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回复李至清先生《博士生也应当摆事实讲道理》   李消遥   看罢李至清先生《博士生也应当摆事实讲道理》(XYS20060617)一文,是希 望在下摆事实讲道理,这很好,这是在下所希望的。看罢全文,想必李至清先生 应该是很富有想像力,“文法”也不错,在下“文法粗劣”,本不想理睬,但难 不成也该好好的向李至清先生学习一下“文法”。以下“[]”表示李至清先生原 话,后面是本人“解释”,希望以李先生的功底,不再“越看越不明白”。   1.[我不明白这种清高对于一个学者来说有何不好。谁都清楚当今拉项目是 需要讲关系的,而这并非真正学者的长处。不为权倾不为利动地矢志埋头学问, 正是学界中已日见难得的学者风范。我们急需反对的是学风中的浮躁、浮浅、浮 夸,反对的是官本位体制横行以及功利思想泛滥,而不是这种所谓“清高”,难 道你不这样认为吗?]我是搞理工科的,可能文法确实较差,这点在下不得不承 认。但对于李先生居然对在下用双引号引起来的“清高”两字发表感概,在下实 在想不明白,李先生恐怕得向鲁迅先生学习一下吧。我们真的希望国内学术环境 能戒除“浮躁、浮浅、浮夸”,要是真如李先生所说的那样,我们真是感激老天 爷了,国内的学术环境也不至于那么差了。不敢面对这种事实,还叫人摆事实、 讲道理,呼呼,似乎有些冤枉了那些“清高”的学官们。李先生可能是想看几个 例子,在下也不防说几个。我的导师一申请项目就要申请上百万、上千万的,几 十万的根本看不上,这也是在搞学问?须知国家自然基金很多都是几万元,但成 果并不比那些几百万、上千万的少。陈进骗了国家上亿元经费,到头来搞了什么? 项目经费的多少与成果的多少没有太大的关系,这要看项目是谁主持的。他的大 部分时间都是花在出席一些会议、项目评选上,也是在埋头学问?看我们的论文 半年也看不完,也是埋头学问、学者风范?去外地出席一些国内国际学术会议, 很少有带他的研究生的,但是,那怕是坐飞机去,也要带上他的司机,这也是在 埋头搞学问、也是学者风范?在项目评奖时,挂上一些与项目无关的政府人士, 这还不是官本位与及功近利思想?   2.[如果该导师平时比较节俭,我看那不是缺点,那是艰苦年代留下的习惯, 也是老一代人比较提倡的光荣传统。如果你的导师自己铺张浪费而对别人却很吝 啬,那倒是有些问题的,可惜从你的文章中看不出这点。如果只是因为没有给你 报销版面费你就说你的导师小气,那你的认识也太偏颇狭隘了些吧?] 我们都希 望导师的那个“特别小气”如李先生说的那样,是那个艰苦年代留下来的习惯, 但我不知道他们开会后宴请政府要员时,几个人吃几千元的饭算不算是那个艰苦 年代留下来的习惯,算不算也是提倡的光荣传统?按李至清先生的话,如果导师 给我报了版面费,我就应该不说他“特别小气”了,哈哈,版面费本来就是应该 报的,我们1万元的博士经费是干什么用的?版面费不报销不说,最后毕业答辩 所花的费用也不给报销,那么试问一下李先生,这笔钱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一年 招三四个博士,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哟。我先声明一下,不然又被别人想歪了, 我们一年能拿到导师发的补助加起来500元。   3.[你的导师不允许学生在外兼职,我想其主要原因还是希望你能专心致力 于学习。让学生在有限的读博期间真正学到知识,提高文凭的含金量,即便是招 牌也要尽力去做成足金,这种心情是每位尽责又真正称职的导师都能体会到的。 你当初可以反对导师的这项规定从而拒报该导师的博士生,否则就应该遵守。你 违反导师的规定在外面偷偷兼职,本身就是你的不对。] 李先生这个问题问得好, 我们也真诚的希望导师能绝对不允许学生在外偷偷兼职。但要做到这一点,就得 必须为学生着想一下。我就很敬佩我一位朋友的导师,他敢说一句话:“我不能 因为我的学生由于生活困难而影响学业”,并且他做到了,每个月给学生发500 元钱。这点钱对于一个导师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对于学生来说,可是救命钱, 李至清先生可能没有这种经历,永远体会不到这种感受。有哪个博士不希望自己 能多发表高水平文章、不希望自己的文凭含金量更高?当自己的生活无后顾之忧 后,谁还想在外偷偷兼职?在李至清先生看来,我们在外兼职就是我们的不对, 甚至连清华大学的那个靠卖血来交版面费的研究生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你 这是什么逻辑!!“你当初可以反对导师的这项规定从而拒报该导师的博士生”, 李先生说的这句话就像喝凉白开水一样不去思考,我们的古人况且知道“不入虎 穴,焉得虎子”的道理,李先生不会连这个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吧。