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动物福利”的奇谈怪论——点评杨通进、宋伟关于动物福利的言论 赵南元 （【】中是赵的点评） 杨通进（中国社科院哲学所副研究员）： 人与动物唇齿相依 动物福利思想的衍变 　　问：动物福利的观念是如何产生的？ 　　杨：法国哲学家笛卡尔对人与动物的看法曾影响了几代人。他认为，人是一 种比动物和植物更高级的生物。动物只是一台“机器”，我们对待动物的方式不 涉及伦理问题。这是一种曾在科学界和社会中都占主导地位的观念。【这个说法 是错误的。笛卡尔的出发点是有神论的，认为人有“灵魂”而动物没有。这在 “科学界”不占主导地位，科学界不讨论“灵魂”问题，现代科学认为人也不存 在永恒的灵魂，是比动物功能更高的“自动机器”（丘奇—图灵命题）。伦理问 题与是否是机器无关，即使是机器人，也存在阿西莫夫的三大伦理原则。】后来， 伦理学家边沁对笛卡尔的思想提出了挑战；他认为，“问题不在于动物是否能思 索，而在于它们是否能感受苦乐”。边沁认为，在判断人的行为善恶时，必须要 把动物的苦乐也考虑进去。【边沁作为早期的功利主义者，犯了一个错误，即把 人的苦乐推广到动物。这主要是由于元伦理学的不发达。】随后，美国人伯格提 出，残酷地对待活着的动物，将使人类变得野蛮。【错误。如何对待动物与如何 对待人无关，而且真正的野蛮人反而是经常神化动物的，这就是图腾的由来。】 这种反对残酷对待动物的观念，在19世纪二三十年代被许多人所接受。另外一种 比较前卫的观点是动物解放／权利论。18世纪，有的思想家就试图把天赋权利论 直接应用到动物身上去，认为生命、智力和感觉就是拥有权利的充足条件。【错 误。权利不是“天赋”的，而是众人利益博弈的均衡点。】彼得·辛格是当代动 物解放论最著名的代表，他认为感受苦乐的能力是获得道德关怀的充分条件。 【错误。按照这种“充分条件”，老鼠也应该获得到的关怀，养猫就是不道德 的。】汤姆·雷根是动物权利论的当代传人，他主张把道德权利赋予作为生命主 体的动物，至少是高等哺乳动物。【老鼠也是高等哺乳动物，行为主义的心理学 实验大多采用老鼠作为被试。动物福利/权利论者的论证是，因为有某些洋人提 出了这么个理论，而且在外国被很多人接受，所以我们也该接受这个理论。这种 逻辑站不住脚，基督教比这种动物拜物教历史更加久远，接受者也不少，但不能 成为其应该被接受的根据。无论历史之悠久还是理论之丰富，佛教都远远高于这 种动物拜物教，但这不能成为我们立法强迫别人信仰佛教的理由。】 关注动物福利就是保障人类福利 　　问：您如何看待动物福利立法？ 　　杨：我们应该从人的自身利益出发看待这个问题。人的福利和动物福利是密 不可分的。如果动物的生存状况恶劣，也必然会伤害到人。比如SARS，还有最近 的禽流感，都证明了人和动物之间唇亡齿寒的关系。【如果“从人的自身利益出 发看待这个问题”，就不该主张“动物福利”，“动物福利”恰恰是反人类中心 主义的。SARS和禽流感与“动物福利”无关。】 　　问：但是，禽流感爆发后，人类开始大规模捕杀禽类；非典期间，果子狸也 曾遭遇类似的命运，对果子狸“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的做法，实际上 还是承认了人的权利至上。 　　杨：这种做法共同保护了人类和动物的利益。如果我们不扑杀疫区的动物， 非疫区的动物生命也会受到威胁。在这里，人的福利（食品安全）与动物的福利 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如此说来，对“动物福利”立法就没有意义，只考虑人 的福利足矣。】当然，扑杀动物是一种痛苦的选择，也是亡羊补牢的选择。