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5.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 　　手足口病就医记 　　作者：hfamd0410 　　(上个月老婆带小孩回娘家玩了几天，不幸染上手足口病，亲历这几天的就 医过程，小孩所受的痛苦，家长的担心害怕难以忘记，写下来让大家了解一下手 足口病的就医过程以及疑问。) 　　10号晚间老婆打来电话说小孩有点烧，看新语丝很久了，知道有点感冒发烧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只要不是高烧就好，安慰了老婆几句要她明天回家再说。 11号一早老婆就带小孩回来了，小孩明显精神差了，趴在老婆身上不肯下来。带 小孩去常去的那家医院看医生，验了血常规，白细胞正常，淋巴细胞正常，中性 粒细胞数目正常但百分比略低，嗜碱性粒细胞数目及百分比均偏高，体温39.6度， 手足口腔也没有水泡，诊断为病毒性感冒。开了退热栓、头孢丙烯、氨咖黄敏、 炎琥宁。拿到药一看炎琥宁三个字就警觉了起来，立刻用手机百度了一下，找到 一篇《炎琥宁注射液的狗狗学研究》还有药监局有关炎琥宁穿琥宁的不良反应通 告，马上去找医生要求换药。这医生是知道我不用中药的，对我说这是西药，旁 边也有家长说用中药不好吗？为什么要用西药？理由不外乎中药副作用小，但是 这个医生还是比较开通，讲了三两句还是给换了病毒唑，氨咖黄敏中的人工牛黄 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了。 　　打了两天病毒唑，小孩精神也没有明显好转，体温也是时高时低，13号下午 发现手背上有几个小疙瘩但不是水泡，怀疑之下又抱小孩去了医院。医生看后说 长水泡的话应该是在手心而不是手背，不应该是硬的疙瘩应该是软的水泡才对， 认为不是手足口病，不过又建议去手足口病的定点收治医院去看一下。因为医生 认为不是手足口病，再则并没有明显的水泡，也就没有认真考虑去定点收治医院 看看的建议。傍晚小孩精神有所好转，也不烧了，给小孩买了沙滩玩具，老婆很 高兴，说明天带小孩去公园玩。没想到晚上小孩又烧起来了，用了布洛芬也没什 么效果，鼻孔几乎都给堵上了，张着嘴呼吸，而且发现小孩的舌头上清楚的长出 了一个水泡。 　　14号一早就去了定点收治手足口病的医院，小孩精神很差，一路上都趴在老 婆肩上，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到医院还没8点，可儿科门口已经有几个家长带小 孩等在那了，医生一来立刻蜂拥而入，听别的家长陪着笑说“X主任帮我看看我 家小孩子”，知道了这是儿科的主任。我小孩排在3、4名患儿之后，每个患儿的 诊断用时虽不至于低于5分钟这么夸张，但不超过10分是绝对没错的，家长和医 生还有关于用药的互动，有说我这孩子用X药没效，有说我觉得Y药效果挺好，有 说开点Z药会不会好点？医生也不坚持，中成药也是频频出场。到我小孩时医生 一看就说这小孩精神非常差，嗜睡，看了舌头上的水泡，又指着小孩手上脚上的 小红点说记住这几个地方等下到后面要跟医生说。听医生这么一说就知道小孩是 感染上手足口病了，还得住院，可又不死心，问医生这些小红点是不是水泡？没 想到这位主任似乎认为这个问题冒犯了她的专业权威，回答又激烈又长：你要是 不相信我就去别的医院看看，到时候要是晚了你要转到我这来都不收，全市的病 人都在我这里，你去我住院部看看，一片狼藉……，老婆在一旁忙打圆场说我们 又不是说不相信你……，我也只好闭嘴。医生总算停下来开了入院单，边开单子 边说等下要去做腰穿……，一听这话我十分惊讶，还要做腰穿？医生对这个问题 也给了个很长回答：在我这里的病人百分之八九十要做腰穿，你不愿做你就去省 城治，对于这个病我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一旦放过了就是一个死字！ 