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面对学术腐败：科学时报两记者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评科学时报特别报道:学术打假起争议 “反腐英雄”遭质疑 陶世龙 　　一篇确实特别的报道 　　2003年7月11日,科学时报的特别报道,发表了该报记者杨虚杰、熊卫民合写 的《学术打假起争议 “反腐英雄”遭质疑》。 　　报道而加上特别，洋洋五千余言，对一份部委所属的行业报来说，够隆重了。 　　的确，学术领域内的腐败行为，众所瞩目，有了争议，作为中国科学院、中 国工程院和自然科学基金会的报纸，理应格外关心。但是看下去，这篇报道关心 的是另一码事。 　　标题说的是“学术打假起争议”，然而并未报道什么打假案件的争议，而是 针对反学术腐败的方舟子的态度和动机，有点像文革中我遇到的，先罗织罪名， 没有“罪证”就“打态度”。 　　说的是遭“质疑”，看一看野鹤的文章，攻击方舟子“与文革的造反派如出 一辙”、“洋奴气十足”、“偏执狂”，是在作政治结论，哪里是什么“质疑”。 　　两记者和野鹤一样，回避了方舟子打假或者反学术腐败是打对了还是打错了 这一核心问题，而是集中攻方舟子这个人。 　　这倒是在证明，我一开始就看出的“一场围剿方舟子的好戏开锣了”（他们 为什么要整方舟子?），是事实。 　　表面上的客观公正也没有 　　粗算了一下，在这篇约五千字的报道中，有超过三千字的内容是转述野鹤和 刘兵对方舟子的攻击；而方舟子一方得到的介绍不足千字。 　　对野鹤反方舟子的“动机与目的”做了充足的介绍，说明野鹤没有“派别身 份和政治背景”、“无所奢求”，真君子也。 　　对方舟子反学术腐败的动机与目的，则只见野鹤一面之词，方舟子“与当年 的造反派肖似”，“口含天宪”，有“伟人欲”。 　　记者还不忘告诉大家，方舟子有“科方文元”之称云云。说到这里我才明白， 一个据说是北大的传播科学的网站，曾没头没脑地刊出周泽雄批姚文元的一段文 字，令人不解。这次两记者文章出来后，那个网站马上转发，而且把周泽雄批姚 文元的话又搬了出来，让人去联想这就是针对方舟子的。但他们既然那样正确， 为什么不直截了当明说出来，要这样弯弯绕呢，大概也有他们的苦衷。因为文革 中的姚文元能那样凶，确实是“口含天宪”；现在的方舟子口含了什么天宪，能 与姚文元相当呢？追问下去，他们是不好回答的。弯弯绕，他们可以说这是你 自己的体会，逃之夭夭。 　　所以，野鹤至今也不敢亮出真名实姓，就不奇怪了。 　　由此也可见野鹤这一干人等，并非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此呼 彼应，现实得很哩。 　　不过，与人对仗，不敢通名，总有损君子形象。两记者特别采访了北大法学 院的教授，被告知，野鹤不亮出真名实姓是可以的，除非启动法律程序，杂志社 才应向检查机关提供作者真实姓名。为野鹤解围，可谓用心良苦。 　　但令人费解的是，今年选院士，中国科学院特别规定，拒绝接受不用真名实 姓给院士候选人提的意见。 　　和许多院士候选人比起来，方舟子显然少了给人提职称，定项目，分经费， 发论文等权力，不可能在这些事情上打击报复，而那些有着文权、财权乃至其 他权力的院士候选人则有可能作到。按说这家中国科学院下属的报纸，更应该发 挥对身边事情的舆论监督作用，保护公民有匿名向院士候选人提意见的权利，为 什么不也去请教一下法学教授，关心一下呢。 　　野鹤到现在还不亮出他的真名实姓，我不知道是否依然合法，但至少说明 他不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官司还没打起来，气势先已输了。 　　这篇特别报道的作用，是给野鹤帮上一把，给他打了掩护，当然，记者的动 机究竟为何，他人不好猜测，但其效果就是如此。 　　传达的信息是腐败反不得 　　如果说两记者的报道仅仅是掩护了野鹤，其作用还是低估了。 　　因为野鹤的文章表面上是在攻击方舟子,实际上是在告诉人们,腐败反不得， 因为反也反不掉，而且“一味地揭露和惩治”，还会“导致民心涣散和道德失 衡”。他主张实行“保守疗法”，但始终也没有拿出他的办法来，而且你要反腐 败，“趁火打劫”“文革造反派”的帽子、棍子已准备在那里。 　　其实野鹤的论点并不新鲜，1957年就有人告诫，报纸只能有控制的揭露缺点， 否则人民就要推翻我们了，而有些不听话的报纸如中国青年报，也就几乎“全军 覆没”了（张黎群语）。 　　