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评】 这就叫拉大旗做虎皮,却只能等死无对证了才敢拉来当自己的祖师爷。 “亦有人认为,作为反潮流的科学文化人中的代表人物,他的离世也是国际科学 文化界的一大损失,值得我们深长思之。”不知此人是谁?听上去像是个国际人 士,但不知这个“国际科学文化界”设在哪里,由何人组成?还是中国的反科学 文化人们已经走出中国,占领世界了? “科学史学、科学哲学、科学社会学这三界近年活跃于京城的科学文化人‘四条 汉子’皆对普利高津的思想有所感悟”,原来这四个反科学妄人代表了三界, 有趣。 更有趣的是要摆显英文水平,毫无必要地掉了一串英文词,却连简单的英文词义 都没搞明白。汉语的“民间”有不获官方承认的意思,但是英语的“folk”却无 此义,因此把“民间科学家”直译成“folk scientist”,会让人误以为那是从 事类似于民间文学的民间科学的人士。把“怪科学家”译成“bogus scientist” 更是莫名其妙。查查字典就知道,bogus并不“怪”,而是“冒牌”。像中国这些 反科学文化人,倒是可以称之为bogus。 (方舟子) 普利高津:诺贝尔奖级的“科学文化人” 潘涛 2003年7月10日中华读书报   难道科学不是一种交流的手段,   不是一种人与自然间的对话吗?               ——普利高津   “一个真正的人文主义者”离我们远去了。5月28日,耗散结构理论创立者、 1977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86岁的普利高津(Ilya Prigogine),“合上了科学 史上的一个篇章”(2003年7月3日英国《自然》杂志讣告)。有人认为,作为 “20世纪最有影响的科学思想家之一”(英国《卫报》语),“混沌理论之祖父” 普利高津的逝世是科学界的重大损失;亦有人认为,作为反潮流的科学文化人中 的代表人物,他的离世也是国际科学文化界的一大损失,值得我们深长思之。   科学革命,这个动人的字眼、这个摧枯拉朽的大词,不知道让古今中外多少 正宗科学家(real scientist)、民间科学家(folk scientist)、准科学家 (quasi-scientist)、好科学家(good scientist)、坏科学家(bad scientist)、怪科学家(bogus scientist)、病态科学家(pathological scientist)、反科学家(anti scientist)、伪科学家(pseudo scientist) 魂牵梦萦、辗转反侧。不错,普利高津喜欢谈论科学革命。   1977年,普利高津“得手”诺贝尔奖,化学这个老本行已经做到了巅峰。一 方面,他仍然继续主编《化学物理学进展》这个系列学术文集,从1958年到2003 年已出至121卷,守住了他的“老革命根据地”。另一方面,20世纪80年代以来 的普利高津,这位昔日的“热力学诗人”摇身一变,用现在时髦的话语,变得越 来越像一个到处顽强兜售科学观念乃至信念的“科学文化人”。   瞧瞧普利高津的豪言壮语吧:我们正经历一个涉及到重新估价科学方法的地 位和意义的科学革命时期,普利高津直言不讳地向读者传达这个信念(《从混沌 到演化》)。我们一定要在导致疏远的科学与反科学的形而上学自然观这两者之 间进行选择吗?我们必须为科学与社会间的沟通打开新渠道(《从混沌到有 序》)。时间和决定论难题形成了科学与哲学之间即C. P.斯诺的“两种文化” 之间的分界线(《确定性的终结》)。难怪“第三次浪潮”的预言家托夫勒大声 疾呼,普利高津及其“布鲁塞尔学派”的工作可能代表“下一次科学革命”,原 因在于,他们不仅与自然,而且甚至与社会本身,开始了新的对话。   在《确定性的终结》里,普利高津干脆把第七章的标题取为“我们与自然的 对话”,他开篇即言:“科学是人与自然的一种对话,这种对话的结果不可预知。 在20世纪初,谁能想象到不稳定粒子、膨胀宇宙、自组织和耗散结构?