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点评邱仁宗《科学成果发表的正当途径》 赵南元 【】中是赵南元的点评 科学成果发表的正当途径 科学时报2003.2.21 ■文 / 邱仁宗 有关“克隆人”的炒作引起了国际和国内许多人的思考【是谁“炒作”的? 如果没有“反克隆人运动”的炒作,有几个人会知道“克隆人”这个词?】。同 时,也让我们思考到科学成果发表的正当途径。【风马牛不相及,伪伦理学闹出 乱子来怎么推到科学脑袋上?栽赃陷害也做得太拙劣了。】 发表科学成果,原来有个规范的途径。一个科学家获得科学研究的成果,应 该首先发表在学术杂志上或同行专家鉴定会上,而不是首先通过记者招待会或新 闻发布会向媒体宣布。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因为可检验性因而可重复性是科 学的本性。科学的研究成果必须是可检验的。不可检验,不能为其他科学家重复, 就不是科学的成果。例如1997年成功克隆多利羊(这只多利羊刚刚离世)的 苏格兰科学家维尔穆特首先是将介绍他用以克隆多利的研究方法和结果的论文递 交国际权威性杂志《自然》Nature发表,在得知该杂志决定发表这篇 论文后才将这一成果向媒体透露报道。世界任何一个科学家都可以阅读这篇论文, 按照他在论文中描述的方法检验、重复他的工作。这是科学研究成果发表的正当 途径。但是如今不管在国外,还是在国内,一些科学家热衷于在递交论文给权威 性学术杂志或该杂志决定发表以前,或在专家鉴定委员会开会讨论以前,就急不 可待地匆忙接见记者,向媒体透露,有时媒体还添油加醋,制造出轰动性新闻 【这样做的都不是科学家,而是伪科学骗子,看来邱教授缺乏区分科学和伪科学 的能力,出于反科学的心态,把伪科学一古脑扣在科学家头上】。但这些科学家 向媒体透露的消息不足以使其他科学家能够重复他们的工作,检验他们的成果。 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成果是不可检验的,因而在严格的意义上谈不上是科 学成果【搞伪科学是为了骗钱,本来在任何意义上都不是“科学成果”,因此也 谈不上“正当的发表途径”】。 造成这种不正常现象有种种原因。这些科学家本身没有受过系统的科学方法、 科学精神的教育,他们对可检验性是科学的本性这一点一无所知【科学界可不像 伦理学界那么容易鬼混,这样的人成不了科学家】。但他们感到非常现实的是, 他们急切需要媒体的报道来增加他们在争取资助的竞争中的机会,或需要这些报 道来帮助他获得“克隆之父”或“克隆之母”的称号,从而增加他们能够获得种 种科学奖包括诺贝尔奖的机会。但是,他们的代价是牺牲了科学的可检验性, 从而牺牲了他们成果的科学性【邱教授似乎以为科学资助、种种科学奖包括诺贝 尔奖可以靠媒体的报道来获得,实在无知得惊人。“克隆之母”所争取的根本不 是什么“资助”,而是肯掏腰包的顾客。对于顾客而言,隐私保护和不受骚扰的 权利比“科学性”重要的多】。而缺乏新闻道德观念的媒体,他们不顾向读者提 供真实消息的义务,试图抢先发表“突破性”新闻,增加他们报纸的销售量或电 视台的观众数量【正是这样的媒体对“反克隆人运动”的推波助澜才造就了“炒 作”】。 正是科学界和媒体容忍了科学成果发表的这种不正当途径,为邪教大开方便 之门【科学界什么时候容忍了?布瓦瑟利耶什么时候“发表”了“科学成果”? 他发表的是商业宣传,看来邱教授连科学和商业都分不清,大概以为“脑白金” 广告也是在发表“科学成果”】。邪教雷尔教的主教,所谓的“克隆之母”布瓦 瑟利,披着科学的外衣,频频向媒体发表“克隆人”成功的消息【她不是主教, 也没有什么“科学的外衣”,纯粹是商业运作模式】。但是布瓦瑟利仅仅学过化 学,从来没有从事过遗传和生殖医学方面的研究和实践,没有发表过一篇这方面 的论文,现在她一再托辞回避“克隆婴儿”的DNA检查【正是“反克隆人运动” 为她的“托辞回避”提供了充足的借口】。这说明她的所谓成果是不可检验的。 对此,连所谓“克隆之父”的安蒂诺里以及受布瓦瑟利委托对婴儿进行DNA检 查的吉伦都认为这可能根本是一场骗局【可见她和科学没关系】。但是对于邪教 雷尔教来说,进行不进行DNA检查是无关紧要的,因为对他们最重要的是,他 们不费一个子儿,就做了一个特大广告,让全世界数亿人知道了它的存在【而能 做这个大广告的前提就是“反克隆人运动”的舆论铺垫】。 关于“克隆人”或生殖性克隆,不管在科学上还是在伦理上,是国际科学共 同体和各国政府业已解决的问题【哪有那么容易?】。在科学上,鉴于克隆多利 的成功,克隆人是可能的【如果知道“是可能的”就算“科学上”“业已解决” 的问题,“科学”岂不是太小儿科了?】。但是克隆人要比克隆羊困难得多【这 仅仅是猜测和想象】。那么成功克隆人要克服多大的困难,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而如何克服这些困难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科学上的事哪有“轻而易举”的】。 科学告诉我们什么事可能做,而伦理学告诉我们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禁止做以 及什么事可以做【只有“伪伦理学者”才会狂妄到自封为上帝,认为伦理学可以 规范人的行为】。