种语言的版本可供申请者使用: http://www.bfm.admin.ch/bfm/en/home/themen/einreise/visumantragsformul ar.html,除了典型的德法意英四语版本外,也提供中英法三语版本。】   “瑞士的州下面行政单位叫Gemeide,相当于我们的‘县’(网页上翻译叫 ‘小行政区’),但无论是人口还是面积,差别都非常大。有的Gemeide的人口 比别的州还大,有的很小,跟我们的村差不多。通过全民公决,Gemeinde也可以 制定自己的‘政策’,但没有自己的议会,。。。”   【较大的“小行政区”还是可能有地方议会(英文elected town council, 德文gewaehlten Parlament)的,见swissworld.org的介绍 (http://www.swissworld.org/zh/politics/general_information/communes/ ):“但在较大的行政区,这种直接参与的政治形式就不太可行了;因此要由选 举出来的地方议会决定事务。”】   “一旦政府提出什么政策,议会通过了什么法律,你觉得不对头,你就可以 发起一项公民动议(Volksinitiative),只要在18个月内征求到10万人的签名 (州动议各州规定不一样),政府就不得不在下一次的全民公决中,征求全体公 民的意见,叫全民公决(Volksabstimmung)。”   【白大夫描述的是所谓的“公民复决”制度,可惜时间限制和人数都有误。 该制度的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http://www.swissworld.org/zh/politics/people_s_rights/people_s_right s/):   “瑞士的‘公民复决’指全民投票通过或否诀国会已经通过的提案。任何反 对新法律的个人或组织如能在官方发表后的100天内收集到5万个签名,该法规将 有机会进行全民投票。多数情况下,公民复决只在有人强烈反对并收集到签名时 才能进行。如果新的立法是对宪法的补充,或是签署任何不可废除的国际条约, 则必须通过全民投票才能通过(‘强制复决’)。在创制及强制复决的情况下,提 案必须通过'双重多数'才能生效。'双重多数'是指多数人赞成且多数州赞成。” 我查看了该网站的英文版和德语版,叙述是一致的。瑞士确实还存在另外一种直 接民主政策--“公民创制”,该政策的要求是征集10万个签名即可主动要求修订 宪法或者创制新法。关于这两种制度的介绍参见 http://www.swissworld.org/zh/politics/people_s_rights/people_s_rights/ 和 http://www.swissinfo.org/chi/swissinfo.html?siteSect=1551&sid=8299218& cKey=1191962233000&ty=st。】   “所以说瑞士民主的一个重要内涵就是妥协。”   【在寻正20080201的《定义民主、呼唤民主》一文中,已经明确提到了现代 民主的重要原则之一是“推崇忍让、实用主义、协作互助、与妥协的精神 (Values of tolerance, pragmatism, cooperation, and compromise)”。实 际上,妥协作为现代民主的重要特征之一,不是也不可能是瑞士民主的专利。从 我目前收集的资料来看,瑞士民主的主要特色就是直接民主(以全民公决为主要 代表)在政治体制中的分量远远超过其他国家。瑞士人自己的描述是 (http://www.swissinfo.org/chi/swissinfo.html?siteSect=1551&sid=829921 8&cKey=1191962233000&ty=st):“瑞士在原则和实质问题上最后的决定权在国 民手中。瑞士的政治体系可以用‘半直接民主’来形容。除了国会之外,国民也 可以在建立宪法和其他法律时参与意见。这种直接民主的方法在瑞士被运用得淋 漓尽致。”】   “瑞士人在第一部宪法前没有一个联邦政府,所以我说这是一个没有皇帝、 没有国王、没有总统的国家,更不是由酋长来领导的。”   【按照瑞士现政府的官方说法和一般的大众认知,1848年之前瑞士根本不是 一个真正的国家,而只是一个独立国家(州)的松散联合体。既然不是国家,自 然不可能有皇帝、国王、总统抑或酋长。】   “这是瑞士的民主传统。”   【正相反,这根本就不是瑞士的民主传统。我前面的纠错文章已经提到,由 于1848年宪法之前瑞士不是一个真正的国家,没有联邦政府,各个州有权随时退 出联邦,各个州也有自己的权利实行自己的具体政治模式(包括君主制,详细的 介绍可以参考这里: http://www.swissworld.org/zh/history/middle_ages/subjects_and_allies/ )。也就是说,早期的瑞士联盟实际上和古代普通的主权国家、城邦、部落组成 的松散联盟没有本质的区别,这种看起来“民主”的联盟实际上和我们今天讨论 的民主制度风马牛不相及。】   “为了提高行政体制的效率,后来有了议会,但是是‘单一制’议会,而非 两院制。现在某些州议会仍然是‘单一制’。二战之后瑞士仿美建立了两院 制,。。。”   【我以前的纠错文章已经明确提到,瑞士的两院制是1848年宪法建立起来的, 受到的是法国影响,这个在www.swissworld.org的中文版里面有非常明确的叙述。 为了进一步核实,我也查看了相关页面的英文版的德语版,都提到了1848年宪法 确立两院制。】   “。。。,而且这7个人中,法语区占几个(好像是法语区2个,意大利语区 1个,但我没有查证),女性得占一个(90年代女权运动后加上去的),都有一 个原则。”   【似乎目前没有这种规定,参见swissinfo网站的介绍 (http://www.swissinfo.org/chi/swissinfo.html?siteSect=1551&sid=829915 8&cKey=1197639944000&ty=st):“直至1999年每个州最多只能有一名联邦委员。 