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笔者按：我，一个普通的公民，一个从事新闻工作的我看到徐勇这个案 件后，非常震惊，更惊叹与他在如此剧痛的情况下依然微笑的面对你，这种毅力 是常人无法体会和想象的。当一个人孤独寂寞的时候，最希望得到的是他人的关 心理解和爱护，哪怕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话语支持都能让徐勇感到莫大的欣慰，所 以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希望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而像我这样帮助他 的人，徐勇本人还可以说出很多很多，我希望借助这一份翔实的资料能唤起媒介 的注意，并通过媒介这个途径来帮助徐勇度过难关。也希望媒体能给予最大的关 注并联系徐勇本人和他的律师作进一步的探讨，从普通受众角度来说，是一次普 及男性性器官的科普行为，而深入的角度在探究，我想这里面隐藏的细微末节是 每一个有良心有善心有爱心的人都无法袖手旁观的，但个人的力量有限，媒体的 力量有限，终究依然需要司法、行政的力量来惩罚肇事者。世界上每天都有不幸 的人，每天都有幸福的人，上天没有绝对的公平，但当我们能出分力，当一个新 闻从业人员还没有泯灭掉良知与激情的时候，我有必要整合这些材料，让更多地 人了解，希望让悲剧尽可能的减少。无论肇事者有多么大的权力和势力，当触及 了法律，他最终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资料整理人：陈薇）2004年11月26日 生命中不可承受的痛 　　——详记国内首例被公开报道的医疗致残性器案件全纪录 　　假如有人问你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是什么？你怎么回答呢？是监禁一百年？ 还是剥夺睡眠让疲劳促死？是子弹死刑？还是注射死亡？是凌迟？还是五马分尸？ 是宫刑？还是……？人们或许会给出各自不同的答案。然而，谁都不会否认一个 事实，那就是：尽管为了维护国家安全、社会秩序，有效威慑和遏制犯罪，包括 中国在内的很多国家还保留着死刑，但是在直面世界经济全球化的中国，那些历 史上陈腐的酷刑随着时代的进步早已沉睡在人们的记忆深处，在今天那些酷刑早 已被涤荡干净、一去不复了。 　　被害人，徐勇，现年36岁，上海一普通优秀青年(四年间，因残疾，剧痛， 现单位一直给予他最大的支持和照顾） 　　2000年10月11日在上海东方医院泌尿外科由张桥梁医生进行包皮环切手术。 　　谁都没有想到，比历史上更为隐蔽、更为恶毒、更为残忍的人身酷刑却发生 在二十一世纪晨光刚刚落定的浦东陆家嘴一所霸气十足的医院里，一名泌尿外科 医生竟然利用做一次普通门诊小手术（包皮环切手术）的机会向一个无辜的年轻 人实施了这样的一种酷刑——将该男青年阴茎腹侧在医学上人所共知的那根“筋” 残忍地割截下来，连同该男子身体最隐秘的部位的那块肉一起活活挖掉。一周后， 当被割残的那根“筋”泛着血红色清晰的断头暴露在那位面目清秀的年轻人面前 时，伴随着他的是那个断头处所引发的凄凄然揪心的哀鸣，从七天前被害的那一 刻起，人性中最精致、最传神部位的终身残疾，伴随着持续剧烈的恶性疼痛，已 经成为覆盖在这名男青年此后的岁月，这种恶性的疼痛对他个人来说就是永远的 酷刑。 　　那根筋在医学上被称为“阴茎包皮系带”，“系带”是人体痛觉神经呈束状 排列最密集的组织，是男性最敏感的神经韧带组织，西方医学称之为“性神经”， 新华社的一篇报道将该部位对男性的重要功能比喻为女性的阴蒂。阴茎系带被截 后，系带残端处密集的神经纤维断头永无休止地传导释放出痛心彻骨的疼痛信号。 这种特殊的人身损害方法的极端残酷性远远超过了古代的宫刑（指割除睾丸但未 损及感觉神经纤维干），此方法甚至连近代法西斯都禁止采用的。但这样的事就 发生在我们身边！就发生在二十一世纪的上海，就发生在浦东某家众人皆知的医 院里。 　　阴茎是制造生命种子的圣地，是人类得以繁衍的重要关隘，是不可侵犯的 “神圣的机房”。如此“奥妙的东西”神经密集、组织精细、结构复杂、功能神 奇、感觉玄妙；冒犯了它，就可能颠倒乾坤，把一个真正的男人变成让女人厌弃 的怪物。 　　他面临的事实是：大自然赋予他的“机房”被活活剜去了一个“部门”！他 被无辜地扎除了“那个地方”的一个重要器官组织——系带左脊，剧痛将永远伴 随他（除非摘去男根）。根据国外权威资料的阐述，他将在终身的疼痛中慢慢地 变成失去男性功能的另类。你能想象么？无数个疼痛难忍的黑夜，他对苍天呐喊： “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孽，该受这样酷刑般的惩罚？” 　　肇事者，张桥梁，东方医院泌尿外科的一名医生，案发之初曾对被害人叫嚣： “就割了你又怎么样？你去打官司好了！”并扬言“看谁搞得定！” 　　显然，张医生以为有人替他遮掩，以为有背景保护，谁都拿他没办法。而当 媒体追踪他的肇事时，张医生竟表现出一副更加令人厌恶的丑恶嘴脸，他极力造 谣诋毁被害人，谎话连篇，人们不禁要问这种流氓成性、阴恶歹毒的人，怎能依 旧在医院里继续当医生呢？ 　　由于事情的真相长期以来鲜为人知，而这种部位神经残端的剧痛，从表面上， 很难让一般公众所理解，被害人又是一个极为坚强的优秀青年，所以，即使有些 人了解这种损害的严重性，却无法体会这个举止文雅年轻人竟然分分秒秒承受着 酷刑般无尽的煎熬! 　　“就是一起医疗事故吧！”很多人一开始总是轻描淡写地评价说。 　　被害人曾经是一位奋发有为的知识青年。而现在，他心爱的恋人无限伤感地 离去，他的工作因为剧痛都难以正常完成。拥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和学习能力、对 自己要求一向很高的他，案发前经常读书到深夜，但现在，有时疼得连看一页画 报都无法实现；每天有几千字撰文能力的他现在因疼痛发作连书信打字都要靠朋 友们帮助。案发后的第一年，他开始关注相关的司法和医学前沿问题，因疼痛无 力阅读文献时，就让人读给他听；对高技术和经济、金融理论一直颇有兴趣的他， 强忍剧痛的同时依然了解最新的技术发展和时事变化的态势，恳请一些老朋友抽 时间给他耐心讲解，他只能凭着意志被动地接受一些新知识，他不想落伍更不想 被社会抛弃。