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评】 赵教授文章发表数月之后，终于有了一篇正式刊登的反驳文章出现。赵教授庶 几可免除一点独孤求败的遗憾。不过，这么一篇逻辑混乱，文不对题，甚至以 发泄私忿为主的文章，被北大科学传播中心如获至宝，迫不及待(科学时报刊登 的当天就贴上了)的贴子自己网站的首页，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揣着明白当糊涂。 我们善良的认为这个祖先生是真傻的可能性比较大，这个科学传播中心恐怕别 有用心装糊涂的可能性比较大。 “动物能感觉痛苦吗？不用说今天的生理学和动物行为学已经达到相当的水平， 了解很多的动物有喜怒哀乐，恐惧、怨恨、忌妒、关爱、同情和尊重，就是在 １３０多年前，达尔文的《人类的由来》一书中，根据大量的观察，人类与低等动 物的心理能力的比较，认为各种动物与人的差距很大，但动物与人存在某些共同 的本能，包括各种情绪、好奇心、模仿力、注意力、记忆力、想象力、推理能力、 逐渐的进步、使用的工具和武器乃至一定程度的抽象能力、自我意识、语言、审 美感觉以及对上帝、鬼神与其它神秘力量的信仰” “不用说。。。就是。。。”这个语式用的不对。不用说科学研究并不是根据观 点提出的先后确定正确与否的，就是我们观察到蚂蚁是群居动物，也不能说蚂蚁 也有议会，也有政治。况且，即使是达尔文，也未必只靠观察就能看出动物有 信仰来。 “《要害》一文作者称“研究镇痛的学者韩济生回答他疼痛的机理是不知道。…… 因为科学不知道疼痛的机制，所以时至今日，我们还没有开发出一种能够测量人 是否疼痛的仪器，而且不知道将来有没有可能开发出这种仪器。对人尚且如此， 动物就更不用提了。”这话是典型的偷换概念和缺乏基本的科学常识。疼痛与疼 痛的机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疼痛是感觉现象，而疼痛的机理或机制则是指疼痛 的本质，即引起疼痛的体内过程，包括有关神经过程的生物物理和化学成分（体 液）的变化及其相互作用。同时测量人是否疼痛的仪器也未见得一定要了解了疼 痛的机制才能做到的。如果按照作者的逻辑，“不知道疼痛的机制”就不知道有 无疼痛的话，我建议赵先生在自己身上试一试。” 疼痛是自我感觉的现象，正是不知道疼痛的机制，我们才只能依靠自我感觉来确 定是不是疼痛。赵先生的这个看法没什么偷换概念的地方。赵先生不应该在自己 身上试，而是应该让祖先生疼痛的时候，让赵先生去感觉，看赵先生能不能感觉 到。 “作者为了和学者辩论，。。。” 不管作者用什么态度，一般而言，只是因为“学者”的观点而辩论。如果真的是 “恶狠狠”的和学者辩论，大概也只是因为作者觉得学者的观点是胡说。 “这篇文章批评的方面很广，要不要伦理学，科学有无负面的影响，新技术要不 要证明无害，动物有没有权利，人类应该怎样对待动物，对自然和动物有没有伦 理的问题……等等都包括在内。...” “这篇文章发表后，邱教授说“对不起。我不会浪费时间去与这些浅薄的人讨论。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北京的一位青年朋友也说“我们大家宝贵的精力用来 教导这种缺乏起码的逻辑思维的人，实在是太浪费了”。 ” 既然已经花时间来评论赵先生的文章了，又在开头说了赵的文章包括了许多可以 讨论的问题，可是通篇只是用100多年前早已有之的达尔文的话评论了关于动物 疼痛的一个观点。仅凭这一个方面，无论如何得不出赵先生的文章浅薄和缺乏逻 辑思维的结论(邱学者和北京某青年说的是赵先生，姑且认为他们是因为赵先生 的文章有感而发，否则，这种话不免成为单纯的人身攻击，有为了和学者辩论而 恶狠狠的嫌疑)。有时间传别人骂人的话，却没时间讨论观点，很让人怀疑祖学 者的趣味不是很好。 （NOC） 强势民族给予弱势民族以权利可以说是基于逻辑，因为弱势 民族的反抗可以导致两败俱伤。 但是人类给予动物以权利不能说是基于逻辑，而是更接近一 种信仰。因为没有证据能证明动物会有意识有组织地对人类 的迫害进行反抗。 