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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理是科学探索的禁区吗？

魔鬼教官

    自从2000年6月26日，美国总统克林顿总统主持仪式，宣布完成了第一张人
类基因组“工作草图”以来，爆炒对基因话题的担忧就成了国内诸媒体的头等
大事，一时间全国人民好象都开始对基因问题关注和担心起来。事实上对基因
技术的关注和担心并非是对臆测中的可怕基因武器的威力，更多的是这项科学
技术对人类伦理的巨大挑战。这种担心不免产生“人是什么东西”的疑惑和追
问。

    假若人们还有历史的记忆，不应该忘记在文艺复兴以来的科学技术发展，
实际上一直在不断地挑战我们的传统伦理道德。传统的伦理道德一直试图成为
一个科学技术的禁区，限制科学技术“盲目的进展”。所以，科学技术和人类
的伦理道德的关系，在这一两百年来很象是一双尺码不断增加的脚和鞋子的关
系。而这双脚的尺码现在还看不出有任何停止增长的迹象，反而在加速增长。
自然伦理和科学技术的冲突就让人类经常为夹脚而痛苦。

    在达尔文之前，人类被认为是上帝的作品，这也是最基本的信仰和宗教伦
理道德观念，天经地义不可动摇。然而科学家们“强迫”人们接受人的祖先居
然是古猿这个痛苦的认识。如果一定要往更远的历史去追溯，那么几乎所有的
哺乳动物在性成熟后，除了繁殖期在大部分时候性腺都是萎缩状态，这是本着
“节约”的自然法则，是为“天伦”，但人早在进入文明社会之前就违背了
“天伦”。而在避孕药具被发明之前，人们的伦理道德中这种远比动物多得多
的性活动天然是为了生育和繁殖后代，而这项科学技术的推广让人们自动消解
了旧的伦理道德观念，认为性是可以独立于生育任务，有单纯的欢娱快乐的作
用。而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孕育生命可以不由女性的身体来承担，那个时候，
必然会有当年性从生育任务分离出来时的巨大争议和道德伦理阻力。

    而科学技术似乎在既往与伦理道德的斗争中总是胜利者，而且不需要更多
的时间我们就会开始嘲笑过去伦理道德系统的可笑和迂腐。无论过去的人们
怎么认为他们的伦理道德是如何的神圣不可侵犯，科学探索的脚总是带着未来
人的欢呼从这个禁区上踩了过去。伦理道德的禁区在科学进步的同时不断向后
退缩自己的底线，而我们认为那每一次收缩，都是人类自身认识的进步。有理
由认为科学精神除了是其本身的“第一推动力”外，它也是对伦理道德进步的
“第一推动力”。

    在脚和鞋子的斗争中，脚总是胜利者。人类追求进步的本能不会作出削足
适履的蠢事，也就是说，伦理道德的禁区事实上从来没有产生过有效的作用。

    而今天基因技术带来的又一次脚与鞋子的争论，不过是重演过去历史的一
幕而已，当这双尺码增加的脚成型的时候，又该扔掉旧鞋换新鞋了。伦理道德
不是科学探索的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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