四年里，他渴望自己如以前开朗活泼，每天的日程塞得满满的，生 活紧张而充实，而现在的生活被孤独、残疾剧痛所包裹着窒息着，成为一个几乎 被社会遗忘的、时刻被神经割残的疼痛折磨的“废人”。 　　案发三个月后，终日处于剧痛之中的被害人徐勇才知道是那根叫“系带”的 “筋”被割掉了，性器官已经残疾了。而那时他正与恋人憧憬着婚姻的幸福。情 到深处，相爱却无法亲密接触，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生的痛苦——他选择了绝望 地离开爱人。所有的影像和念头都如电影黑场般的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死一样的 人生。女友原本准备放弃党员身份和市政府公务员身份想要杀了那个恶棍，但被 害人徐勇最终选择主动放弃这份刻骨铭心的爱，离开心爱的女友，实现恋人最后 分手时给予他的要求：“笑对人生、走自己的路”。而女友所谓的“自己的路”， 就是独自与凶手同归于尽，不要连累家人。 　　有时候他也想如果疼痛会好起来，即便终身一人，痛苦一生，只要能自食其 力，能为社会作点贡献，活得也有价值，因此，他哀求东方医院想办法治疗他被 割残的神经剧痛。他强忍着剧痛尽可能的与同事们融合在一起。伴随着无休止的 疼痛，时常眼前发黑，他有时整夜无法入眠，精神逐渐不支，在很短的时间里形 象变得衰老和暗淡，慢慢的，不知情的人开始议论他、远离他。 　　确实，这个部位的残端神经剧痛，一般人谁知道啊！而此时，上海东方医院 泌尿外科肇事者也看到了这个社会现实，作为从事包皮环切手术的医疗单位，深 知徐勇被割残系带后会发生什么？所以，他们马上制造了由上海两名泌尿外科权 威人员的签字的伪证，并通过与浦东新区领导层某些人的特殊关系，利用大多数 人还不知情、还不了解这种酷刑疼痛的有利时机，到处造谣诽谤被害者，说徐勇 手术后得了“心理障碍”，手术一切正常，肇事者甚至干脆说被害人徐勇是“精 神病”。 　　在2000年的冬季，这样恶毒的中伤、这种置被害人徐勇于死地而自己后快的 罪恶行径，个别泌尿外科权威的败德造假，林林种种的一切蒙骗了许多人，有的 甚至是不知情的领导。 　　案件发生三年后的一天，北京宣武医院临床疼痛医学专家倪家骧教授在谈到 这起恶性人身伤害给徐勇造成的疼痛时说：“如果当时这家医院能够承认事实， 即时对徐勇被割后的神经残端疼痛进行专业性的疼痛治疗，那么，徐勇虽然性器 官残障了，但他还能有几十年无痛的生活，这样一个优秀青年仍然可以为社会、 为国家做事！很可惜，我们知道这事是在2002年，他的疼痛早已恶变为慢性疼痛， 可能脊髓神经背角都受破坏了；当然，我们医院，包括我国神经科学领域的著名 科学家韩济生院士也明确表示愿意帮助他、支持他，包括他受到侵害的人身权利， 我们将尽一切力量减轻他疼痛，想办法改善他的处境。” 　　中华医学会麻醉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著名医学专家罗爱伦教授闻讯后感到 十分震惊，对这起蹊跷的“医疗事故”进行了调查，她坦言：如此的庸医、如此 的医德，作为一个终身从事医生这个职业的老医疗工作者来说，她无法接受医务 界有这样的人！ 　　而在上海的第九人民医院著名整形外科医生程开祥也认为，在切除偏长包皮 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技术复杂性的门诊小手术中，把被害人徐勇的系带割掉，对于 一个从业很多年的医生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是根本无法想象的；因 为只有故意对准被害人徐勇的系带狠命割下才会导致像徐勇这样的后果。打个比 方，这就如同剪指甲把手指一起剪掉，剪头发把耳朵一起剪掉一样，令人难以置 信。这段话被《家庭》杂志公开报道了出来。 　　那么案发时，情况究竟是怎样的呢？ 　　被害人徐勇回忆说，2000年10月11日手术采用的是套环结扎的方法，当时他 曾注意到肇事者张医生在已经将套环放置到位后却令人意外地用拇指刻意将套环 往被害人徐勇阴茎左下部位包皮深处推压，所以被害人徐勇请他不要再往左腹侧 推挤，但肇事者张桥梁反而更加狠命地将套环往阴茎左腹侧冠状沟处推（事后被 害人徐勇才知道他推扎的地方就是阴茎系带组织）并将其系带左脊全部翻起后拉 至套环扎口内，将系带左脊板扎除，整个过程仅一分钟左右。手术后被害人徐勇 注意到环套左右严重倾斜，向左腹侧抠进，并感到阴茎左腹侧某点异常难忍的钻 心剧痛。因此被害人徐勇当场两次哀求肇事者复查，均遭到肇事者辱骂并粗暴拒 绝。 　　被害人徐勇从那一刻开始，所有前途和幸福，一切的一切都被葬送干干净净。 他疼得已经到生活不能正常自理，他疼得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放下他已经初 创的事业人生。三个月后，被害人徐勇与其在市政府某部门工作的恋人抱头痛哭， 从此相约来世。 　　面对东方医院的造谣污蔑，徐勇愤慨不已，然而，更让他在剧痛中难以接受 的是浦东的医疗事故鉴定结论竟然否认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实，谎称他的系带没有 被致残。受党教育多年、正直的年轻人懵住了：这怎么可能呀！这样的无耻、这 样的作假使得一些了解真相的善良人们被彻底激怒了，这些人中，包括了一些有 良知的医务界专家，也有部队干部，有人愤怒地说，拿起枪，和这帮王八蛋拼了。 悲愤的被害人徐勇在人们的鼓励和帮助下向浦东区法院提起诉讼，要求进行司法 鉴定。 　　2001年11月，由上海市第九人民医院整形外科程开祥医师参与的上海市人身 损害司法鉴定结论向外界披露了一个重要事实：被害人徐勇阴茎系带左脊确实被 割掉了。 　　案情真相初步暴光后，人们不禁要问：这一甚至为普通明眼人都能一目了然 的男性阴茎系带被恶意致残的情形，参加浦东新区医疗事故鉴定的几个泌尿科医 生真的水平差到没检查不出来吗？！ 　　