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2.dxiong.com)(www.xysforum.org)(xys-reader.org)◇◇   防疫灭病说中医   作者:布医布施   汶川地震已过去两个多月,由于及时采取科学有效的防疫措施,大灾后无大 疫。   地震后第六天,卫生部办公厅印发了《地震灾区鼠疫等3种传染病疫情应急 处理预案》,其中的《地震灾区鼠疫疫情应急处理预案》:四、现场处置(四) 患者的处理及治疗。(九)预防接种。均未提及中医,提示中医对鼠疫的防治不 会有所作为,不具备能与西医取长补短,优势互补的能力。   回想关于中医问题的讨论,有把“鼠疫牌”来说中医有功劳和中医是科学的。   有中医说:“像欧洲14世纪、16世纪鼠疫流行,中国从未有过。为什么?中 医的功劳。”   有学者在某个大会上说:“中医学在历史上、在西医没有传到中国之前是唯 一的科学;而中国人文社会历史上并没有发生像欧洲在中世纪出现过的一死就死 几千万人的鼠疫传染病,没有发生这些事情,这就证明了中医学这个学问是科学 的,而不是不科学的东西。”   拿“鼠疫牌”来挺中医,未必挺得了,可能反而弄巧成拙。   ‘在人类历史上鼠疫曾有三次世界大流行。公元6世纪出现第一次大流 行,……。流行持续50-60年,几乎蔓延所有著名的国家,死亡约1亿人。六、七、 八世纪在中东、东欧和西地中海地区曾有多次鼠疫流行。第二次大流行始于14世 纪,遍及欧洲、亚洲和非洲北海岸,……欧洲人口约四分之一死于鼠疫,该次鼠 疫流行在医学史上称为“黑死病”。第三次大流行始于19世纪末,持续到20世纪 中叶,多数人认为此次流行是从广东和香港开始,经海路向世界传播,……。共 波及亚洲、非洲、美洲的六十多个国家。传播速度之快和地区之广远超前两次大 流行,疫区几乎波及全世界沿海各港埠城市及其内陆居民区。至四、五十年代以 后,这次大流行已基本控制。’ ‘ 鼠疫在我国的流行也有很长的历史。早在隋 朝医学家巢元方著《诸病源候论》(公元610年)和同时期孙思邈著的《千金方》 中均曾提到“恶核”一症,根据病人的表现,乃是腺鼠疫的古称。十四世纪鼠疫 大流行波及到我国,死亡1,300万人。1644年山西潞安(今长治县)曾有过鼠疫 发生。’(河南疾控网)   依上所述,中世纪中国不但有鼠疫大流行,而且死亡人数“众多”,中医功 劳从何来。   《明代后期的华北大鼠疫》一文(下称“明文”)对明朝万历、崇祯年间流 行的瘟疫——“大头瘟”的考证,认为“大头瘟”就是鼠疫,当时死于鼠疫的人 数达千万以上。(blog.sina.com.cn/s/blog_48806e930100022e.html)   《万历年间华北地区鼠疫流行存疑》一文(下称万文)对“明文”持有异议, 并列出现代学者认为大头瘟是:一、大头瘟为丹毒。二、大头瘟是腮腺炎。三、 大头瘟为丹毒及腮腺炎等疾病。四、大头瘟是鼠疫。 (www.lunwentianxia.com/product.free.3373401.2/ 29K 2008-6-26)   假如说把大头瘟说是鼠疫是凭着自己的主观来臆测,不足为据的话,把“明 文”所提的大头瘟说是丹毒或是腮腺炎,更难令人信服。丹毒中医亦称丹毒,撰 于公元652年的《备急千金要方》已有记载,辨证也不难,因患部皮肤红如涂丹, 为何几百年后还把丹毒辨证成大头瘟。丹毒的病原体是β-溶血链球菌,有传染 性但一般不会暴发流行,有的病情可能很重但罕有大量死亡。腮腺炎中医称痄腮, 明·秦景明《幼科金针》有记载。此病多发生于儿童,1~15岁占90%,在大流行 时诊断并不难,很难想象医生会把鼠疫和腮腺炎“搞混”,腮腺炎预后良好,即 使是并发脑膜脑炎或心肌炎,病死率也低。像“朝发夕死”、“一二日即死”、 “一家尽死孑遗” 和“吐淡血而死”等如此烈性的流行特征,丹毒和腮腺炎均 不具备。因此,如果说“明文”认为大头瘟是鼠疫的证据不足的话,那“万文” 说大头瘟是丹毒、腮腺炎,离题更远。