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freedns.us)(xys-reader.org)◇◇   老丁‘取经’与点子公司   陈耀松 2007/9/9   1983年,我与丁石孙同为访问学者,一个在MIT,一个在哈佛。年终快结束 时老丁得到通知,回国将出任校长,于是,马上追加‘访问’内容,接连拜访几 位著名学校的校领导,请教办学之道。回波士顿转说访问所得,对我印象最深的 是UC Berkley校长的话:我就是在有些火堆上泼些水;在另些火堆上加点油。   UC Berkley是什么样的学校大家都知道,发明也好,创造也罢,世界前列。 从校长简短而形象的回答可以看出,他的发明创造不是靠的拍脑袋,而是来自 ‘群众’,领导的职责和水平在于考察和分辨。领导者社会地位比较高,较有条 件从社会和科技发展的大局来分辨是非。好的、有前途的就支持,‘差’的则根 据其性质或者制止,或者任其自灭。当然也有一时难作结论的,就放一放,观察 一段再说。   凤阳小岗村18个村民按手印搞的农业大包干最后成了全国农村改革的样板; 北大王选排版系统最后成为全球华人报刊书籍排印的主要工具等成功实例一一都 是‘照此走来’。当然我们都熟悉‘诸葛亮初出茅庐’,‘王熙凤协理宁国府’ 的故事,他们的首创能力好像都是与生俱来。但这些终究都是演义,是小说。欣 赏文艺可以,在现实世界处理大事劝君切莫自比诸葛亮。   以上的话当然是对领导说的。至于手中无权,做事无关大局的人物就无所谓 了。我儿子刚上小学时正逢文化大革命,看完‘样板戏’回来就自演杨子荣,在 床上跳啊,蹦啊。演完杨子荣再演李向阳,爱演什么就演什么,反正不影响他妈 妈洗衣做饭。   --------------   点子公司,这是改革开放之初出现的‘新事物’。不久,与此有关的报道主 要是‘上当受骗’,是‘打官司’。点子公司更像是‘骗子公司’。骗子公司能 够存在的先决条件是有人手头有点钱,或是有点权的愿意受骗。当然能骗得了人 也要有一点‘本事’,他们主要的办法就是将成功人士的业绩张冠李戴说成源于 自己的‘点子’。有一些有一点钱急于用它发大财,有一点权急于用它出‘成绩’ 可又不作考察、不作调查的人物就比较容易接受‘点子’,最后上当受骗。在社 会上,‘骗’与‘被骗’的故事太多。现在在文教系统内类似的故事也不少。今 天我要谈的是‘交叉学科’。   A、B学科交叉得出新成果的例子实在太多,由此获得诺贝尔奖也不乏其人其 事。我们应该鼓励‘交叉’,鼓励学生选择‘第二专业’。我们可以组织‘俱乐 部’,邀请不同专业的人来喝茶,来交流,来‘神侃’。但我们切不可成立‘交 叉专业’,专门培养交叉的专家。我们应该鼓励专家们关注‘边缘’学科。边缘 是相对于中心而言的,中心当然是主要的,首要的。这些在交叉学科上有所作为 的人一般都在一门老学科内有所作为,有所成就。然后走向‘边缘’,寻找‘它 山之石’。集大成者,创出‘新兴学科’。说得再形象一点,就是A方面的专家 到B方去探求解决自己存疑的课题的方法;或者反过来,B方面的专家…。总之, 大凡交叉学科有所成绩的人物常常先在一个方面是专家,然后走向边缘,向外发 展,成功者就成为某某新学科的‘创始人’。如果什么专家也不是,一上来就要 以‘交叉学科’的名义创世纪。这样的人其实就是在学术界‘出点子’的人,在 组织上这样的系或研究所就是学术界的‘点子公司’。好在进这样的公司无需个 人交钱,一切都由国家买单。 (XYS2007091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freedns.us)(xys-reader.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