实际上，被害人徐勇此后曾到过不少泌尿外科专家那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 道他的情况，但在检查诊断时，有的推说老眼昏花看不清，有的人模棱两可地说 好象还可以，甚至还有的干脆说不是他割的，找割的人去检查。说来说去，这些 泌尿外科医生连一个诊断都推脱不写。 　　此后的八个月的时间里，包括上海本地《上海法治报》整版长篇、上海东方 电视台《东视广角》黄金段时间、《解放日报》两次报道、《申江服务导报》专 版等在内的媒体都予以了报道，新华总社新华视点组、《民主与法制》杂志社和 在京的其他诸多全国性新闻机构公开点名批评了这样医德败坏、鉴定作假的可耻 行径。 　　当然，上海市浦东新区卫生职能部门的态度也很明确： 　　首先，他们认为浦东新区医疗事故鉴定认为不属事故； 　　其次，被害人徐勇伤残的是阴茎系带，他们认为割掉一点没关系； 　　再次，对被害人徐勇多次提出要求处理肇事者的合理意见，他们认为是“无 理缠访”。而在这起案件的事实核查上，东方医院说什么，社会发展局卫生处就 信什么，市卫生局就跟着重复什么。 　　肇事医生张桥梁堂而皇之的用恶毒攻击漫骂被害人徐勇是“疯子”、“精神 病”，社发局不但听之任之，也跟着诋毁被害人徐勇；曾几何时，被害人徐勇年 迈的父母亲身患心脏病、糖尿病，他们仅仅要求东方医院领导倾听他们的申诉， 结果被肇事医生张桥梁重拳殴打，躺在床上的被害人徐勇闻讯后痛哭父母年老为 自己上访挨打的屈辱经历，忍痛发誓要告状，单位领导、周围群众闻之，皆激愤 而起，怒斥肇事者的流氓行径，上报有关领导，但社发局照样听之任之，反而指 责被害人徐勇扩大事态。 　　而事实上，2001年11月上海市司法鉴定中心所做的司法鉴定结论依然存在着 重大遗漏和缺陷，这是因为安排鉴定的人员中，真正坚持科学真理、坚持公正立 场的对此问题有研究的鉴定人员在七名鉴定人员中只占很小的比重。 　　2001年11月所作的司法鉴定结论，除了系带残疾形态上的表述不够专业外， 更大的问题是鉴定结论没有就极端的损害后果，即系带被横断截除后残端疼痛和 性残障这两大后果作出具体的定性和结论。 　　法院正是利用了司法鉴定结论在损害后果表述上出现的这一模糊和瑕疵，故 意回避了残疾定性和疼痛的司法定性，抽象地肯定肇事方的过错全责，却具体地 否定被害人徐勇的赔偿诉求。 　　2002年7月，浦东法院仅判赔被害人徐勇七万元，舆论一片哗然，被害人徐 勇代理律师决定：立刻上诉。 　　上海浦东新区社发局卫生处和浦东新区东方医院有着强大的行政影响力和巨 额的资产处置权力以及广泛的社会关系。上诉后，被害人徐勇提交了大量有证明 力的证据，虽然二审法院迫于舆论影响，表面上开庭应付，但实际上，设置举证 障碍，处处刁难被害人徐勇，时时维护被告上海东方医院。 　　一方面，法院非法滥用证据规则，虚构证明疼痛证据标准，拒不承认被害人 徐勇提交的多家医院的诊断证明、对慢性疼痛和性器官组织形态有专门研究的在 京诸多一流专家书面意见以及大量医学文献等多种公文性书证和专家书面证言为 证据，拒不履行法定的质证程序，不出示证据、不辨认证据、不对证据质询和辩 驳，不对符合证明标准的证据进行认定，并在判决书中完全隐瞒证据，公然谎称 被害人徐勇阴茎系带残损后残端剧痛“无仪器检测而不能认定”和性功能残障 “仅系原告自诉”。 　　另一方面，二审法院以种种属于非法的借口，故意拖延乃至最后拒绝按照 《人民法院司法鉴定工作条例》和《司法鉴定通则》的有关规定，对存有遗漏并 刻意回避被害人徐勇严重损害后果的司法鉴定予以补充鉴定或另行委托最高院司 法鉴定中心进行专门问题认定，也就是故意阻止对被害人徐勇阴茎包皮系带残缺 的具体形态、由此造成的性功能残障以及极端严重的残端神经恶性疼痛等作出实 事求是的司法认定。最后，在没有理由再拖延时，突然借口所谓审结期限，竟剥 夺被害人徐勇最后寻求依法补充司法鉴定的举证权，匆忙实施判决，维持原审。 　　二审判决后，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专家组成员、中国社会科学院 法学所著名民法学专家梁慧星教授等多人闻讯后感到事态严重，案件审判中所反 映的司法瑕疵问题令他十分令人忧虑，梁教授公开向媒体发表了他对“案件审判 显属不公”的谈话。与此同时，全国人大有关方面的领导、最高院人民法院的领 导都从不同渠道对上海的这个案子予以了关注，有领导指出：没有司法对于公平 和正义的追求，就根本谈不上所谓的司法权威！ 　　北京市委宣传部网络媒体千龙网随即在2003年的最后一天以《全国首例性器 官致残事件再调查》的署名文章在千龙首页全文刊出，国内外网络媒体纷纷转载， 揭露了肇事者作为职业医生的极端道德败坏和无耻的嘴脸，对被害人徐勇给予声 援，对被害人徐勇维护自身基本公民权的不懈努力和斗争给予强烈支持。 　　04年1月，上海的《天周刊》在春节后第一个星期即以两个整版更为详细的 追踪对千龙网的独家报道给予了全面呼应。三个月后，北京市著名疼痛医学专家 倪家骧教授在卫生部机关报《健康报》记者采访时对这起人身伤害事件所引发的 神经残端持续疼痛的后果给予了医学上的深入分析和事实确认。 　　04年8月，被害人徐勇在包括浦东新区政府有关方面正义人士在内的各方力 量的支持下，依据大量充分和确凿的事实证据，向浦东法院另行提起了诉讼。 　　04年10月，原北京大学副校长、中科院院士、中华医学会疼痛学会会长、著 名神经科学专家韩济生教授在参加人民大会堂“世界镇痛日”（徐勇被害那一天， 即10月11日，恰恰是世界镇痛日）在中国的仪式结束后，通过短信向被害人徐勇 传达了中国领导人已经关心疼痛问题的喜讯，并予以安慰和支持。十月十六日， 韩济生院士在有外籍专家参加的论坛主席台上公开宣布：“徐勇系带残端的慢性 疼痛经过多方专业性查证，已经完全确认，且极为典型，我对他深表同情和支 持。” 　　整整四年，日复一日处于阴茎系带被截除后鲜为人知、持续的残端神经痛之 中的被害人徐勇，由于系带残缺导致勃起时撕拉疼痛，快感缺失。而那种绵绵无 绝期的恶性残端痛可以使最坚强的人变成懦夫，可以使得一个充满理想和朝气的 年轻人在剧痛的垂死中走向绝望的深渊。 　　四年后的这个冬天，尽管被害人徐勇系带被致残这一基本事实已获国家级专 家公认，但男性阴茎系带左脊被全部割截后会带来什么样的极端后果，知道真相 的人并不多。这个问题可以追究到医学界一个人数众多的大科——泌尿外科在我 国的专业水平和职业道德，正如有的医学专家将此问题称为“系带黑洞”。