当然,要说大头瘟就是鼠疫,使人确信无 疑,还要做更深入的研究,如使用检测病原体DNA技术等。   中国中世纪或明代后期有没有鼠疫大流行,只能说是还有争论,有待进一步 论证。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中世纪或明代后期没有鼠疫流行的情况下,把一个本 身“是非”还未弄清楚的“鼠疫”作为前提,给中医下了个有功劳和是科学的结 论,有悖常理。   即使中世纪中国没有鼠疫大流行,中医可说是中医的功劳。“风水科学家” 也可说是他们的功劳。“风水学”可让人“升官”“发财”“避邪防病”。在媒 体上有“风水科学家”称:“……洗手间的门正对着卧床。其严重后果就是—— 腰痛!”“有腰痛久治不愈者,此病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到各大医院求医问药 均未见效。如今他已几乎失去了一切的人生乐趣,甚至产生过自杀的念头。…… 他按我的意见,搬到一间没有洗手间的书房住,果然病情大有好转。后来不药而 愈了。”又称“洗手间在南方:……还会引起传染病。”按此“科学理论,”古 时只要请风 水 先生(中世纪中国没有“科学家”头衔)指点,把“茅厕”建在 可防传染病的位置上,就可以预防传染病了。算命先生也可说是他们的功劳。布 医孩童时,见过一位算命先生,除算命、择良辰吉日外,还画符箓给小孩避邪防 病。妈妈们将符箓折叠,缝成三角形小布袋,类似中医防病的香囊,随身携带。 没有病是符菉的效果,得了病,是吃了鱼虾(腥臊)或煎炸食物(燥热)等,其 理论与中医同出一辙。不过口说无凭,关键是证据。中医是用什么方法使中世纪 中国没有鼠疫流行的?医书和史书可有记载?   第三鼠疫次大流行,波及云南、广西、广东及香港等地。1894年耶尔森 (Alexandre Yersin)在香港发现了这次瘟疫的病原体。(与此同时 北里柴三 郎〔Shibasaburo Kitasato〕也在从事这一工作)这一次可是“货真价实”的鼠 疫。中世纪中医能防止中国鼠疫大流行,这一次怎么失灵了。难道中医是逆向发 展的,越古越先进,今不如昔,或是有效的方法都“失传了”!   鼠疫,内科病名。(《中医辞海》)见《鼠疫约编》。郑肖岩辑,成书于 1901年,现存最早的治疗鼠疫的专著。(baike.baidu.com/view/843931.htm 6K 2007-3-18)“鼠疫又名核瘟,…。”见《鼠疫抉微》。余德壎撰。刊于1910年。 (baike.baidu.com/view/843933.htm 8K 2007-6-2 )十九世纪末清代医家吴子 存撰著了《治鼠疫法》一书,专论鼠疫治法。这是我国最早的治疗鼠疫的专著, 后经吴氏友人罗芷园增辑,改名为《鼠疫汇编》,惜原书已佚。 (www.cn939.com/zhongyiwenhua/yixuezhizui/2)依上推测,即使古籍有论及, 但中医对鼠疫真正要是有所认识的话也应是在清朝末期的事,清朝末期才有初步 认识,在中世纪就能成功应用了,能防止其大流行了?   现代医学也是在发现鼠疫病原体之后,对鼠疫才有较深入的认识。一百多年 来,找到了有效药物,使病死率从20~70降至用药后的5%左右。肺型、败血型和 脑膜型的病人若不接受特效治疗,则无一存活,如早期积极处理,每可转危为安。 预防尽管疫苗不尽人意,但短期可服药预防。中医呢?从清未至今,没有多少长 进。《中医辞海》鼠疫条目下的最后一句话——本病证情严重,传染性强,须中 西医结合抢救。布医对此的“心得”是:此病利害,人命关天,中医“单干”不 得,遇到时千万别忘了找“保镖”“保驾护航”,否则会摔跟头。这也许就是中 医治疗鼠疫能力的合适注脚。 (XYS20080803) ◇◇新语丝(www.xys.org)(xys2.dxiong.com)(www.xysforum.org)(xys-reader.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