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文革期间科学技术还能快速进步的奥秘》满纸谬论   作者:Whw   老田的《文革期间科学技术还能快速进步的奥秘》满纸谬论,现一一反驳如 下:   【老田前不久访问了一个老工程师,他参加过“两弹一星”的技术攻关过程, 他说中国当时的技术力量,无论是就人员数量还是技术装备水平而言,都远远不 如苏联和美国,但是中国从原子弹爆炸到突破氢弹技术的障碍,在时间上都反过 来比苏联和美国短得多。他说取得这样的“奇迹”不是偶然的,根据自己的体会, 文革期间技术能够进步的关键奥秘有三个,而且这些奥秘是其他资本主义国家都 无法具备的。】   第一段就有两个硬伤:   全文其实主要就是谈论“两弹一星”,我们可以看到一开始老田就偷换了概 念,把“两弹一星”的成功等同于整个科学技术的进步。 “两弹一星”固然是 中国科技了不起的成就,但是并不等于说当时整个的科学技术是在快速进步。这 跟谈论中国的经济发展一样,不能单凭一两个大城市的经济发展就断定中国整体 的经济都是如此。   除此之外,中国成功爆炸原子弹是在1964年10月16日,而根据中央对"文革" 起止时间的划分,"文革"开始时间应以1966年5月16日为界线。爆炸原子 弹是在文革开始前,研制开始的时间自然在更早之前了,怎么算也不是在文革期 间。   【第一个关键的原因是真正的技术民主。他说,由于当时批判反动学术权威, 报章上连篇累牍地严厉指责各种管卡压和专制学阀作风,因此,几乎没有什么人 敢于以权威和老子自居,在研究队伍内部形成高度民主的风气,大学刚刚毕业的 学生和老资格的科学家可以同场辩论,有的时候为了争论技术问题通宵达旦,甚 至拍桌子,邓稼先这样的老科学家也常常参与跟毛头小伙子的拍桌子辩论,这样 充分的学术民主带来了思想和技术的快速进步。不仅加快了技术进步的速度,在 这样的过程中间也加快了技术梯队的成长过程。这个老工程师还谈到,当时由于 人与人关系的普遍平等,许多社会和阶级的藩篱都实质上不存在了,一些老工人 也参与拍桌子讨论,许多细节问题和工艺障碍也能够集思广益,结果使得整个的 项目进程相对均衡,而不是局限于关键技术的率先突破,这就避免了后续试验中 间细节引致的失败,所以当时许多项目的试验,几乎都是一次成功,所有的问题 和隐患常常是在技术民主中间,已经得到充分的“鸣放”和重视,提前就有了很 多的预案和设计。】   从老田的描述,我怎么也看不出哪里体现了真正的技术民主。首先报章的管 卡压本身就是一种专制,只会造成个人风格和创造力的丧失,不可能带来任何的 民主。在研究队伍中良好的研究气氛,与其说是民主,不如说是体现了那时候老 科学家们高尚的科学教养素质。“两弹一星”的成功,当时一批参与的科学家们 功不可没,而培养那些科学家的时期可不是在文革期间!现在中国的科技发展落 后于世界,正是因为文革期间流失多少优秀的科学家,耽误多少人的科学教育!! 至于说到当时人与人关系的普遍平等,已经是被历史证明了的谎言,只怕是把同 胞当敌人来对待。   【第二个非常关键的地方是彻底地破除了“技术私有观念”。这个老工程师 回顾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研究机构,无论是他们花了多少心血得出的最新成果, 只要持一纸介绍信到,只要符合保密的规定,他们所有的最新成果都会无条件地 呈现给你,而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这在任何国家都做不到。技术创新如果联系 着市场潜在利益,当然就格外需要保密,即便是仅仅联系着个人的职称和学术地 位评价,相关人员也肯定有藏私的必要,但是在当时的中国,一切私有观念都遭 到彻底批判,许多有助于巩固私有观念的评价体系都被破坏,所以人们能够空前 地敞开自己的所得,公之于众。这样,全国只要任何一个研究所,任何一个研究 人员在技术上有了突破,其他的相关人员或者项目,都不再有必要进行重复劳动 了,都可以无成本地共享最新的技术成就。