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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普也需要严谨

                                  王齐冰

　　连续看了最近关于“时间简史”的一些讨论，对刘华杰教授的辩白很不以为
然，油然产生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刘教授反伪科学、搞科普，这些都是利国利
民的好事，但是从刘教授的在新语丝上的回应来看，其实没有认真看过吴德余的
第一篇文章，诸多论点有失严谨（但愿刘教授在做科普的时候不是这种不严谨的
态度）。吴的答复及日工的文章已经指出了一些，笔者也来掺合一下。

　　刘教授有3篇回应的文章（简称答吴、再答吴、答日），在答吴一文中不知
出于何种心理对吴的身份提出一些质疑，写道“另：从文章看吴先生是较熟悉我
们这个小圈子的，并且对霍金是相当熟悉的而且关注文化问题，这样的人据我的
感觉，在中文世界中是有数的几个人”；而事实上吴文中已讲了“笔者所在的中
等城市最大书店的书架上一个最不显眼的位置从8月以来10本只卖了一本”以及
“笔者曾教过几年的高中物理”，如果刘教授完整地看了吴文的话，是不至于想
象吴属于“在中文世界中是有数的几个人”的。

　　在答吴及再答吴两文中都提到对时间简史发行量的怀疑，并举例说“君不见
《学习的革命》宣传自己卖了多少百万吗？君不见那“纳米”革命世纪的书合同
金额多大一笔！还有伪科学作家纪一的身价一千万”，我不知道中国的浮夸风是
不是已吹到了海外，或者海外也流行浮夸风？在这里也不想考证。但是中外有别
大概是不错的，这种由中即洋的类比至少是有失严谨的。

　　愚人节的字眼也出现在再答吴一文中：

　　吴文引述：“1988年4月愚人节首版以来，此书已在世界各地被翻译成30种
文字，并出售了大约550万册。这也就是说，在全世界平均每900名男女老幼就拥
有一册。”这里“愚人节”字样是巧合，还是真事？愚人节的话也信？

　　笔者以为愚人节在这里是真事，指的是首版的时间，应该经过了很长一段时
间后才达到“出售了大约550万册”，对此居然发出“愚人节的话也信”的疑问，
这才真有点愚人节的味道了。

　　在答吴及再答吴两文中刘教授均不吝笔墨对引进公式与销量的关系进行了论
述：

　　同时我还认为，媒体宣称的霍金在写此书时接受了出版商的劝告：多一个公
式就少了一半的读者。这绝对是假话，出版商怎么会不在意多一倍的收入呢，如
果是那样，出版商一定会让霍金去掉质能公式（pp.186）。（见答吴）

　　 我不相信霍金这里的话或者他的假设，理由上次已经说了。这话最多是好
玩。如果有人就是愿意相信，那就信吧。或者小学算术错了，或者上述说法错了。
按他们的逻辑，现在卖出500万册或者说1000万册，去掉E＝mc2就能使售出量变
为1000万册到2000万册，多好的事，利润可不止翻一翻，给霍金出书的那个出版
商最终保留了这个公式，简直是疯了。形式上如此简单的一个公式，不用数学公
式，而用自然语言也能说清楚，完全可以为了多卖出500万到1000万而改写一下
吗，没有必要那么死心眼！（见再答吴）

　　由500万翻倍等于1000万以及由1000万翻倍等于2000万的计算确实是“小学
水平的算术能力”，现在幼儿圆大班的小孩大体上也会。但是由“多一个公式就
少了一半的读者”就引申出“现在卖出500万册或者说1000万册，去掉E＝mc2就
能使售出量变为1000万册到2000万册，多好的事，利润可不止翻一翻，给霍金出
书的那个出版商最终保留了这个公式，简直是疯了”等等的结论，就只能看成为
小学水平的理解能力了。公式多了会影响书的销量才是原话的真实含义啊！　　 

　　刘教授对“时间简史”是“再说一次实话，我反正看不懂，甚至连“时间简
史”这一标题都看不懂，什么叫时间的历史？”，既然看不懂，就不要做评价了，
看懂了再评价会严谨一些。当然如果“只在特殊的语境（context）中提到那么
几句”，也应该谦虚一些为好。如果要问““时间简史”之称谓通不通”，“一
点二阶立场”又如何呢？有几个懂汉语的人能不看全文就知道这里的“点”居然
是小数点？还有那个“一个半男人接近一个女人”，刘教授坦言是为了“吸引
人”，那么“时间简史”是不是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还有一个副标题是“从
大爆炸到黑洞”。如果刘教授总是在标题上纠缠，也难怪吴德余会怀疑其没看过
全书。

　　衷心希望刘教授在做科普时有一种严谨的科学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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