你知不知道？一通近似训斥的回答之后才发现未给孩子量体温，叫旁边的护士给 小孩量体温，又开了血常规化验。给小孩验血免不了又是一阵哭，等结果时老婆 抱着小孩忍不住哭了，紧紧的抱着孩子好象怕别人给抢走了，医生刚说的“死” 字把我老婆给吓坏了，我虽然没哭可心里一样是紧张难受。 　　到了住院部着实吃了一惊，难怪那个主任会说一片狼藉了。走廊上一张挨一 张都是病床，病房里就更不用说了，满眼都是输液瓶，窗户上晾着小孩的衣服， 耳朵里小孩的哭声夹杂着家长护士说话的声音，鼻子里药水混着鞋袜的臭气，乱 哄哄的象个菜场。护士站围了一堆家长，医生护士忙个不停，抬头就见护士站墙 壁的白板上写着几个大字：报警电话XXXXXXX，估计这里的医患关系不太和谐， 时常求助于派出所，以至于要把报警电话大书特书。办入院手续首先就是签病危 通知，而后是有创检查还有一个什么医疗消费同意书，三份文件的相关栏目都是 空白未填写，并且都只有一份而不是一式两份，护士只是说签个字，没时间也没 精神做任何说明，形势比人强，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老实签了，只希望不要出什 么事故，不然事后医院想怎么填就怎么填了。护士报了个床号叫我们自己去找， 绕了个圈找到了，是在病房里不是在走廊上，还算走运。接下来去缴费然后拿回 执交给护士，又叫医生去检查，医生忙得很，只能等着。轮到我之后发现入院检 查根本就是走过场，五分钟就完成了，还不如门诊。出来之后医生说你这小孩情 况很讨厌，可能有脑炎，要马上做个腰穿。虽然在门诊就知道了要做腰穿，可现 在听医生说有脑炎要做腰穿检查心里还是害怕，孩子这么小做腰穿会不会有什么 影响？万一确诊有脑炎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就差跪下来 祈祷上帝保佑了。做腰穿时老婆躲到门外去不敢看，医生用床单搓成粗绳从小孩 的后颈绕到胸前交叉向下再从膝关节内向上绕出，打结。小孩被绑的就象虾球背 拱的老高，然后按住肩臀手脚，任由小孩哭的撕心裂肺，父母躲起不敢看也要往 脊椎骨刺上一针。取了脑脊液拿去化验，医生交代要尽快拿到结果，搞的我紧张 的要死，小孩的命运就看这个化验结果了。拿脑脊液拿去化验时路过病房，又见 小孩正被按在病床上抽血，一个护士按住小孩的头一个护士往头上扎针，老婆一 边按着小孩的手脚一边哄小孩别哭，可是这种情况怎么能叫小孩不哭呢？护士见 我要去化验脑脊液又叫我等一下，把血样一起带过去，省得她又跑一趟，拿了血 样和脑脊液赶忙去化验，害怕担搁了。 　　等了一个小时脑脊液结果出来了，是阴性，心里一下轻松了很多。把结果拿 给了医生，医生说先观察一下，赶忙回病房把结果告诉了老婆，回病房时小孩已 经在输液了，大概哭累了，居然睡着了，老婆坐在床沿轻轻的按着小孩的手防止 小孩去扯输液管。听说没有脑炎老婆也高兴了一下，可这不幸之中难得的一点好 心情也只是维持了不到十分钟，医生又来病房说考虑你小孩还是无菌性脑炎。一 听这话心里不由的打了个问号，无菌性脑炎？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化验单上明 明是阴性，再说刚才医生看化验单时只是说观察一下，根本就未提无菌性脑炎， 怎么就几分钟的时间就冒出了个无菌性脑炎？因为有门诊时的教训，心里虽然怀 疑也只能赔着小心的问了一句无菌性脑炎是什么？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好这个 医生不象门诊的主任要我去别的医院治，而是免费给我科普了一回，现在有五大 脑炎，以前是四大脑炎……，可惜医生说的那几大脑炎没记全，自己的那点医学 常识也不足以和医生去讨论小孩是否有脑炎。跟着到了医生办公室，医生拿了两 张开好了的处方，一张给我一张给了另外一个已经等在那里的家长，要我们去拿 药，出门时又对我们说这个药很贵，你们先去交钱再去拿药不要担误时间，听医 生这么说也不知帐上钱够不够，问了一句是多少，医生说丙球蛋白600，甲强便 宜，就几十。 