难怪野鹤或其他人有此看法，须知讳疾忌医是我们的传统美德，而老聃先生 传授的治国之道"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 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奉行过两千多年。新近读到一篇雷颐写的《从李鸿 章隐瞒疫情说起》（2003年7月17日南方周末），里面记述李鸿章“不仅不认为 隐瞒疫情不好，没有极力掩盖这种谎报瞒报行为，反将此作为一种值得夸耀的经 验对外人宣扬。”使沙皇的总理大臣维特也感到吃惊，事后这样记下：“在这 次谈话以后我想，我们毕竟走在中国前头了。” 　　雷颐说：“连李鸿章尚且如此识见如此行为，遑论他人！此足以说明不管出 于什么动机，无论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还是真心怕‘圣上’心忧，隐瞒 危情，已是当时官场普遍风气，实际是一种被认可、甚至是被肯定的行为方式。 其实不独‘李鸿章时代’的官场如此，揆诸古今，这种‘官风’早已相沿成习， 俨然成为官场的一种‘文化’。”中国的文化传统就是这样不仅愚民还欺主。 　　再看野鹤的文章，他也知道中国存在“根深蒂固的‘官本位文化传统’”， 但认为这应与腐败区别开来，不能让方舟子那样的人把盖子揭开，“动大手术”， 得包起来，否则“中国不亡才怪”，不正是这种思维方式麽。当然也会有人欢 迎，如果实行野鹤这一套，他们可以安心睡觉了。 　　野鹤的困境 　　无奈反腐败是人心所向，中国毕竟已不是封建专制的中国，政坛也在与时俱 进，执政为民，就要增加透明度，人民有知情权，在学术领域也不能例外，何况 今日之学术殿堂，不少也已和官、商不分。 　　因此，野鹤的文章出来后，并未出现一片喝彩，更多的是受到斥责，许多人 支持方舟子继续打假反腐；尽管有的人不完全同意方舟子，也出来批驳野鹤，因 为在反学术腐败上他们和方舟子是一致 的。 　　尽管在网上看到有人在给《学习与争鸣》杂志打气，“要顶住！”但是这家 杂志还是腰斩了野鹤批方的文章。 　　在野鹤批方的文章发表后： 　　7月2日新华网邀请海外学人方舟子谈“学术腐败” 　　7月6日搜狐开设了方舟子打假专栏。 　　网站博客中国转发了我写的《他们为什么要整方舟子?》，得到相当高的访问量， 大多表示支持。 　　各个网站或论坛上对方舟子表示支持的文章更多。 　　新华网的活动结束后，外滩画报记者李莹、邓亦繁(实习)专门采访了方舟子、 部分两院院士和一些专家、教授。以《学术腐败向院士蔓延》为题 在7月9日作 了报道，随后为多家媒体转发，大多使用“学者谈院士制度弊端 学术腐败挑战 院士良知”这个标题。7月23日用古狗搜索到下面这些： 　　经济日报网络版，2003/07/10 　　新丝路热线－新闻中心2003/07/10 　　中国信用在线(中国企业资信网)[2003-7-11 9:33:49] 　　深圳新闻网，2003/07/12 　　木子网[繁体]2003/07/12 　　黑龙江日报报业集团,2003/07/14 　　中国科学院网站2003/07/14 　　中国新闻网,2003/07/16 　　人民网,2003/07/16 　　大洋网2003/07/16 　　北方网2003-07-16 　　多维新闻网07/16繁体 　　新浪新闻中心07/16 　　安徽在线2003/07/16 大众网（山东）2003/07/16 　　中华网 (2003-07-17） 　　新浪网- 各报新闻[ 繁体 ]2003/07/17 　　长城在线>>科技>>科技新闻2003/07/17 　　中国科技传播网2003/07/23 　　中国网2003/07/23 　　其间出现了7月11日科学时报发出的两记者的特别报道。7月23日，对它同样 用古狗搜索，除了前面提到的北大科学传播中心转发，只另外找到两处，一是 博客中国,作为方舟子《评清华大学刘兵教授对新语丝的漫骂》的附件2003-7-16 　　再是神州文化网的总目录上社会文化中有此标题，但点击后没有文件出来； 在社会文化版上，这个标题也没有了。也许别的搜索还能找到一点，但在同样 的条件下比较，两记者的报道想给方舟子造成的负面影响，显然没有方舟子的正 面影响大。 　　因此，尽管两记者煞费苦心，隐去了方舟子受到支持的情况和野鹤的尴尬处 境，但其报道并不能对方舟子造成什么损害，倒是使人们为他们扮演了维护腐败 这样一个不光彩的角色而惋惜。 　　陶世龙，2003/07/24于加拿大之FREDERICTON (XYS20030726)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