但是,是 什么使得这种对话成为可能?时间可逆的世界也会是一个不可知的世界。”他进 而指出:科学的经典理念,一个没有时间、记忆和历史的世界,使人想起赫胥黎、 昆德拉和奥威尔所描绘的极权主义梦魇。我们对我们的宇宙了解得愈多,就愈难 相信决定论。我们需要一个更加辩证的自然观。   有趣的是,科学史学、科学哲学、科学社会学这三界近年活跃于京城的科学 文化人“四条汉子”皆对普利高津的思想有所感悟。“一段时间以来,在出版物 中,以‘终结’作为标题的书籍似乎总是受到特殊的关注。”(刘兵)“普利高 津的著作旁征博引、纵横捭阖,把新的科学思想与西方哲学、西方历史文化交织 在一起叙述,颇有开风气之先的大哲风范。”(吴国盛)“‘从混沌到有序’的 叫法容易产生误解,使人觉得混沌与有序是截然对立的,在价值取向上倾向于后 者。”(刘华杰)“普利高津把从前的思想又向前推进了一步,提出了一些在根 本问题上与其他当代大科学家如霍金等人相左的观点。这些观点的革命性是无疑 的。”(田松)既然普利高津的“三部曲”《从存在到演化》、《从混沌到有 序》、《确定性的终结》乃是上述三门学科的交融之作,对大众的影响也许超过 科学界,普利高津被视为传播现代科学文化理念的思想家就不奇怪了。   有一次,普利高津在莫斯科的罗蒙诺索夫大学参加物理学会议。会后,他被 请到一面特殊的墙壁跟前。墙壁上有大物理学家狄拉克、玻尔等人的题词。普利 高津略一踌躇,写下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时间先于存在。”普利高津对霍金在 《时间简史》里描绘的所谓“虚时间”多次表示不以为然,他在《确定性的终结》 里用专门一章来论证,尽管我们的宇宙有年龄,产生我们宇宙的介质却没有年龄; 时间没有开端,也许亦无终点;我们确实是时间之矢之子、演化之子,而不是其 祖先。   除了时间(time)、混沌(chaos),普利高津关注的还有众说纷纭的复杂 性(complexity)——一个容易使人望文生义,引发种种伪科学议论的概念(郝 柏林语)。由于混沌往往与复杂性纠缠不清,《科学的终结》的作者竟然杜撰了 一个怪词“混杂性”(chaoplexity)来称呼搞混沌与复杂性研究的科学家,于 是,有些熟悉普利高津著作的自然科学家,其中不乏背诵过普利高津语录的青年 一代“混杂学家”,对普利高津不大恭敬,指责他自高自大,对自然科学没有作 出什么具体贡献,不过是重复了别人的实验并夸大了其哲学意义,同其他诺贝尔 奖得主相比,普利高津应该是最不够格的一个。普利高津可是诺贝尔奖级的科学 文化人,对这种话听得多了,根本无动于衷。   在霍根看来,普利高津之所以受到科学家们的敌视,很可能是因为他揭示了 20世纪末自然科学的阴暗面,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掘就了科学的坟墓。而80高 龄的普利高津本人,也豁出去了,直言霍金《时间简史》的谬误,我们并未到了 接近了解“上帝意志”的终结时刻,相反他宣称,我们确实处于一个新科学时代 的开端,我们必须参与明天社会的建设。   汪丁丁觉得,普利高津对以往科学的批判落实为他对“时间”的理解。由于 耗散结构与“复杂”在世界秩序的发生过程中所起的奠基作用,由于在可逆的数 学的“时间”模式中不可能出现耗散结构与“复杂”,所以,由量子理论与古典 力学统治着的“时间可逆”的世界不可能出现创生过程。新的科学必须重新理解 “时间”本身。曾国屏称他为“20世纪科学中的赫拉克利特”,吴国盛则写道: “我相信,普利高津这位当代最伟大的自然哲学家,以及他的新生代的科学同行 们,将会被历史地认定为这场科学革命的先驱,尽管他们像一切先驱者那样总会 遭到传统科学共同体的敌视,也无法真正摆脱自己的出身(比如人们总要强调普 利高津是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 (XYS20030712)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