如果硬要为动物权利找点什么基于逻辑上的理由，也许可以 说同情弱者如果不作为一种普遍的原则加以遵守，这种原则 本身可能被削弱，因此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这种原则的适 用对象应该“与时共进”。但是即使如此，仔细想想还是更 接近于人类不是在给动物以权利，而是在给自己的脆弱神经 以权利。如果人类没有吃兔子的权利，老虎有没有？是不是 应该训练老虎素食？自然界中发生着无数弱肉强食的惨剧和 从人类道德看来是不能接受的事，如果说敢于正视事实就是 “铁石心肠”和“残忍”，而鸵鸟主义的动物权利就是人类 美德的发扬光大，那我建议立法禁止一切动物实验，让那些 动物权利主义者们代替动物来做实验，给他们吃药然后开膛 破肚。动物实验是很残忍，可是让患了绝症的人类无药可治 在痛苦中死亡难道就不残忍？ 动物权利，说到底还是“人类中心主义”，是动物权利主义 者们要把人类的道德与感情推广到动物。我不知道将来会不 会推广到桌子椅子，要知道，人是一种多愁善感的动物，一 把椅子坐久了也会有感情的，而且你怎么能肯定桌子椅子没 有感觉和痛苦呢，而且拆毁桌子椅子难道不是忘恩负义的行 为吗？所以现在我觉得拆毁椅子是对我感情的伤害，并且我 要倡议桌子椅子应该有存在的权利，建议立法禁止一切损坏 桌椅的行为，包括拆毁旧的桌椅或者用他们烧火。如果你反 对，对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赵南元的文章也许在小处有失，但是动物权利主义者没有办 法从“逻辑”上驳倒他。文章的最后一段，看了只能让人感 觉动物权利主义者们恼羞成怒而故做高姿态。 （neo6） 听起来真有趣 我是不懂这些东西的，不过好像听说权利也是有层次的。例如生存权之类的是最 基础的，其次是什么高级一些的权利（象什么名誉权、甚至什么安乐死之类的权 利）。动物好像没有生存权、不受侵害权、物权，却有其他种种古怪的权利，是 不是说那些古怪的权利比生存权等更为根本？ （licong） 呵呵 看来很无知，动物没有疼痛是被承认的。 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the Study of Pain gives this definition PAIN is "an unpleasant sensory and emotional experience associated with actual or potential tissue damage, ar described in terms of such damage". A footnote to that is "pain is always subjective" （大胖星） 人类只是成员——评文章《动物权利论的要害是反人类》 祖述宪 文章来源： 科学时报2003－02－14 　　有些同志看了文章《动物权利论的要害是反人类——评邱仁宗〈动物权利何 以可能？〉》后，都认为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加以评论。不过我还是想说几句。 　　这篇文章批评的方面很广，要不要伦理学，科学有无负面的影响，新技术要 不要证明无害，动物有没有权利，人类应该怎样对待动物，对自然和动物有没有 伦理的问题……等等都包括在内。不过这些问题本来都可以讨论，见仁见智，观 点立场不同都可以申述自己的理由。不过尽管观点、立场可以不同，但有许多事 实则是不能信口开河的，这也就是作者一再坚持的科学问题。 　　动物能感觉痛苦吗？不用说今天的生理学和动物行为学已经达到相当的水平， 了解很多的动物有喜怒哀乐，恐惧、怨恨、忌妒、关爱、同情和尊重，就是在１ ３０多年前，达尔文的《人类的由来》一书中，根据大量的观察，人类与低等动 物的心理能力的比较，认为各种动物与人的差距很大，但动物与人存在某些共同 的本能，包括各种情绪、好奇心、模仿力、注意力、记忆力、想象力、推理能力、 逐渐的进步、使用的工具和武器乃至一定程度的抽象能力、自我意识、语言、审 美感觉以及对上帝、鬼神与其它神秘力量的信仰（上册的９７－１８０页）。