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活在阴谋之下…… ——我的科研经历 刘德斌/文 今夜不眠。像从前无数个不眠之夜一样,脑海里翻腾着一江名叫“往事”的春水,汪洋 而浑浊,夹杂着泥沙的洪流涌动,我积聚了许多的勇气和力量又开始产生内力 ,心地 之壳有爆发火山或地震的可能,那是我沉默了许久的愤怒和悲哀! 然而今夜却与之前的无数个不眠之夜不同。今夜我开始拿起笔来了,把一场阴谋中的人 与事摆置于阳光之下翻晒,这不是我的手段,不是我的目的,我的手段并不高明,我的 目的却是高尚而深远的。这也是许多人的心声,我只是代笔罢了! 请朋友们不要以为这是散文和小说,这也不是报告文学,这只是我——一个希望保存良 知的中国普通公民与教育科研事业擦出火花却又擦肩而过的一段真实的心中历程。 我无意去挽回一些什么名利,无意去伤害一些什么人,我深知今天这种局面的造成仅仅 是源于我的人轻言微,假如我也是教科所的所长或副所长,假如我口袋里也有着几叠钞 票,假如我也有着这样或那样的特殊关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以,我一直没有向国家与省有关单位和领导去反映这些事情,但这并不说明我就这么 永远地闭着嘴巴不说话,于是,我开始厌倦一些事,比如课题;开始忌讳一些名字,比 如教科所或教科院;开始痛恨一些人,比如一些自以为是却不学无术的所谓专家。更看 不惯教育事业中的一些形式主义或弄虚作假的“课题研究”与“教育科研”。但是,我 暂时还不想成为打击伪科学研究的先锋或英雄,英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初春的夜,有些寒冷。但明天是光明的。我对自己说。 ——题记 学术打假的著名学者方舟子(本名方是民)在接受新浪观察的采访时说: “知识分子的天职是求真,也就是追求真理,这是知识分子受到社会尊重、受到信任, 乃至被视为社会良心的原因,如果连真理的追求者也普遍弄虚作假,这个社会就已经比 较危险,要引起我们的警惕了。” “对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科研、学术还处于起步阶段,学术腐败的危害性将会是致 命的,会让本来就己落后的科研、学术更难以有起色,与发达国家的距离会越拉越大。” 但在湖南,连续发生了两起国家级课题在省市可以不遵国家规定而随意更改主持人和研 究内容的事件。其实质是恶劣的。以下是我亲身经历的情况,由此,湖南省教科院及教 科规划办、娄底市教科所在科研管理上如何混乱可见一斑。希望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 “打工教师”申报国家重点课题成功 档案上这么记载:刘德斌,男,1978年8月生。娄星区茶园镇人。现娄底四中教师。 刘德斌就是我。我于1996年进湖南娄底师范学习期间加入娄底市作协、中国硬笔书法家 协会,毕业实习期间在热爱新闻写作基础上提出以新闻引路方式解决中小学作文教学中 存在的各种问题。1999年师范毕业至2003年1月因未分配到正式工作岗位而先后在各学 校代课(200元每月),拒绝外出打工和转行。2002年以前,先后获中国教育创新成就二 等奖、作文新导法全国论文大赛一等奖等十余次大奖。2001年4月25日《娄底日报》以 《刘德斌:教坛新秀》为题对我进行过报道。 2001年7月,出于生活所迫,我到私立双峰县曾国藩实验学校打工。2001年10月,我开 始整理自己三年来的教研思路,向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申报全国教育科学 “十五”规划课题。《申请·评审书》封面注明:课题名称“新闻引路序列作文训练研 究”,课题负责人“刘德斌”,负责人所在单位“湖南省双峰县曾国藩实验学校”,我 还在次页的《申请者的承诺》上签章。当时计划预算的研究资金10.5万元由曾国藩实验 学校出。 2002年3月8日,我收到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的拟立项通知后,苦恼不堪。 曾国藩实验学校校长李润良明确表示: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搞这个课题,同时也 不允许把这个课题转到其他学校去,而且要学校担保课题管理,必须由我向学校写一个 保证。何况,在这样一个私立学校,教师放到课题研究上来的精力、时间是甚为微少的 ,其图书室还是以前双峰进校图书室,久未更新过,已经完全不适应新形势下研究的需 求。在这种毫无希望的情况下,为了不失去国家重点项目这样的重大机遇,我硬是被逼 写了一个《关于新闻引路课题立项的承诺》,保证做到服从学校的管理与领导,保证取 得预期研究成果。在这种巨大压力,我完成了项目的研究方案、实施计划,并完成了教 师培训教材、学生培训教材。 2002年4月15日,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下达正式通知,新闻引路序列作文 训练研究课题被列为全国教育科学“十五”规划重点课题,类别为教育部青年专项,批 准号为EHB010874。