彻底破除私有观念,是真正意义上的 “全国性的技术大协作”成为可能,有限的技术力量和经费能够空前地节约和有 效地利用,避免了许多可能的浪费。】   从这段可以看出老工程师还陶醉在“技术公有制”的美梦中,认为私有观念 阻碍了科学技术的前进。公有制经济的弊端已经被历史无情地证明了,中国人民 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看来有人还是不服气,又提出“技术私有观念”。个 人劳动的科学成果必须要保护,适度地保护个人的劳动成果才能促进科学技术的 发展,这是全世界包括中国都已经肯定的共识。当然知识产权的保护也不能绝对 化。文章中的“两弹一星”是涉及国家利益的特殊情况,当时从最高领导人到全 国人民都关注,可以说是以倾国之力来办这件事情。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然任何 参与的人们都毫无保留地贡献自己的力量并且引以为傲。问题是这样的特例可以 应用到所有的科学研究领域吗?科技的发展建立在经济的基础上,没有经济的发 展作后盾,所谓的“全国性技术大协作”只是昙花一现。   【第三个原因是几乎“如人使臂、如臂使指”那样的高灵敏协调机制。这个 老工程师提到,在卫星项目中间,有一个同步控制问题当时只能是用机械方式实 现,这个就要求四个完全一样的小弹簧。项目单位反映到主管的聂荣臻元帅那里, 说上海工业力量比较强,希望请上海的同志帮助解决。聂荣臻给张春桥写了个小 纸条,张春桥给马天水打了个电话,马天水连夜召集上海几十个单位的老工人技 师开会,一个校办工厂的老工人说他能够实现,回去之后连夜就把符合要求的弹 簧做出来了,合计不到24小时。在这样的过程中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讲条件讲价 钱,所以几乎没有耗费什么谈判时间和交易费用。】   从这段中提到的故事细节,老田认为是高灵敏协调机制,我怎么看都觉得正 好证明了在那时中国是“官治”社会而不是“法治”社会。聂荣臻是什么人,张 春桥那时是什么地位,他们下的命令要求,而且是如此特殊的任务,下面的人能 不尽全力办好?在老田看来,谈判和交易都是浪费时间和金钱的事情,最好是没 有。那我反问一句,你能指望什么事情都靠那些领导写小纸条吗?难怪现在这样 靠小纸条办事的现象还在风行。再深一层,像文中“两弹一星”是极其重要的事 情,聂荣臻张春桥马天水等在过程中也没有做任何危害国家利益的事情,但是换 了别的项目,别的领导别的人员,能担保参与的人都大公无私吗?看来像老田这 样一厢情愿地希望参与的人都大公无私地私下解决事情,而不要求公开监督的人 大有人在,也难怪现在的贪官怎么抓也抓不完。   【当时中国能够以有限的技术力量,去跟踪世界先进水平,优势在于全国技 术力量的无成本合作,有限的经费和人力资源能够集中使用,在产学研紧密结合 的基础上搞集中突破,降低相互学习的成本并实现研究队伍的迅速成熟和壮大。 而中国今天的问题还在于,中国不仅落在后面,在市场规则急功近利的“短视” 眼界里根本就丧失了追赶的动力,而且在中国技术力量和经费和西方国家有巨大 差距的情况下,还硬要一味地抄袭西方的技术发展路线,这注定只能是产生“爬 行主义”后果,一切有价值的成果都不可能产生在中国。】   最后可以看出,老田前面讲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证明他的“技术公有制”, 而市场经济规则是急功近利不可取的。却不知短视的人正是他本人。科技和经济 的发展是互相促进的,只有把科技成果与经济发展结合起来,才能提高中国的科 学水平。我不知道还有多少老田这样的人在误解和反对市场规则,但是很庆幸有 邓小平同志这样的伟人的高瞻远瞩,不然的话,中国人民还是在贫穷与落后中里 挣扎。 (XYS20050720)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