令人 难以置信的是男性阴茎系带的形态结构在我国外科类教科书中竟无图示，至于系 带内带髓鞘的神经纤维密集分布、系带割残后造成的神经残端疼痛以及性残障等 问题，泌尿外科几乎没有相关的研究，最多也只是一些资深专家具有此类经验知 识而已。 　　那么，为什么很多泌尿科医生不懂这些知识，他们却没有在做包皮手术时损 伤系带呢？ 　　这是因为虽然很多人不懂系带的具体形态、神经解剖和被致残的极端后果， 但是作为一名泌尿外科医生，都应当而且必须懂得有根系带在阴茎腹侧，这个部 位是要整体保护的，而且此部位的形态与包皮前端明显不同，手术中没有人去损 伤、更谈不上去刻意截割系带这个部位。所以，一些泌尿外科虽然不懂，却不会 故意残损被手术者的这个部位，也就不会发生所有人都被割掉系带的情况。 　　即使真正了解这种酷刑极端性的医学专家并不多，但在中国，这样一个年轻 人的悲惨命运与公民权状况仍然引起了众多社会人士的关注。这里：有大江南北 最优秀的整形外科专家，有给予徐勇依法诉讼行为以支持的上海市政府领导，有 一流的临床疼痛专家，有神经学科领域的杰出院士，有外籍专家，有国家权威机 构的著名法学家，有国家最高权力机关的部门领导，有资深的律师。正是他们给 了被害人徐勇坚持抗争下去的勇气和力量。 　　中国医学科学院整形外科医院著名性器官重塑、整形专家陈焕然博士直言道： 这起严重的事故以及事故鉴定中的情况反映了泌尿外科个别人不懂装懂、胡说八 道的歪风邪气，是医学科学的不幸，更是做中国老百姓的悲哀！ 　　陈焕然博士指出：系带脊板区域是一个整个包皮区域内神经组织最集中的区 域，它在人类的性行为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功能。系带拉伸产生快感的功能在勃起 射精过程中的地位如同“扳机”一样重要。 　　在做男性变女性的变性手术中，再造女性阴蒂的组织最好来源就是带有神经 血管的男性阴茎系带的这个三角区域，即龟头6点位置的组织——系带脊板是性 感觉最强的部位，这也反过来证明了系带作为一种性感组织的重要性。系带富含 终端神经因而常被称为男性的“G点”，众多女性杂志也向其读者提示说该区域 是男性阴茎部位中最敏感区域。 　　陈焕然博士还认为，正常的性生活是婚姻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乃至前提，性 生活完整要以配偶双方的性器官和性功能的健康为基础，男方系带残障，不仅使 女方无法获得性幸福，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永远不能获得正常的性体验。所以，系 带残缺直接导致体验性高潮能力的硬件基础被破坏了，系带残损给患者的性交行 为造成无法逾越的障碍，使患者失去了获得和体验健全性生活的快乐和高潮机会， 十分痛苦。国外许多研究资料表明，系带通常被认为是男性的“性神经”，其功 能在于通过其在性交过程中的不断拉伸、运动，产生快感，在包皮环切手术中， 如果毁坏该区域，不论是部分或全部的切除，都意味着损害了男性获得性快感的 基本能力。 　　上海社会科学院生命法学研究所主任倪正茂教授悲愤地说，法院这样不尊重 基本事实、不尊重生命价值的裁判，只能让被害人徐勇忍着剧痛孤守独室，最后 逼着他走向绝路。 　　在司法上，怎样把这样极端悲惨的人身损害的客观事实被确定为法律事实， 需要司法部门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的探索和努力，需要全社会所有主张正义的人 们的关注和支持。 　　然而正义之路如漫漫常夜，四年多来，分分秒秒忍着残端剧痛折磨的被害人 徐勇在维护作为一个人而不是怪物的司法进程中举步维艰，冷漠、无知、瑕疵、 野蛮乃至腐败接踵而至，追求光明和正义的斗争，与司法的历史进步一样，在炼 狱中涅磐。 　　一个优秀的未婚男青年性器官割残怎样获得赔偿？ 　　神经残端的慢性疼痛使被害人徐勇疼痛发作时甚至丧失基本生活自理能力、 正常工作能力、学习能力，性器残疾又剥夺了甚至是最低层次的生活质量和人生 幸福，这样巨大的终生酷刑、这样不可估量的人生损失怎样赔？ 　　尽管最高人民法院出台了《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身损害赔偿的司法解释》和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精神损害赔偿的司法解释》等文件，但怎样在实践中真正体 现我国宪法保障公民权的崇高理念、怎样认真贯彻“以人为本、司法为民”这一 新时期司法工作的指导思想、怎样切实保障公民的基本权利，仍然是摆在全体上 海司法机关干部面前的新课题、新任务。 　　以下分若干专题就该案作出详述： 　　一、公开报道的案发经过 　　2000年国庆前，被害人徐勇即将与女朋友步入婚姻的殿堂。为了婚后能有健 康的性生活，他决定去医院做所谓“零风险”的割包皮手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 的是，这个手术竟然断送了他一生的幸福，让他终生与残疾和慢性疼痛为伴。上 海东方医院张桥梁医生仅仅用了一两分钟，使他的阴茎系带被截除，性功能受到 毁灭性影响，如今他无法正常工作，无法建立一个常人的家庭，由于神经残端的 彻骨的疼痛，他连基本生活也无法完全自理。 　　2000年10月11日，被害人徐勇来到东方医院接受手术治疗。手术前，张桥梁 一眼认出了徐勇，冷冷地说：“你就是徐勇啊”。并奇怪地对徐勇说：“不会把 你当试验品的。”张桥梁既没有说明采用何种方法，也没有征求他的意见，没有 采取任何消毒措施，就采用了套环扎除的方法。手术中，张医生的动作十分粗莽， 但在套环已经放正后，却异常仔细，有意将被害人徐勇阴茎左腹侧系带脊狠命拉 出，然后拇指抵着环套狠命地向该部位深处推挤，将左部系带扎除。被害人徐勇 顿时感觉到阴茎左腹侧极深处被狠命一扎的不正常剧疼后，曾提醒医生张桥梁， 但张某反而加剧了这一做法。术后，被害人徐勇徐勇意识到可能产生无法挽回的 后果，曾两次返回，几乎是哀求张医生重新检查结扎部位，即使再看一看，却都 遭到张的粗暴拒绝，并辱骂徐勇“娘娘腔”。 　　