由于生殖性克隆实际上是无性生殖,克隆人是沿用一套一成不 变的基因组,容易发生突变和老化【有何根据?】。在自然生殖条件下新的机体 重编程序需要数年或数月的时间,而在克隆条件下,由于目前不知道的原因,新 机体重编程序被迫在数天甚至数小时内完成,这就往往会因“忙中出错”而使程 序发生缺失和偏差【既然是“目前不知道的原因”,就仅仅是个猜想或假说,不 是科学的定论,而且这个说法本身就令人费解,所谓“重编程序”的“数年或数 月”是在什么时期?】【方舟子按:邱教授不懂装懂,听说了个克隆问题可能与 “重编程序”有关,也不先去弄明白它究竟是什么意思,就靠自己的想象力在这 里胡乱发挥,什么“数年”,什么“由于目前不知道的原因”都出来了,让有生 物学常识的人笑掉了大牙。这个“重编程序”,指的就是把细胞中已分化的DNA 重编回到全能状态,在“自然状态下”,就是性细胞的形成过程。在“体克隆克 隆”,这个过程的时间就是从核移植到卵母细胞开始分裂的时间——为什么“被 迫在数天甚至数小时内完成”,原因是很清楚的。不清楚的是这种加速重编是如 何影响了克隆的结果的。为什么一个缺乏生物学常识的人却频频以权威的面目对 生物学问题大发谬论,这个原因更是未明】。目前克隆技术也尚未成熟,比较粗 糙【所以才需要研究】。凡此种种原因,非常可能像克隆动物那样,发生畸形、 缺陷、基因突变等问题,给克隆婴儿带来严重伤害,有些问题不是在胎儿时就能 诊断出来,还有些问题甚至可能要在成年后才显露出来。科学技术应该为人类造 福,一个对人类负有责任的科学家,决不会因为要争当“克隆之父”或“克隆之 母”而去冒给克隆婴儿带来巨大伤害的风险【布瓦瑟利耶搞的是商业,而不是科 学,公司只对顾客负责,不对“人类”负责,谁冒风险由他们之间的合同约定, 与“人类”不相干。】。再者,生殖性克隆不同于试管婴儿,它已经不是辅助生 殖,而是“制造”婴儿【这种“划界”毫无根据,纯属文字游戏。其实“make” love又何尝不是在“制造”婴儿】,这有损于人类的尊严【邱教授准备身体力行 的“人猫合葬”才真的“有损于人类的尊严”】。基于以上理由,2001年包 括我国在内的50多个国家向联合国提出通过禁止生殖性克隆国际公约的建议 【不过是极毒教、天主教的教义宣传,中国在里头瞎掺和什么】。目前没有一个 国家支持、赞成克隆人,而联合国之所以迟迟没有通过禁止克隆人公约,是因为 美国、梵蒂冈等国主张不但应该禁止生殖性克隆,而且应该禁止治疗性克隆,而 不是对禁止克隆人有什么争议【大概只有“伪伦理学者”才不知道“生殖性克隆” 和“治疗性克隆”是相同的技术(治疗性克隆技术还更复杂一些),争论的双方 都明戏,只要“治疗性克隆”成熟并推广,中途将胚胎植入子宫(这是在试管婴 儿中早已成熟的技术),克隆人就很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因为一切辅助生 殖医生的职业道德都包括保护患者个人隐私,谁也无法强迫所有做试管婴儿的人 进行基因检查以证明不是克隆人】。美国等国的态度是错误的,这将会给人类带 来巨大福音的治疗性克隆设置人为的障碍【邱教授的态度与美国并无不同,反对 “治疗性克隆”的理由恰恰源于反对“生殖性克隆”】。同样,那些有关克隆人 的炒作,也会导致转移人们对治疗性克隆的注意力【恰恰相反,炒作“反克隆人 运动”所导致的是对“治疗性克隆”的过分注意和干扰】。 基于以上论述,我们首先呼吁科学家通过规范的、正当的途径来发表你们的 科学研究成果【伪科学和商业骗局与科学家无关,不“通过规范的、正当的途径 来发表”所谓成果的根本就不是科学家,这个“呼吁”找错对象了】。其次,我 们呼吁媒体报道研究成果时应注意消息的真实性和避免可能的副作用【如果媒体 能这样做,“伪伦理学”的谣言就不会大行其道了,邱教授这篇文章也应该被媒 体拒绝】。关于目前克隆人的真假问题,我们要拭目以待【那是“克隆人”的父 母应该关心的问题,钱是他们掏的,如果是诈骗也只可能由他们发现并提起诉讼, 别人“拭目以待”是瞎耽误工夫】。如果证明这确实是一个骗局,我们大家都应 该从中吸取教训【最大的教训就是不要听信反科学谣言】。如果证明克隆婴儿是 真的,那么克隆婴儿应该受到与自然生殖或辅助生殖生出的婴儿一样的对待,他 (她)拥有与他们一样的权利【“反克隆人运动”对克隆人的妖魔化恰恰是在破 坏克隆婴儿的这种权利,如果没有反克隆人宣传,他们本来就和其他人是一样 的】。同时我们对他(她)也应该像试管婴儿或用单精子微注射法生出的孩子一 样长期进行监测,以保障他(她)的健康和安好【这是他的父母最关心的事,别 人无权插手,并不是随便什么人或是公权力都有权监测他人的健康状况】。至于 从事克隆人的科学家则应根据各个国家有关的规定和法律,给予行政的处罚和法 律的惩处。【看来邱教授是很想把“反克隆人闹剧”导演成悲剧,不过现在已经 不是伽利略那个时代了,政教合一的体制已经不复存在,镇压不同信仰已经不是 世界的潮流,欧洲一些法律禁止堕胎国家的人都跑到不禁止的国家去做,谁又能 奈何得了?布瓦瑟利耶一句“在以色列”,美国的法院不是也没了脾气。】 (XYS2003022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