这一规则被公民在全民投票中取消。今天联邦宪法只规定:‘各乡村地区和各语 区都应该在联邦委员会中有适当的代表人数’。直至2008年国会只选出了6名女 性联邦委员。”其中提到的宪法条文见瑞士联邦宪法第5部分Federal Authorities第3章Federal Government and Federal Administration第一节 Organisation and Procedure第175条Composition and Election。】   “7位部长要轮流担任半年联邦主席。但有的人不愿意担任“联邦主席”, 就得由前一位再干半年或者后一位提前接班。所以有的联邦主席可以干一年。”   【瑞士的联邦主席(也称为联邦总统的正常任期是一年,而不是半年。见 http://www.swissinfo.org/chi/swissinfo.html?siteSect=1551&sid=8299158& cKey=1197639944000&ty=st:“与大多数国家相反,瑞士政府既没有首相也没有 一位长期的总统(瑞士总统任期一年)。自1848年瑞士联邦成立以来,瑞士政府便 由7人组成,他们被称为联邦委员,每年轮流担任联邦总统。”查历年瑞士联邦 主席列表(http://www.admin.ch/ch/e/cf//index4.html),正职全部是任满一 年的,只有Jonas Furrer在建国初期连作了两年的总统,以及1989、1940、1908 三个年份的副职中间更换过。】   “此外,政府还有一个秘书,因为没有投票权,所以被瑞士人戏称为‘半个’ 领导人。”   【白大夫说的这位秘书似乎应是联邦总理(英文Federal Chancellery,德 文Bundeskanzler)。参见swissworld.org的文章:“联邦总理协助联邦政务会 的工作,并给与建议。联邦总理出席每周的内阁会议,并参与咨询工作,常常被 非官方地称为‘第八位联邦委员’。”】   “无论是瑞士政府还是瑞士人民,都声称自己的国家恪守‘中立’。但实际 上瑞士人的意识形态一点都不中立,很多人都声称自己崇尚‘民主、自由、反 共’。很多瑞士人自己也认为,他们是西方阵营的一部分。对外中立政策实际上 名存实亡。即便如此,在瑞士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议案来废了这个政策。”   【白大夫对中立这个国策的理解错了,它强调的是国家在国际社会中的具体 角色,而不是要求公民的思想保持“中立”,如果真的那样,就严重侵犯了公民 的人权了。swissworld.org网站的解释如下 (http://www.swissworld.org/zh/politics/foreign_policy/neutrality_and_ isolationism/):“在战争时期,‘中立’意味着不参与其它国家之间的战争。 该权利与责任由国际共同体于1907年确定。在和平时期,中立国可以制定自己的 规定。但它们当然不应参加任何军事联盟,如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中立的 地位不仅使瑞士远离战争,而且避免了各语言区可能支持不同交战国而分裂的危 险。冷战结束后,瑞士不得不重新定义‘中立’一词的概念。1996年,为了和平 瑞士加入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瑞士强调加入动机是为了维护和平与安全;若中 立性受到威胁,且保留退出的权利。”】   “我当时在瑞士的时候,瑞士的法律甚至规定外国人不得在瑞士购买土地和 房屋,我走的时候他们说有人在议论准备废除这个法律。但我不知道这个法律现 在废除了没有。”   【目前外国人现在是允许在瑞士买房的,不过限制较多。swissworld.org有 相关介绍 (http://www.swissworld.org/zh/info/faq/living_in_switzerland/):“外 国人在瑞士买房的规定非常严格。非瑞士居民可以在旅游不地区购买度假屋。居 住在瑞士的欧盟成员可以不受限制地买房,而其它外国人只能购买一套自己使用 的住房。购买大片土地受到特殊的限制。联邦司法局发布了针对外国人在瑞士买 房的官方大纲。瑞士各州的购买程序细节斗有所不同。”细则英文版下载地址: http://www.bj.admin.ch/etc/medialib/data/wirtschaft/grundstueckerwerb. Par.0008.File.tmp/lex-e.pdf。这个细则的法律依据主要是1983年的相关联邦 法律,应该是一直沿用的政策。】   “我们中国人都知道瑞士有个‘银行保密法’,但在马科斯丑闻后,迫于国 际上强大的道德和舆论压力,似乎已经废了。”   【银行保密法在瑞士一直存在,从来没有被废,目前的瑞士民意仍然坚决反 对取消银行保密法。详情参考swissinfo网站的介绍 (http://www.swissinfo.org/chi/swissinfo.html?siteSect=881&sid=1394537 ):“瑞士政府建议举行全民公决来决定是否取消银行保密法,但瑞士的公众似 乎坚决反对这个改革。欧盟官员们担心,瑞士坚持银行保密法,会破坏欧盟为使 更多公民如实交税而进行了多年的努力。”】   “虽然瑞士人言必谈民主,但在瑞士的大学里很难体会到民主。一旦某人在 瑞士获得大学教授的职位,不仅是终生制,而且简直就像皇帝一样,不到65岁, 只要不犯法,不出丑闻如科研数据造假等,一般不会轻易地被赶下台。即使当了 教授后不再做任何研究,不再写文章,也不会下台。”   【这不就是西方大学普遍施行的终身教授制度吗?目的主要是为了保证学术 自由,和民主没有直接关系。】 (XYS2008021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