当时，被害人徐勇天真地认为也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回家后，他忍着不同 寻常的剧痛，熬了一夜，第二天，经咨询有关专家确认手术肯定有问题后，立即 电话找到了该医院泌尿外科主任张国强，但他说即便有问题，也已经来不及了。 第四天，被害人徐勇忍着剧痛，在父母的携扶下再去该院，当了解到左侧系带被 扎除已不能恢复时，在场的手术医生张桥梁医生见撒谎不成，就摆出一副事不关 已的姿态嚣张的说，你们去打官司好了。 　　上海东方医院泌尿外科主任张国强先是在徐勇的诊断书中承认“系带过短”， 后来东方医院有人又说切掉的系带会长出来，对今后生活不会有影响，几种说法 换来换去，最后就不理不睬，甚至正式拒绝承认是医疗事故。卫生职能部门滥用 行政权力,公然在医疗事故鉴定中作假。 　　二、系带残端疼痛的评价 　　几年来，徐勇带着被割残的阴茎到处寻求公道，可人们对阴茎解剖结构的无 知和对系带被截除产生的剧烈疼痛的不解构成了他获得正当赔偿的最大障碍。 　　男性阴茎包皮系带是位于阴茎龟头腹面的一种“Y”型结构。由系带干及左 右分叉的系带左右两脊组成。而徐勇被截掉的，正是系带的左脊。系带本是拴系 包皮且能引发男性获得基本性快感的极为重要的感觉器官。整个“V”型区域又 称系带脊板，是勃起时支持阴茎拴系包皮进行拉伸并获得快感的由神经纤维引导 的终端感受器。系带内密布成束的精细的神经纤维和血管。 　　由于截除的地方，也就是左脊系带，恰恰是感觉神经分布最密集成束分布的 地方，所以在系带残端的神经断头处就会形成创伤性神经瘤，成为恶性疼痛的根 源；时间长了还会导致脊髓中枢神经系统的敏感——最终演变为慢性疼痛。更加 严重的是，这种慢性疼痛会使人丧失劳动能力，引起以失眠、暴躁、抑郁等为症 状的疼痛综合症。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慢性疼痛本身就是一种疾病。已经形 成的神经残端造成了神经生理的病理改变。 　　现在的徐勇，每天就生活在常人无法想象的疼痛之中。突如其来的残疾让他 猝不及防，就像一个在车祸事故中被截去双腿的人，每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身下 空空荡荡，巨大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似乎一切只是一个玩笑，可是清醒的理智却 告诉自己原来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器官的缺失感像是一面无形的但是 永远也无法逾越的玻璃墙，永远把自己和正常人的世界残酷的隔离开来，正常人 的世界似乎触手可及，却终究无法抵达。与这种失衡感相伴的就是残端痛。 　　现在国际上通用的也较为客观的测定疼痛的方法叫做VAS法，评分从0到10。 0为最低，无痛感；10为最高,代表无法忍受的疼痛。事故发生后的第一年，徐勇 90％的的VAS数值时间在7到8之间。即使是现在，也有50％以上的时间数值在4到 8之间。对于徐勇来说，这种神经残端疼痛和一般的非神经残损性疼痛有本质的 区别：一般的疼痛往往表现为急性发作，随着组织的恢复而消失，暂时的，就像 人们所说的，病好了，自然就不痛了，可是他面对的是神经损伤性疼痛，而且又 是其中最严重的、特殊部位的神经残端痛，而这种残端痛又从急性疼痛演变为现 在的慢性疼痛。慢性疼痛——这本身就是一种疾病：系带残端时时剧痛，根本没 有不痛或者疼痛缓解的时候；这种状况已持续四年有余。而这种疼痛只有消失在 他死得那一刻。 　　三、在酷刑般疼痛中的徐勇状况 　　古代有五种刑法：墨、劓、腓、宫、辟。辟是杀头。仅次于辟的是宫刑，即 割掉生殖器官。没有了生殖器官虽然悲惨，但没有剧痛时时相随。徐勇受的罪比 宫刑更甚，坐着疼痛，走路更难受。这种时时刻刻摆脱不掉的疼痛让他五内俱焚、 万念俱灰……实在疼痛难熬时，他真想…… 　　引自《家庭》杂志2002年第5期 　　他的系带不仅仅是在阴茎自然下垂的时候疼痛，即残端痛，平时坐着会痛， 站着会痛，走路也在痛。一般的情况下，徐勇的工作、生活，包括睡眠都无法正 常进行。他每天只能睡三到四个小时，剧烈的疼痛常常使得他难以入眠。即使他 因为前半夜过度疲劳、中枢神经被抑制后开始短暂昏睡，凌晨时分的阵痛也会每 天准时惊醒他。长时间的睡眠不足使得他体能透支，免疫功能受损。 　　他在永无止境忍受着疼痛损害的同时，还默默承受着常人根本不会体验到的 精神创伤。医学专家说，长时间的疼痛使最勇敢的人也变成懦夫，根本无望终结 的疼痛让徐勇无法看到生的希望，他简直想向所有的人大声哭诉和呐喊降临在自 己身上的不幸。这种疼痛的感觉仿佛一片巨大的乌云，随时随地跟随着他给他的 生活投射下巨大的阴影。而他试图走出这片阴云却徒劳无功。徐勇面对的，不仅 仅是一般意义上的疼痛，不是四肢被割断的疼痛，而是生殖器部位的最精密的感 觉神经被割掉的疼痛，这是一种根本无法根除消除的疼痛。神经残端也就在系带 残端上，被截割的是在系带左脊的始发处，也就是神经纤维干上，而不是末梢上。 所以这种神经残损的情况是残疾性质中最严重的。这种疼痛时时刻刻发生，并将 伴随他一生一世。走在路上的徐勇，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可是没有人能够想象得 到他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来迈出每一步，因为疼痛，他随时都有可能虚脱、昏 厥。 　　徐勇现在依赖多种药物止痛，可是这些药物长期服用不仅产生巨大费用，而 且伴有极大的副作用如恶心、呕吐和头晕等，长期服用会损伤肝、肾功能。试想， 现代人连买房子都要挑选空气清新有大面积绿地的地方，因为空气污染有可能引 发各种疾病，甚至是癌症。被害人徐勇徐勇长期服用由生化方式制造、服用后伴 随恶性头痛的止痛药不是等于慢性自杀吗？ 　　镇痛的医疗仪器虽然副作用小，但是费用更加高昂，以脊髓电刺激为例，做 一次就需20万元。神经伤残而导致的慢性疼痛可能使人产生放弃痛苦生存的愿望， 许多慢性疼痛患者因不能长期忍受药物的副作用和心理压力而自杀。申请安乐死 的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因为无法忍受长期乃至终身的疼痛而提出的。 　　