成为湖南省在全国教育科学“十五”规划2001年首批立项的26年重 点课题中唯一由中小学教师主持、唯一在省会长沙以外、娄底市第一个正式通过评审立 项的国家级教育科研课题。在2003年被评为2002年度娄底市十大教育新闻之一。 自己创立的课题成了别人的项目 谁都明白争取到一个国家级课题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而我的科研项目刚一立项就遇 到了困难,让人不得不思考应当创设一个良好的科研环境。我当即向省、市有关部门汇 报过,希望经费能够得到保证,参与课题研究的教师能够有充足的精力和时间,并希望 省市各级相关部门为该课题研究、设立实验学校、开展子课题研究等提供政策方便和切 实帮助。 得知此事的娄底某中学表示如果可以将项目转入,将全力支持我专心搞研究而不担其余 杂务。但湖南省教育科学规划办和娄底市教研室均据《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管理办法 》第三十四条规定,要“变更课题负责人”、“变更课题管理单位”,“对研究内容作 重大调整”“须由课题负责人提出书面请示,经所在单位同意,省教育科学规划办公室 或直属高校社科处审核,报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办公室审批” 为由,因双峰曾国藩实验 学校不同意更改,而不能将课题转入其他单位。双峰县曾国藩实验学校之所以不同意更 改,原因在于有了这个课题后,学校将会受到有关教育部门的重视;部分领导在课题结 题后从加工资、晋职上受到优待,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不用打的资产巨大的无形广告。 此后,该校开始从工资待遇上卡我(至今还有一个月工资拒发给我),对我欲组织的课 题研究活动(我向每个教师发放了课题研究纲要与有关准备开题论证材料的通知)不予 理睬,等等,使我背上了巨大的心理包袱,不得不准备离开该校。而这事省、市有关部 门的领导不但是知道,而且是非常清楚。 在此基础上,我提出继续由曾国藩实验学校实施课题管理,由我主持扩大范围进行实验 和研究。经与该校领导人口头协议通过后,我向该校提出了辞职。 但在8月5日,曾国藩实验学校请省教科院、市教科所等相关人员出席,召开了开题论证 会,未通知我这个理论创立者、主持人出席(8月4日晚我致电市教科所吴国贤副所长时 ,吴也未吭声)。会上论证的并不是经国家规划办专家评审小组评审的我设计的研究方 案,而是未经国家规划办审批却经“市教科所吴国贤、肖爱山精心指导”的“另起炉灶 ”。(当时就有专家指出该方案在课题内容逻辑整合、细化上很不理想。研究目标竟如 一个教师的教学目标,所列序列并无科学性,引路也不知体现在何处!)值得一提的是 ,此前我的研究方案向国家规划办上报时,市教科所的吴国贤同志认为该项目“太小, 根本就不可能评上全国课题”,因此,我的研究方案在国家立项并未通过市教科所。一 个优秀的项目险些不能在全国立项。 事后,曾国藩实验学校又以我的辞职报告为依据,要求湖南省教育科学规划办更改主持 人为该校校长李润良,娄底市教科所签署了意见,湖南省教育科学规划办这回竟可以将 我的辞职报告认定为“书面请示”,批准更改课题主持人。省教科院黄宜锋副院长表示 :“那个办法(指《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管理办法》)只不过是人做出来的,可以不 遵守那样的死东西”。 在双峰曾国藩实验学校与省市教科规划部门将我的主持人予以非法更改后,无论是逐级 都没有任何文或电话通知我不再是主持人了。我与省教科院黄宜锋副院长交涉的过程中 ,黄认为这是市教科所吴国贤的事。 我的研究成果原本前途光明一片 也就是说,在2002年1月至8月间,无论是我,还是曾国藩实验学校都没有进行任何关于 “新闻引路”方面的研究。 在2002年8月至9月间,全国中语会秘书长兼副理事长陈金明、副理事长苏立康,全国小 语会顾问朱作仁等专家对我申报国家课题前已有的研究成果作出论证,认为该成果是作 文教学的“新观念、新思路、新方法”、“一套和谐的作文教学法”、“必将为促进素 质教育、全面提高学生语文素养发挥重要作用”、“颇具推广价值”。 9月底,在作文报社、作文教学通讯杂志社、中南八省区国家级骨干教师语文教育研究 会、娄星区教研室、长铁总公司文教办公室的支持下,娄底市外国语实验学校承办了 “新闻引路作文教学观摩研讨会”,就我的作文教学思想进行了专门研讨,全省各地 300多名中小学教师学习并在教学中运用我方法。事后,我曾多次应邀到涟源、双峰的 部分学区、学校上示范课、作专题讲座。 10月10日,《湖南工人报》的《教育导刊》报道我从事教育科研的事迹。湖南省涟源市 湄江风景区的语文教师在听取了我报告后反馈说作文教学有了三变(观念、行为、效果 )。湖南省郴州师范学校将我的“4X积木式思维作文法”与许多著名作文教育专家的有 关成果放在一起作为全市中小学语文骨干教师培训教材,4X受到特别广泛欢迎。 