他 说： 　　“人和高等动物在心理上的差别虽大，这种差别肯定是个程度上、而不是种 类上的差别。我们已经看到，各种感觉、一些直觉、各式各样的情绪和才能，例 如人用来夸耀自己的仁爱、记忆、专注、好奇、模仿、推理等等，在低于人的动 物身上，都可以找到一些，有的只是一些苗头，有的甚至已经发达。它们也能通 过遗传而得到一步一步的改进，只须把家养的狗和狼或豺狗比较一下，我们就可 以看到这一点。” 　　至于动物有疼痛和痛苦感觉，现在只要接触过动物并有基本的观察力的人， 都不会怀疑。医学上试验疼痛的药物以及很多导致动物精神痛苦的心理实验都是 在动物身上进行的。医学强调人类和其它动物在生理和感觉上是相似的，所以进 行动物实验；实验的目的是为了人类，如果人类与其它动物在这些方面不同，那 实验就失去意义了。 　　《要害》一文作者称“研究镇痛的学者韩济生回答他疼痛的机理是不知 道。……因为科学不知道疼痛的机制，所以时至今日，我们还没有开发出一种能 够测量人是否疼痛的仪器，而且不知道将来有没有可能开发出这种仪器。对人尚 且如此，动物就更不用提了。”这话是典型的偷换概念和缺乏基本的科学常识。 疼痛与疼痛的机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疼痛是感觉现象，而疼痛的机理或机制则 是指疼痛的本质，即引起疼痛的体内过程，包括有关神经过程的生物物理和化学 成分（体液）的变化及其相互作用。同时测量人是否疼痛的仪器也未见得一定要 了解了疼痛的机制才能做到的。如果按照作者的逻辑，“不知道疼痛的机制”就 不知道有无疼痛的话，我建议赵先生在自己身上试一试。 　　作者为了和学者辩论，竟不顾大多数人性都具备的、对遭受痛苦（不论是人 的还是对动物的）的怜悯和同情心，有意用许多恶狠狠的语言发泄对动物的歧视 和仇恨，失去一个读过书的人的起码常态。这里我想再引用达尔文在《人类的由 来》中的一些话： 　　“野蛮人的道德之所以低，根据我们的标准来判断，主要的原因大约有如下 的几个。第一是，他们把同情心的适用只限于本部落之内。” 　　“当人进展得愈来愈文明、而小部落结合成更大的社群的时候，最粗浅的推 理能力也会告诉每一个人，他应该从此把他的一些社会性本能和同情心扩充到同 一个大社群或民族的全体成员，对其中他所不认识的一些人也是一样。在达到这 一点之后，前途阻碍他把同情心推广到一切民族与种族的障碍只剩下人为的一个 了。” 　　“至于超越人世界以外的同情心，那就是说，把人道推向低于人的动物的这 一看法，那是人类在道德领域里最晚近才取得的一种东西。看来，在野蛮人中间， 除了对他们所心爱的一两只小动物之外，这种同情心显然是感觉不到的。即便在 古代的罗马人，这方面的认识也极为有限，他们的角斗士的种种令人发指的表演 就说明了这一点。据我个人的观察所及，就居住在帕姆帕的绝大多数的皋丘人说， 人道的观念是一个新鲜的东西。这个美德，人类所被赋予的最为崇高的美德之一， 看来是在我们的同情心变得越来越细腻柔和、越来越广泛深透的过程中偶然兴起 的，而其发展的结果，终于广被到一切有知觉的生物。起初只是少数几个人尊重 而实行这个美德，但通过教诲和示范的作用，很快也就传播到年轻的一代，而终 于成为公众信念的一个组成部分。”而“道德感的歪曲或破坏往往是精神错乱的 最初期的症候之一” 。 　　不过作者硬要是坚持达尔文的这些话也只不过都是洋垃圾，他就是铁杆的人 类中心主义者，为了满足不断膨胀的人欲，就是要对一切动物残忍，我们也没有 办法。而人们对铁石心肠的残忍的人，总是要提高警惕的。 　　这篇文章发表后，邱教授说“对不起。我不会浪费时间去与这些浅薄的人讨 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北京的一位青年朋友也说“我们大家宝贵的精力 用来教导这种缺乏起码的逻辑思维的人，实在是太浪费了”。 不过我觉得该说 的还是要说一点，多说没时间。 (XYS20030217)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