我们常说，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将徐勇逼上“绝路”的， 是对健康状态无法企及的绝望感。那段系带永远不在了，神经永远残断在那里， 疼痛的折磨没有根本好转，一切都不会像从前一样！这样在痛苦与的绝望中生活 就像黑云压顶，他已经感到抗争进入了最后的日子，他常常忍着剧痛徘徊在通向 让人窒息的毁灭之窗的走廊上。 　　虽然他每天拖着残疾的身躯还坚持上班，可疼痛使他很难集中精力，也使他 的思维反应、记忆力都逐渐衰退乃至丧失。他还要忍受来自不理解他的状况的很 多人的轻蔑、嘲笑甚至诽谤，曾经开朗乐观的他看到周围一些“朋友”一百八十 度的大转变，对自己“退避三舍”，他怎能不感到寒心！ 　　现在的他，是几乎被人人踩在脚下、所有小人都可以唾沫相对的最可 怜的残疾人，一些了解事件真相的人因无力帮助他而回避他，一些内心肤浅、不 了解真相又道德不高尚的人常落井下石、把他当成太监和怪物来取笑和欺侮。谁 都知道他出了这档倒霉事，于是在充满虚伪、势利乃至弱肉强食的职场、官场、 商场、情场中，他遭遇的嘲讽、冷落、鄙弃早已使他置荣辱身世于度外，而世情 冷暖、人面高低，更使他在残疾剧痛、孤寂和贫苦中，冷眼洞穿了现行社会。 　　他只能忍着疼痛，忍着所有这一切。他体能越来越差，有时什么事都干不了， 也许对他真正有意义的事，就是怎样寻求安乐死了。残端神经痛已经使得徐勇这 样一个原本积极乐观、能勇敢面对很多人生挫折的刚强男子有时候竟变成了一个 表面上被犬欺的“懦弱混混”，疼痛发作时，他除了忍受，什么对他都无济于事， 由于他内在性格的坚韧，不知情的人从表面上根本无法体会或理解这种酷刑折磨。 　　四、系带致残毁灭了性幸福 　　同样给他巨大打击的现实是，他永远被剥夺了爱与被爱的权力。因为性器官 的残缺，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恋爱，结婚。性对一个现代人意味着很多，一些人 甚至认为男女交往都或多或少的含有性的成分。性器官受损将徐勇变成了一个 “亚男人”，他的性需求无法实现无疑意味着他男子人格的丧失。无论是中国哲 学上讲的“阴”与“阳”的对立融合，还是希腊哲学所讲的“内”、“外”之分， 都是以男女的性互对互补为基础的。对于徐勇来说，这个二元对立的世界的一极 在他眼前突然坍塌了，他对此完全的无能为力，这是怎样的一种失衡！他不仅不 能给别人爱，还不能接受来自异性的爱，他的生活变成了一个与爱绝缘的世界。 失去组织家庭生活的精神损害和痛苦使他变成了一个不完整的“人”，一个残缺 了一半世界的人，他能有什么生活的目标呢？ 　　在现代人看来，有性爱才有健康，性爱能够唤起生活的勇气和创造力，使人 变得更加富有人情味，懂得体会生活的美好并珍惜已经拥有的一切。最近的德国 汉堡医学研究协会的研究还表明，有规律的性生活可以起到使人变聪明的作用。 该会会员哈伯梅尔解释说，做爱不仅能够使人们的身体亢奋，还能使人们的大脑 变得异常活跃， 　　“性生活能使人更聪明，因为人们从性生活中积累的经验可以应用于与性爱 无关的其他生活领域当中去。” 　　可以说，有质量的性爱活动已成为衡量幸福生活的重要指标。 　　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来说，被害人徐勇的生理欲望和性冲动仍然相当强 烈，甚至经常有这种需求，可是，生活对于他，是一片贫瘠的沙漠！系带是勃起 时支持阴茎包皮拉伸并获得快感的感觉神经受体，是性交的重要“硬件设施”， 可是一个被割残的系带在拉伸的时候除了巨大的痛楚，哪里能得到什么伸缩带来 的快感？医学知识告诉我们：除了日常始终存在的系带神经残端痛外，因系带左 脊组织残缺，阴茎勃起后不仅性快感部分丧失，更为严重的是阴茎勃起时左腹侧 龟头直接被残余的包皮吊紧撕扯，产生巨痛，这种撕拉痛仿佛女性分娩时的剧痛， 阴茎勃起拉伸因系带残缺导致张力过紧必然使勃起受限，呈痛性勃起，无法充分 伸展，甚至龟头被钩吊弯曲，无论时间、硬度都不能使女性享受性幸福和性高潮， 随后疼痛很快使阴茎疲软，而他自己更处于极端痛苦之中，完全丧失了正常的性 机能，根本无法享有正常的性愉悦，更谈不上任何“有质量”的性爱活动了。 　　承受着肉体和精神强烈痛苦的他多次想到申请安乐死，可是一想到肇事医生 还逍遥法外，社会还没有对自己的痛苦完全认可和理解，自己没有得到相应的赔 偿，徐勇就觉得不能以死亡这个最消极的手段来对抗命运的不公。虽然拖着残疾 的身躯，徐勇还是要从自己的不幸中坚强的站立起来，博得作为一个中华人民共 和国的公民的人格尊严，如果可以的话，用自己的案子来推动中国社会的进步。 通过自己的不幸让全中国的男性更多地深入的了解阴茎的构造及作用，避免更大 的伤害。光明与黑暗的较量终究谁能笑到最后，我们拭目以待。 　　五、本案透视的行政作为 　　本案发生后，被害人徐勇首先踏上的是一条漫长的上访之路。他看到了更加 黑暗的现实： 　　一：浦东新区医疗事故鉴定作假，明明是系带被张桥梁医生割掉了，但浦东 新区卫生职能部门借着医疗事故鉴定中公然作假的医界败类的口、厚颜无耻的说 没有割掉； 　　二：肇事者张桥梁为掩盖其犯罪行径，利用公众对男性生殖器阴茎系带形态、 结构不了解的情况，甚至诽谤他 “心理有问题”。对于这种同行包庇并在医疗 事故鉴定中公然歪曲和否认事实的作假行为，卫生行政管理部门究竟是否给予监 督与查处。卫生行政管理部门负有维护医疗市场秩序和规范、保障作为弱势群体 患者的正当权益的职能，但是，这个职能履行了没有？ 　　答案是没有。非但不作为，还恶意袒护肇事者和肇事单位，这哪里是一个法 治政府的行为？ 　　事实说明：有的卫生行政管理部门的公权早已沦为一些不法之徒欺上瞒下、 鱼肉百姓的私权！ 　　在几年的上访中，徐勇还看到了这些行政部门工作人员极其恶劣的态度，对 违法行为一味地袒护、纵容、包庇。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普通百姓的权利与尊 严可言。所以说来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徐勇至此以后从在外从不提自己同是公务 员的身份。