因此 我们应该反思和调整人与动物的关系，尽量避免类似问题的发生。尤其是，当前 广为普及的集约化农业生产方式和工业化生产方式的负面影响已逐步呈现出来。 关注动物福利是降低集约化动物农场的风险和负面影响的一个重要途径。【错误。 在北京集中饲养的果子狸身上没有发现SARS病毒，集约化动物农场比散养更容易 防止鸡与候鸟的接触，对防疫更加有利。】 人权和动物权并不冲突【错误。冲突是明显的事实。】 　　问：对动物福利的提法，责难很多，比如“农场动物终究要成为人类的腹中 餐，赋予它权利有何意义”或者“人的福利尚不能保障，何况动物”等等，这些 问题您怎么看？ 　　杨：人是杂食动物，吃肉是本性，这是不受道德质疑的。【动物福利论者的 最高纲领就是取消一切肉食和实验动物的饲养，这一点不容掩盖。】而动物福利 所关注的是，人如何吃，用什么方式吃。【当然用最好吃的方式吃，这是厨师应 该关心的事，也是不受道德质疑的。】我认为，动物福利的实质就是，让动物过 上符合其天性的生活，【家禽家畜的存在本身就不符合动物的“天性”，其必然 推论就是禁止饲养一切动物。】不给它们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或痛苦。【凡是人要 对动物做的事，都是必要的。】提倡动物福利，并不会减少人的福利。【错误。 提倡动物福利必然减少人的福利，至少提高肉食的成本。乃至剥夺吃肉的自由。】 消除人类之间的福利差距，应该从人类内部进行调整。【但提倡动物福利，降低 人类总体福利更是要不得的反人类行为。】 　　问：那动物的权利究竟有多大？ 　　杨：这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人权和动物权的边缘是不断变化的。【渐进 式的动物拜物教。】人的权利和动物的权利也不可能一样大。比如，有些动物权 利论者认为，人和动物都可以划分出基本权利和非基本权利两个范围，当人和动 物的基本权利发生冲突时，人的基本权利是需要优先考虑的；而当人的非基本权 利和动物的基本权利冲突时，动物的权利则优先。【生存权是动物的“基本权 利”，“吃肉权”是人的“非基本权利”（人不吃肉不会死），按照这个原则， 人的吃肉权将被剥夺。】在某些情况下动物的权利可以被侵犯。动物权利论只是 要求，我们要为这种侵犯提供合理的理由。【人的需要就是最合理的理由。】 　　问：您认为中国的动物福利程度如何？ 　　杨：国内动物福利还没有进入立法的程序，一方面公众的接受程度不足，另 一方面受经济状况的限制。但是科学界已经感受到这方面的压力。比如，那些涉 及动物实验的科研论文要想拿到国际刊物上发表，就必须出示由“动物伦理委员 会”提供的证明，证明该研究符合动物福利的伦理准则。我国向西方发达国家出 口的畜牧产品也被要求提供是否符合动物福利法的材料。因此，如果我们不尽快 制定与国际惯例接轨、同时又符合中国国情的“动物福利法”，那么，我们的科 学研究和国际贸易都将遭受巨大的损失。【对待西方的文化侵略，有时采取让步 政策可以换取其他利益，但不能认为文化侵略本身是合理的。如果我们的科学研 究不考虑“动物福利”，可以比西方取得更快的进步，这些成果可以发表在国内 刊物，也可以发表在不考虑“动物福利”的国际刊物上，长此以往，那些考虑 “动物福利”的刊物自然水平下降，或者放弃“动物福利”，或者被淘汰。“动 物福利”已经给很多国家的科研带来了巨大损失，我们正好趁此时机迅速超越他 们，而不是引进洋人办的傻事。】 宋伟（中国科技大学商学院科技法研究室主任）： 　　　　　　　　　　　　　　　循序渐进地立法 关怀不该限于“贵族”动物 　　问：您最早开设动物福利法课程，并一直呼吁尽快出台动物福利法，动因是 什么？是出于对国内的状况的考虑，还是因为国外政策的压力？ 　　