我和另一个家长拿了处方，乖乖去交钱。拿了药才看明白了药名， 一个是静注人免疫球蛋白（pH4）一个是注射用甲泼尼龙琥珀酸钠，甲强还是进 口药，这张处方一共两瓶免疫球蛋白三瓶甲强合计有一千三四百。把药拿给护士， 护士留下了甲强，把免疫球蛋白还我，说放要放胸前捂热了再打。回病房就掏出 手机百度了一下“无菌性脑炎”，发现百度百科中无菌性脑炎就是病毒性脑炎， 可是明明记得医生给我科普时是把病毒性脑炎和无菌性脑炎分列开来的!？继续 百度“免疫球蛋白”和“甲强”发现一条注射免疫球蛋白至六人死亡的旧闻，点 开链接一看，正好是和医生给小孩用的一样，同是江西博雅的。这一下可吓的不 轻，想停掉这药又担心孩子的病，担心停掉这药的话医生会不会要求孩子转院去 省城？怕老婆害怕又不敢对老婆说，心里七上八下的，最后只好自己安慰自己， 厂家应该有改进，药监也应该会管的，这里这么多小孩都有用这个药都没事，我 小孩应该也没事。小孩在病床上睡睡醒醒，时不时的喊妈妈抱，因为做了腰穿不 能坐起来也不能抬头，只能看着小孩躺在床上哭也不能抱起来，到后来小孩嗓子 都哭哑了。下午小孩终于可以抱起来了，躺在妈妈的怀里小孩总算找到了那份温 暖与安全，安静了许多。14号一天小孩什么东西都不肯吃，晚上睡觉时不时的手 脚乱蹬，嘴里喊着：不要…… 不要…… ，一定是被白天的经历吓坏了，可怜的 孩子。 　　15号早晨小孩总算是喝了半瓶奶，也不烧了，精神也有所好转，和老婆抱着 小孩到院子里透透气，病房里的气味真是不好闻，医生查房才回的病房。医生查 房不是科室主任带队一张一张病床查过来，而是各床的经管医生各查各的病人， 实习医生拿个单子在跟在经管医生后面报床号，医生便奔病床而去。小孩一看穿 着白大褂的医生过来马上就哭了，医生检查了一下，也不知有没有三分钟，说不 错，小孩有好转，精神好多了，今天再用一天蛋白。医生出了病房才想起要对医 生说不要用中药的注射液，昨天又忙又紧张，一点都不记得讲这事了。追上去对 医生说了不用中药还有中药注射液，医生很爽快的说我不用中药的，不知是因为 忙不过来，应付我一下，还是确实不用中药。医生走后病房里的孩子们也就安静 下来了，本来这间病房是两张病床的，一个四岁半的小孩长了水泡却没发烧住院 观察已经两天了，加上昨天上午我小孩住进来就正好满了，但昨天下午又在中间 加了一张床，病人太多了，没办法。加床的小孩才10个月大，也是一进来就做腰 穿。今天实习医生把处方送到病房里来了，挨个要家长去交钱。邻床那个四岁多 的小孩到底没能挺住，今早也开始发烧了，但是他只是发烧，并没有其它症状， 应当不算重症才对，可医生也给开了三瓶免疫蛋白还有甲强 ，等会还要做腰穿。 得这病的小孩多是三岁以下的，他四岁多了还得这病也算是少见了。拿了药照例 把甲强给了护士，坐在病房里等护士来输液顺便看看昨天的费用明细，除了免疫 球蛋白、甲强，医生还给开了头胞克污、病毒唑、核黄素、甘露醇，后面这几种 药大概是因为便宜所以不用自己去拿。给孩子扎上针后就抱着去院子里，小孩待 在病房里就老是哭，一出来就不哭了，老婆抱小孩我举着输液瓶就这样在院子里 转圈，回病房换药时见加床的小孩的奶奶在说护士大概是少加了核黄素给她孙子。 说她媳妇、女儿都是护士，看了输液单，发现护士少给加了一种黄黄的药进去， 你们的都有就我的没有。老人很是不平，开始大曝护士如何截留患者药品，拿了 三瓶药给护士她只给你的注射液里加两瓶，留下一瓶就可以拿去卖，甚至还有搞 错患者的药。她说上午把甲强给护士就守着护士加药，搞的护士大不高兴，要她 走开，现身说法的向我们传经验，一通发泄之后又开始给自家人辩白，说她女儿 从不拿病人的药。老婆听她这么一说立刻问我说我给护士的甲强有没有全加进去？ 旁边床的家长也说没办法，看好免疫蛋白好了，那个甲强要拿就让她拿一点好了。 以前只知道医生拿回扣，护士克扣病人的药还真是头一回听说，难怪医院里到处 都有回收药品的小广告。