对于一些学官 来说,表面功夫做得非常到位,给李先生说个我们研究室的例子。从外面看,整 个大夏就我们研究室的窗户是用合金玻璃装修的,远看非常显眼(第一印象— “突出,真的与众不同”),一进门就会看到值班人员用的两台高档液晶Lenovo 品牌商用机、一台HP打印机与复印机(第二印象—“设备先进”),再往里走,走 到控制室,哇,价值几万元的服务器与十多万元的工程出图仪分别突显在眼前 (第三印象—“设备真的很先进,条件真的很优越”)。我导师带你参观时,这个 时候他一定会很得意的想,惊讶了吧,看看我们的设备是多么的先进与齐全!因 为这个时候我每次都会看到他在笑。接着往里走,就会看到分门别类的各个研究 科室,每个桌子上都摆着还挺像样的Lenovo台式机(第四印象—“管理严明,井 井有条”)。此时此刻,我导师哪怕不说话,相信你一定会得到非常好的印象。 如果考他研究生,下来的工作,就只是一种形式与过程了。考进来了,才明白, 原来并非一回事。从上面的例子,大家可能也想到了,值班人员为什么用的是高 档的液晶Lenovo品牌商用机而各研究科室用的是不太高档的Lenovo台式机?各研 究科室为什么没有打印机?因为一进门看到的首先是值班室,这是表面功夫哟。 我很多朋友来过我们研究室,看到这种情况都感觉太不可思议,因为值班室的电 脑唯一的功用,就是供值班人员听听音乐、看看电影而已,而我们的电脑,是专 门用于项目计算与设计的,却比不上值班室的。还有更加令人不可理解的,我们 凡是要打印什么东西,只能到值班室去打印,同时,必须登记。有一次,导师对 我们嚷嚷着,你们谁偷纸了,怎么值班室的打印纸越来越少了。当时,我们真的 狂晕,如果我们不是用于学习、不是用于交流打印点资料,我们要纸来干什 么???所以,我们现在宁可到外面掏点钱打印也不想到值班室去打印,太伤人 尊严了。   李先生想知道为什么在下偷偷在外兼职而不跟他商量一下,这其实很简单, 就是导师不允许我们去兼职。我有一个师弟曾因生活困难想在外兼个职,想听一 下他的意见,想不到受到了他的一顿恶骂,言“是不是嫌我待你们不好”等等。 没办法,我的师弟厚着脸皮向家里要钱。   4.[你说“我不得不自己解决版面费,因为我的导师是院士”,恕我愚钝, 从你的文章中我实在看不出不给你报销版面费与你的导师是不是院士之间有什么 样的关系。如果你的导师对当今的泡沫论文或垃圾论文深恶痛疾,对你的论文质 量不满意,即便他只是一名普通教师也可以拒绝为你报销,这是境界与价值观准 则方面的事,与学术地位无关。] 至于李先生看不出版面费与院士之间的关系, 哈哈,就因为他是院士,我才这么说,如果他不是院士,我可能就会换个题目了, 但这丝毫不影响文章所要表示的中心意思。李先生不会还看不出那个中心意思吧? 李先生看来真的是想像力丰富,可惜想歪了,对自己学生的论文质量不满,导师 完全可以不让发表哟,因为导师要负责任的。很遗憾,我没有看到李至清先生在 这方面更深层次的想法,为什么对学生的论文不满意?不满意的话,导师是不是 应该想想办法把论文质量提高上去?导师是干什么用的?只怕导师水平有限难以 胜任此工作而以论文质量太差而不给学生报销吧。再一次对李至清先生因对论文 质量不满而拒报版面费之理深表遗憾。   5.[最后我不得不说的是,你的这篇叫屈大作写得可不怎么样。……通篇文 章措辞轻薄章法稀松。如若不是你自称是西安某大学的在读博士生,我实在不敢 相信这种文法粗劣的文章竟出自一位博士生之手。眼下的学位大跃进也是颇为令 人痛心疾首的,你的文章唯一能达到的效果恐怕就是让人们对什么是注水货更多 了一些了解。] 看了李至清先生批评在下“措辞轻薄章法稀松”、“文法粗劣的 文章竟出自一位博士生之手”,这有点匪夷所思,“文章唯一能达到的效果恐怕 就是让人们对什么是注水货更多了一些了解”,这更是令人惊讶,无法理解了, 举报事实还必须是文笔一流、语言学家的专利?!按李先生这个说法,新语丝刊 登这篇“措辞轻薄章法稀松”、“文法粗劣”的文章,李至清先生的意思是不是 想说新语丝也是一个“粗劣”的网站?!还有,照李先生的逻辑,广大的农民朋 友当利益受到损害时,就只有永远保持沉默的权利,因为,他们很多不识字,连 “文法”是个啥就更不清楚了。呜呼,还有什么脸面说“眼下的学位大跃进也是 颇为令人痛心疾首的”这样的话。   当那些“学术官僚”或“学术太监”一受到别人的质疑时,就气急败坏的跑 出来狂吠几下,说别人胡说八道,有点像鲁迅先生笔下的落水狗。孔子曾说过: “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已者,过则勿惮改。”那些 “学术官僚”为什么不肯到基层去了解一下情况,而轻信他的“学术太监”呢? 他们如此“不重”,谈何“为政以德”! (XYS20060619)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