宋：都不是，主要是出于学术兴趣。【学术兴趣是进行学术研究的充分理由， 但不是立法强迫他人接受的理由。一个化学家可以在实验室里研究剧毒有害物质， 但不可以将这些物质随意扩散到环境中。研究疫苗的人可以在实验室中培养病毒， 但不可以让这些病毒流传到社会上。法学家可以研究西方的各种法律，但不应将 其中的恶法拿到中国的现实生活中来祸害老百姓。】动物福利法贯彻的法理学思 想、法律条文的设计很有学术价值，这是我介入的主要原因。【动物福利法的有 趣之处就在于它源于一些错误的前提假设，因而其立法必然矛盾百出，从“学术” 上介入首先应该把这一点弄清楚。盲目追随西方，不加批判的全盘接受西方谬论， 不是学术研究，只是抄袭而已。】另外，最近频频发生人与动物的“纠纷”，而 我们的法律仍处于真空状态，也在呼唤相关法律的出台。【这些纠纷都是“动物 福利论者”为了散布其谬论蓄意跳动起来的，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问：我国很早以前制定了动物保护法，其和动物福利法有什么不同吗？ 　　宋：动物保护法主要保护的是所谓的“贵族”动物，只有那些濒危、珍贵的 野生动物是法律关注的对象，而动物福利法就很“平民化”，它给予动物的关怀 更为广泛。【看来宋伟的研究很不到位。“关怀”的“广泛”不能成为立法理由。 关注濒危、珍贵的野生动物是为了人类的长远利益，如果脱离人类中心主义搞 “平民化”，其必然推论就是让老鼠也成为“关怀”的对象。】 　　问：您认为，动物福利立法面临的困难是什么？ 　　宋：据我所知，《实验动物管理条例》的讨论已经持续了近3年的时间，最 主要的难点还是人们的观念问题。【“人们”的观念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动 物福利论”本身的不合理性。】尽管类似的法律法规在西方国家相当普遍，但是 动物福利概念引进中国只有五六年的时间，而且中国人受传统文化和习俗的影响， 还不能完全接受这种观念。【西方普遍的东西就是对的吗？西方还有禁止堕胎的 法规呢。在对待动物的态度上，中国的文化传统是正确的。】 立法可以“两步走” 　　问：您认为国内当前适合设立哪种动物福利法？ 　　宋：动物福利法有狭义和广义之分。广义的动物福利法涉及到多方面法律条 文，并分散在各个法律体系中，不单独以动物福利法冠名；狭义的概念是指一部 专门的、独立的《动物福利法》，比如欧盟及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先后 都进行了动物福利方面的立法。 　　根据国内的现状，我国对动物福利法的形成可以分两步走：首先，在已有法 律基础上增加、补充和完善与动物福利有关的内容条款；其次再逐步制定完整独 立的动物福利法律法规。【偷偷塞入的结果就是导致法律自相矛盾，不可执行。 “北京市动物卫生条例”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 　　问：有哪些已经制定或者正在制定的动物福利法律法规？ 　　宋：2003年1月1日起，《北京市公园条例》已正式实施，在公园中惊吓、殴 打、伤害动物要处以50元以上100元以下的罚款，构成犯罪的要依法追究刑事责 任。【这是在保护动物园的财产。】1988年颁布的《野生动物保护法》也正在修 改，部分条款将体现动物福利的理念。【到时候来看看他们的“杰作”。】另外， 《实验动物管理条例》也在修改当中，会增加动物福利方面的内容。【动物福利 论也是反科学思潮的一个组成部分。】 (XYS20040517)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