在几年的教育科研经历中,我先后受到了众多社会名流、师长和朋友的关心、支持、帮 助和爱护,是几位老权威专家不约而同地教导我“扎实研究,勿争名夺利、沽名钓誉” ,这种“求实”精神给了我无限的信心。 从2002年9月开始,我在娄底市外国语实验学校的大力支持下,开展教学研究,又产生 了“剪报作文”、“风景区特色作文训练体系”等新的成果,其中“剪报作文”曾被《 作文报》当作经验向全国推介,开展的“广告与语文”综合性实验活动受到大语文教育 方面的专家张国生等人的好评,开展的“诗歌教学研究”引导学生写的诗歌(《初舞 》、《诗航》、《欲翔》三辑)被作为“学生成果”收入洪编国标苏教版语文教学研究 网,并有8篇作品被香港教育学院何万贯教授主持的著名的《星火网上中学生文学月刊 》录用发表。 我的论文《作文教学首先是教师问题》被2003年第10期《新作文·中学教师》杂志录用 为头条,并配发了编者按,相应地配发了卷首语;《搜·赏·析·作》在该刊第11期刊 发,2004年第2期卷首语又一次刊发我的文章《亲近作文》。此外,《我教学生写诗歌 》等论文先后被《娄底师专报》等刊用。 我断言假的研究方案将会顺利结题 事发后,十分遗憾的是我的研究能力受到了极度限制。 娄底市教科所某副所长、特级教师、语文教研员在一些大会上公然声称我“背着市教科 所在外面非法搞科研”。对此,我非常恼火和伤心:“《中华人民共和国科学技术进步 法》明文规定‘公民可以自主选择课题,从事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国家支持 优秀青年的科学研究活动’,实在想不通的是我的科研活动在什么时候在法律上被禁止 了。实在我已经是躲着搞了,不碍他老人家的事呀!” 娄底市外国语实验学校承办了“新闻引路作文教学观摩研讨会”后,市教科所的两位教 研员即以领导的身份出面与学校校长打招呼,不许支持我的研究活动,称我的科研活动 是非法的。曾国藩实验学校校长多次在外声宣称课题不是刘德斌搞出来的,刘德斌搞不 出。 由于出了这样的事,我再不敢轻易相信人了,所以我的许多教学设想都收在自己的脑子 里,在自己教学条件不如人意的班级里做教学实验,当然也就不能取得良好的数据进行 实验结果的数理分析。 事实上,“新闻引路”的概念还是我在1998年师范学习期间提出来的,并写入了我2001 年4月中文自考本科毕业论文(获优秀等级)、2000年10月获“作文新导法”全国论文大 赛一等奖的《作文教学模式的新建构》一文(后发表于2001年10月《娄底日报》)。完全 可以明确:这些研究成果在我去曾国藩实验学校之前就有了。 曾国藩实验学校现在搞的所谓“新闻引路”已经完全不是这个概念的本来意义了,却一 再在报刊文字中出现曾国藩实验学校是申报单位、自主设计之类文字,令人可笑。更可 悲的是,据我了解,曾国藩实验学校的研究并未真正开展起来,出了三期《新文通讯》 ,质量令人不敢恭维。单是将某报“总编室主任”写成“总编”这样的低级错误也犯。 项目在2004年年底就要结题。对此,我敢说曾国藩实验学校的情况到时候专家验收时定 会宣布“取得了预期的成果”,对此,我可以引用著名特级教师、成都市教科所教研员 李镇西博士的一段话:“有趣的是,现在所有的‘教育科研课题’一旦立项开题,定会 成功,而绝不会失败”。 省、市教研部门的科研管理体制混乱,不按《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管理办法》进行管 理,未经本人同意,随意更换主持人,致使我作为新闻引路理论的创立者和申报者,竟 然没有参与研究。而2003年9月3日《语文报(小学版)》第四版发表了全国小语会的声 明称,湖南省小语会2000年推荐的全国小语会立项课题《小学语文“发展与创新”》课 题组,也在没有征得全国小语会同意的情况下擅自更改课题组主要负责人,并且刻制了 冠以“全国小语会……”的公章,跨省区发展协作组、实验点,收取费用,并用“全国 小语会……”的名义召开会议等。看来,我的遭遇在湖南并非唯一…… 几个关键网页 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办网站( http://onsgep.moe.edu.cn/15search.htm ):可查到该 课题负责人为刘德斌,工作单位为湖南省双峰县曾国藩实验学校。 湖南省教育科学规划办老网站( http://www.hnvedu.com/jykxgh/gjjzdkt/gjjzdktc.htm ):《新闻引路序列作文训练 研究课题简介》署名为刘德斌 李妍(真正作者), 湖南省教育科学规划办新网站( http://www.hnjykxgh.com/ktcgtg/show.asp?articleID=46):《新闻引路序列作文训 练研究课题简介》署名为双峰曾国藩实验学校,内容为刘德斌设计的课题研究纲要。 双峰县曾国藩实验学校新、老网站( http://www.zengguofan.com/nyjky.htm , http://www.runto.org/nyjky.htm ):《新闻引路序列作文训练被列为全国教育科学 “十五”规划重点课题》一文所列为曾国藩实验学校的所谓“研究方案”。 (XYS20040301)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