因为他觉得与那些颠倒黑白、不学无术、欺压百姓、不负责任、丧尽 天良的人一起被称为“公务员”，在他看来，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这些情况表明：卫生职能部门严重的主观、简单、失察、不公、不力的工作 作风和状况，迫切需要中央、上海市有关领导部门决策转变卫生职能部门的行政 职能，科学设计其职能，加强行政监察对具体业务的效能监督，进一步整饬卫生 系统。 　　六、司法鉴定和审判中的瑕疵 　　在上访同时，诉讼的历程更加艰难曲折。 　　在一审和二审中，法院判决依赖的事实证据主要是上海市司法鉴定中心所作 的司法鉴定结论。但是，实践表明，鉴定中心在提高专业水平和保证客观公正方 面亟待努力。虽然此前，市领导已经对这个鉴定有了一定的要求，但是，最后还 是让一些人捣了鬼。 　　这个鉴定在程序和实体两方面都有重大错误： 　　比如，在实体方面，这个鉴定对伤残事实含糊其词：一方面，明明是系带左 脊完全截掉，却被说成是系带“延伸组织”被截除，在这里生造了一个“延伸组 织”的概念，而这里所谓的“延伸组织”就是徐勇的系带；另一方面，司法鉴定 也没有认定系带损伤造成的性功能残障和慢性疼痛的事实。不仅违反了“客观” “准确”的原则，还违反了公正原则。 　　在程序方面，一是参加鉴定的人员大部分并非鉴定所需专业领域的医学专家， 既缺乏足够的性整形外科专家、神经病理学专家，更没有临床疼痛专家等；二是 鉴定方法错误、鉴定所依据的原理和相关知识缺乏。如对阴茎系带割掉后的性功 能残障和残端疼痛竟然用NPT（男性阴茎夜间勃起测试，此乃测试是否阳痿的仪 器），NPT测试反映的只是副交感神经支配海面体充血、支持阴茎勃起的功能是 否健全，而徐勇系带被截除后，鉴定所需认定的问题是残端是否存在疼痛和系带 缺失是否引起的性交障碍即性交机制破坏。NPT测试结果正常与否既不能反映系 带内传导疼痛的体感觉神经在横截后是否疼痛，更不能反映系带残缺后性交功能 是否障碍。实际上，徐勇的NPT测试结果显示，即使在系带残损后，其副交感支 配的充血勃起功能仍然存在，这充分说明被害人徐勇的性器官神经支配功能自然 发育十分健全良好。2003年10月，在北京和顺兴医疗问题专家咨询会上，有关专 家对具有自然良好性功能的徐勇被人为割掉系带后致残疼痛而终身丧失性幸福的 不幸遭遇，感到十分惋惜。 　　关于审判本身，一审、二审法院故意回避对有足够证据支持的人身伤害事实 和后果予以认定，而同时，对判决所依赖的但确实存在重大缺陷和遗漏、违反法 定要求的司法鉴定结论竟然拒绝予以重新鉴定或者补充鉴定。 　　审判法官对被告的偏袒、对涉及司法专业问题的无知、对司法解决人身损害 问题的极端无能、对复杂问题的武断，是一审回避事实、掩盖真相、定性错误、 将性功能残障的事实仅仅说成是“对未来的担忧”、枉法裁判的主要原因！系带 已经割掉，疼痛的事实也已经发生，被害者时时刻刻在折磨中度日如年，甚至已 经造成了他丧失生活基本自理能力的后果。难道这仅仅是“对未来的担忧”？将 已经发生的事实硬生生说成是一种可能性。剧痛折磨下的被害者的惨状，难道仅 仅限于“对未来的担忧”？连给徐勇做护理事务的阿姨都可以理解并同情他的残 痛，本应给被害人徐勇一个“公道”的法官们竟然只定性为“担忧”？那么，按 照这种逻辑，系带被割掉仅仅会造成心理后果，没有生理后果？那只要被害人徐 勇不担忧，系带残端就不痛了么？只要被害人徐勇对未来不担忧，被割掉的系带 就会长出来么？只要被害人徐勇不担忧，他就能正常过夫妻生活咯？真的是这样， 法院干脆不要判了，就劝徐勇回家不要“担忧”好了，未来既不会痛，又不残， 还赔什么钱？还立案做什么？ 　　在上海浦东，竟有这样漠视基本公民权的荒唐裁判，法院竟认为割残阴茎不 算什么，不要担忧就行了。让未来中国的法制史记录下这段曾有过的曲折历程吧！ 　　原诉二审的问题更为严重。 　　二审开庭前后，被害人徐勇根据法院所准许的举证期限，陆续向法院提交医 院诊断证明、专家证人证言以及报道性书证、科学文献等大量证据，这些证据足 以认定系带残损给被害人徐勇所造成的神经残端持续疼痛和性功能残障等问题。 这些证据无论是其真实性、关联性还是客观性，都完全符合法定要求，但法院始 终不予认定，不仅如此，他们还隐瞒重要证据，不出示证据，不质证，严重违反 了事实认定的原则和程序。 　　法院根据被告上海东方医院的谎言，非法虚构证明标准——竟然要求用根本 不存在的“仪器”直接检测疼痛！难道疼痛存在的客观事实要依赖于“仪器”的 检测结果吗？ 　　明明已经知道司法鉴定存在重大遗漏，却迟迟拖延对被害人徐勇提出的再次 鉴定申请的支持，最后突然在一名副院长的授意下借口审结期限已到，拒绝启动 重新或补充鉴定的程序，这无疑剥夺了被害人徐勇的举证权。由此，被害人徐勇 最低限度因疼痛和残疾导致的赔偿诉求被驳回。 　　七、疼痛的认定和赔偿 　　2004年10月29日，浦东法院另诉开庭。在法庭上，原告徐勇的代理人，根据 事实与法律就案件的焦点问题——疼痛的认定，发表如下法律意见： 　　（一）原告的疼痛客观存在　 　　理论依据： 　　1、疼痛作为一种生理病理现象，其存在是客观的，也是可被证明的。人类 生活和疾病体验中存在的疼痛，其客观性不依被告作假否认为转移。 　　2、原告系带残端疼痛的证明作为一个专门性问题，其评价标准和评价资格 不应由被告确定，也不由法庭确定，而应当由临床疼痛学专家来确认。 　　3、 医学科学原理已经对神经残端导致顽固性剧烈疼痛的问题作出了科学结 论。 　　（二）北京、上海、南京等地医疗机构的病历、诊断证明以及一流专家的证 人证言等大量事实证据。 　　由于残端疼痛这种“主观损害”是不可估量的“巨大”的，它作为一种人身 损害后果的专项认定，徐勇一案是在国内第一次系统地提出； 　　同时，由于目前相当一部分从事人身损害类司法审判活动的法官对神经组织 残损导致的慢性疼痛及其严重后果并无普遍认知，所以，虽然我国现行法律对残 疾赔偿的成立虽然已经采用了劳动能力丧失说的理论，对收入损失进行客观方式 计算的同时欲以兼顾主观损害的填补和个别正义的实现，但上海法院对于徐勇这 种极端残酷的人身损害的司法救济水平与我国一些地区司法实践和创新的水平严 重落后于党和国家总体工作大局一样，尚待大幅度提高。 　　八、赔偿的水平反映公民权状况 　　几年来，社会上还是有很多的好心人支持徐勇的正义抗辩。无论是他的律师， 还是医生、医学专家、院士、媒体，以及许许多多并不相识的陌生人都向徐勇伸 出了援助之手，给了他继续争取自己公民权益的支持力量。所以他带着绝望的心 等待着希望的到来。他想要得到的，不仅是和自己的伤残相称的补偿，更重要的 是作为一个中国公民的基本权利和尊严。