中午时外面只有一个护士值班，这一片病床共有三十多 张，不停的有家长叫护士换药，忙个没停。不知医院给护士开多少工资，如果低 了也难怪护士会克扣病人的药。 下午3点多的时候走廊上一个小孩的家长可能 是不愿意给小孩做腰穿验脑脊液，来了一伙人可能是卫生局的，在走廊上嘀咕了 一阵，医生爱理不理不愿多谈，看样子是小孩家长叫来的。做腰穿如果是阳性那 就是说有了脑炎，如果是阴性又说考虑是无菌性脑炎，总之绕不开脑炎。今天白 天小孩睡了不少时间，可晚上还是出现嗜睡的状况，没有兴趣玩耍，老婆不放心， 要我去叫医生，没想到晚上两个医生当班居然都没空，等了一会医生过来看了看 说这是一个恢复的过程，说是这几天发烧打针等等这些让小孩的精神和身体很疲 劳，现在病情好转了，才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16号小孩醒的很早，和老婆抱着小孩从病房里一出来就在走廊上看见一只死 老鼠，前几次是看见活鼠，现在是死的，这医院改养老鼠得了。早上听扫地的阿 姨说昨天有两个小孩转到省城去了，说我们住病房的还算运气好，走廊上的就象 住难民营一样，这些小孩真可怜。小孩今天明显好转了，早上给小孩量了体温 36.5度，量完之后老婆居然把体温表给打了，还偏就是下面有水银的一截不见了， 把地拖了一遍到没找到。抱小孩下来玩，风挺大的，不过空气比病房里好多了， 小孩对一堆沙石大感兴趣，拿勺子铲的起劲，不肯回病房。查房时医生说今天不 用免疫球蛋白和甲强了，加床小孩的奶奶对医生蜻蜓点水似的查房很不满，总说 要医生仔细看一看，医生根本没那么多时间看，反问她说不是已经看了吗？还要 怎样看？又抱怨说现在一天要接待二十几个病人，从来没有过的。上午遇见那个 儿科主任来病房，立刻又缠着要给她孩子看看，那个主任对病人的态度在门诊是 见识过的，一个爱看不看，一个一定要缠着给小孩看，结果起了争执，让加床小 孩的奶奶十分气氛，老在病房里指责医生没医德。中午听门外加床的家长对医生 说要用好药，医生说已经是给你用好药了。想起病房里加床的奶奶也对医生说要 用好药，家长都想当然的以为好药就能治好病，为了孩子都愿意花钱，再则这个 病也吓人，家长都很担心会有什么事，没办法。下午输完液带小孩在院子里玩， 虽然头上还缠着很多胶带，带着留置管，可小孩已经和平时一样活泼了，真想现 在就出院！晚上一个副主任当班，来病房看了看，抓住机会问了问无菌性脑炎到 底是什么。回答说是一脑炎，具体的你可以去问你的经管医生，相信他会给你解 释的很清楚的，多一句话也没有，也不说无菌性脑炎就是病毒性脑炎，白问了。 　　17号小孩又减了药，中午就输完液了，因为知道明天会出院，老婆迫不及待 的就把小孩抱了回来，不愿在医院里多待半天。小孩一回来，母亲就给放《花园 宝宝》，小孩一看就指着电视说“宝宝，宝宝”看到小孩又笑又闹很开心，总算 从该死的手足口病中恢复了。 　　18号一早就去给小孩办出院，医生说今天有13个病人出院，要我等不要催要 先查完房再办出院。问了下实习医生一天要接多少病人，回答是几十个，二三十 个。今天比我小孩入院时人还多 ，老楼这边的走廊上也摆满了床，墙上的床号 都贴到87号了，还不算病房里的“+”床，都是让手足口病给害的。跟着经管医 生后面看了看他查房，正检查的那个小孩睡在床上精神很差，不愿坐也不愿站， 小孩抱起来就哭，勉强走了两步就扑奶奶怀里，医生拿个器械敲了敲小孩的腿， 说小孩的腿无力可能是脑炎引的，要小孩转院去省城。可怜的小孩，希望他不要 留下后遗症。 　　在病房里等了好一阵终于等来了一张处方，是实习医生拿来的，交代说先去 拿药，结帐后再来拿出院小结。处方照例是龙飞凤舞的字，看不明白。在药房子 排队时问前面拿到药的家长拿药看了一下才知道是水解蛋白口服溶液还有葡萄糖 酸钙锌口服溶液，可这两个药名看上去都象是保健品一类的，顿时就不想要了， 可看批号又是国药准字号的，犹豫了一下还拿了。拿到手之后一看水解蛋白的说 明书才发现注意事项中有“瓶盖启封后，药液应当天服完”一条，可小孩每次5 毫升一日三次的用量100毫升要服一个星期，早变质了。葡萄糖钙锌倒是“蓝瓶 的”，不过是塑料封装的，那塑料看上去不怎么样，也不知是不是食品包装的材 料。人人都是两瓶水解蛋白三盒葡萄糖钙锌，水解蛋白70多， 葡萄糖钙锌20多， 这大概就是属于那种“不合算的营养品”吧。去结帐窗口一算，住了四天院花了 4000多那个免疫球蛋白就占了一半出头，到医生那拿了出院小结、疾病证明、医 嘱，到护士站盖疾病证明的章，护士站照例象菜市场一样，你不大声说话别人跟 本听不见，一个护士说病人太多了累死了，要罢工，真要罢工了小孩们就惨了。 终于完成了所有的手续，可以和这里说再见了，祝福那些还在住院的患儿早日康 复！也感谢医生及护士治好了我小孩的病，希望他们有合理的工作量合理的报酬， 不用罢工不用拿回扣不用截留病人的药品！ 　　从这次的就医经过得出三个教训：一、不应当将科普文章当作标准进行“自 我诊断”。科普文章所写的一般都是典型症状，而现实中疑难症状或非典型症状 并不少，还是应当以医生的诊断为准。二、当医生不能给予准确诊断而建议去专 门的医院或对诊断存疑时应当另找一家医院就医。三、当用药到第三天病情还出 现反复时应当考虑是否误诊。 　　后记（下面是小孩住院治疗的一些感想与疑问）： 　　出院后又花了一些时间百度手足口病，找到了卫生部2010版《手足口病诊疗 指南》重症病例治疗条目下有酌情应用甲基泼尼松龙以及静脉免疫球蛋白，从 “酌情”二字可看出甲基泼尼松龙＋免疫球蛋白并不是《指南》的基本治疗方案， 而是根据病情的严重程度而增加的，可在这里却是无人不用，根本不用什么“酌 情”！不信这些小孩全部是重症，有脑炎，全部神经系统受累。不知医生是为减 小出意外的风险还是为回扣或是两者都有？说明书中说免疫蛋白是血液制品，有 可能带有病毒，对小孩也是同样隐藏着风险。 　　《指南》中只在最后的恢复期治疗条目下列了“毒热动风证 心阳式微 肺气 欲脱证”等等以及中药药方，在之前的诊断治疗中根本没中医药什么事，难道那 些什么“证”只在西医治完之后才出现？卫生部嘴里说着“中西医结合”，实际 操作中却是“西中医结合”，从来都是西医打了头阵然后中医跟进，还算明智。 　　想起11号初次就医以及14号入院时两次做的血常规中白细胞数目都在正常值 之内，应该是没有细菌感染的，可两次医生都给开了抗生素，是否病毒感染一定 要联合使用抗生素？或者是预防用药，以免日后出纠纷？ 　　我一直怀疑小孩是否真有脑炎，希望有专业人士能够根据入院时的状况以及 下化验结果分析一下。入院时小孩发烧39度多、嗜睡、精神差，但并没有强直、 晕迷、妄言、抽搐、呕吐等症状。 　　脑脊液的化验结果全部列出： 　　脑脊液常规：外观WG：无色；潘氏试验N-PS：阴性；细胞计数XB：0.001x10 ^ 9/L；单个核C-DH：0.4；多个核C-DGH： 　　0.5。细胞计数与参考值一致，单个核及多个核化验单中未列出参考值。 　　脑脊液生化：氯CL：115.0；葡萄糖GLU：3.66；微量总蛋白U-TP：0.2；全 部在参考值之内。 　　其它化验结果只列出超出参考值的项目： 　　血常规中：Lym#：5.2*10^9/L；Lym%：67.5%；Gran#：1.9*10^9/L；Gran%： 25.3%；HGB：87g/L；HCT：30.4%；MCH： 　　24.3pg；MCHC：286g/L；RDW-CV：16.3%；PCT：0.102%。 　　C-反应蛋白中：HBDH：263U/L； 　　肝肾功能/电解质中：AST：55U/L；ALP：182U/L；IBIL：2.6umol/L；LDH： 382u/l；Co2：17.3mmol/L；CREA：38umol/L 　　；NA：131.4mmol/L；P：1.47mmol。 (XYS20110512) ◇◇新语丝(www.xys.org)(xys5.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