上海社会科学院生命法学研究中心主任、 上海大学法学院教授、上海市政协法工委副主任倪正茂先生说，徐勇的疼痛连接 着社会的神经，他一再呼吁的社会正义正是千千万万上海市民希望实现的社会理 想！ 　　上海律协医药卫生组组长唐建立律师认为，本案最低限度索赔50万元的精神 损失赔偿，完全是依据本案的三个显著特点而提出， 　　一是特殊性损害，是指原告作为未婚男性的性器官缺损而发生性功能障碍， 造成了原告性尊严和人格权的丧失。 　　二是永久性损害，是基于原告阴茎系带组织缺损在现有医学科学条件下无法 弥补、逆转和康复，出现的疼痛和不适之感不依时间的延续而减弱，并伴随原告 生活的每一天直至生命的终结。 　　三是毁灭性损害，是指原告遭受了仅次于死亡的“宫刑”般的摧残，完全失 去了追求美满幸福家庭的能力和信心。因此，本案的赔偿考虑不能仅仅从自然人 肢体受损的生理意义来理解其伤害程度，还必须从当事人性器官受损所引发的社 会意义来理解。性健康遭受的人格侵权伤害已大大超出了现有法律法规的范围， 因此，本案的赔偿应当充分考虑到当事人肉体和精神受损的实际状况，否则就难 以维护宪法的尊严。 　　就在今年的11月中旬，国内一起交通肇事致人身伤害案创造了精神损害单项 赔偿75万元的判例。而徐勇性器致残的极端性某种程度上较之该案要严重和残酷 得多。上海的人均GDP在全国排名前列，已达6000元美金以上。在这样一个国际 大都市中的类似案件的精神损害的赔偿额却远远低于经济发展水平对于司法救济 所提出的要求。如果类比上述案例，结合两地城市经济发展的水平，仅精神损失 的赔偿费，被害人徐勇就应当获得百万以上的赔偿。但实际上，被害人徐勇获得 的赔偿仅是前例的一个小数点。一个城市的文明水平，不仅仅在于人均GDP多少， 经济增长的百分点，更加在于市民是否真正享有人身安全、健康和发展的权利。 　　华东政法大学蒋德海教授将徐勇性器官被致残的所引发的精神损害归纳为七 个方面： 　　一：是失去个人发展前途所带来的损失； 　　二：是能力、学识逐步丧失或最低化带来的损失； 　　三：是性需求无法实现引发的巨大的精神痛苦； 　　四：是男子人格在男女社会中丧失的损失，甚至失去了爱和被爱的权利； 　　五：是生活目标和生活源动力都均遭毁灭性的打击； 　　六：是失去了组织正常家庭的生活； 　　七：是失去生活的欢乐和闲瑕的愉悦。 　　蒋教授认为，根据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民事侵权精神损害赔偿数额根 据侵权人的过错程度、侵权情节、经济能力、受害人的损害后果及当地平均生活 水平等来考虑。本案的侵权情节极为恶劣，被告对于其医疗责任不但没有丝毫悔 过之意，而且用尽欺骗造假之手段。被害人徐勇的精神损害赔偿，不同于一般名 誉侵权的精神赔偿。后者损害及其后果通常是短暂的、一时的，而本案精神伤害 是由延续终身的痛苦所产生，即使赔偿后，当事人仍将处于长久剧痛之中。徐勇 提出的精神赔偿要求，切合实际，而且是维护法律的尊严所必需的。 　　全国人大法工委专家组成员、我国著名民法专家梁慧星教授对徐勇一案的精 神损害赔偿研究后认为：根据最高人民法院有关司法解释的精神，结合徐勇性器 官被致残后果的极端特殊性——性器官关键部位残缺和残端疼痛这两点，以及法 院所在地的经济发展水平和被告方的支付能力等，对他的精神损害赔偿数额绝对 不能低于25万，上海的法院应当在此基数以上开始考虑。 　　有关从事人身损害赔偿问题研究工作的专家认为，徐勇性器官致残一案在法 律事实认定法律适用上需要法官特别尊重慢性疼痛、性整形外科等专门问题的专 家意见和生命科学原理以及人类生活经验，包括被害人徐勇各种痛苦表征主诉。 按照最高人民法院有关司法解释的精神，对于被害人徐勇系带残疾及疼痛的赔偿， 实际上，包含了两层要求： 　　一是残疾赔偿金应当全面支持，这是因为残疾疼痛剥夺了被害人徐勇大部分 已经具有的劳动能力和未来可能发展起来的学习能力和工作能力； 　　二是精神损害赔偿更应充分体现公民权价值，这是因为这种疼痛还剥夺了生 命延续期间体验生活幸福的一切途径，除丧失部分生活能力外，处于无尽疼痛煎 熬中，生活质量完全丧失，同时，对于性残障的理解，不仅要充分考虑到人性被 剥夺的问题，它同时还可以被理解为基于性生理健康丧失后所带来的与复杂劳动 能力相关的多种劳动能力的丧失。所以，对于被害人徐勇的诉求，无论是物质赔 偿还是精神赔偿，法院如果从维护公民基本公民权的角度出发，就应当全面支持。 　　尽管再大的赔偿数额也无法弥补徐勇遭受的残疾疼痛，也无法换回他的健全 的人身和健康，更无法换回本应属于他的幸福生活，但赔偿是否合理关系到上海 法院对于这种特殊的人身损害实施司法救济的水平和力度以及社会的重视程度， 从一个角度反映我国公民权发展的进程。我们党新一届领导人提倡真正把群众的 利益看得高于一切，有一种“群众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再难也要办好”的指导思 想，对于群众的一些难题要亲自过问、亲自解决。这种亲民的思想是中国共产党 一以贯之的优良作风，是多少中华优秀儿女在任何情况下都对党的事业无限忠诚、 对国家始终怀有深厚感情的重要原因，也是在风雨飘摇处境中的被害人徐勇面对 人生巨大不幸、勇敢地生活下去的一盏灯塔。 　　徐勇寻求媒体帮助的原因： 　　他说，现在赔我再多，已没有什么意义。从我幸福健康、从我的身体自如感 受，从跟一般健康人同样享受生活、享受做人———做男人的基本尊严和乐趣的 角度来讲，再多的钱也是赔不回来的。 　　他起诉，是想维护做人最起码的尊严，争取应有的公民基本权利，否则再活 着就没有意义； 　　他公开隐私，是愿以他所承受的痛苦为代价，唤醒冷漠的医务界，避免更多 的人经历他的终身隐痛。 　　案件所引发的焦点： 医学问题 　　男性阴茎系带组织解剖形态结构及神经支配功能等、 　　神经残端恶性疼痛、阴茎系带的功能和残损后果等 法律问题 　　男性阴茎包皮系带致残后具体形态的鉴定方法和作假问题； 　　阴茎系带伤残问题的定性和定级与性交能力残障； 　　阴茎系带残端疼痛的认定和评价的科学和临床方法； 　　伤残导致的残端慢性疼痛对劳动能力的破坏； 　　性器残损持续疼痛这种残疾赔偿金的定量； 　　康复医疗费交通费护工费等项目的实际确定和支持； 　　终身性残障、被剥夺恋爱、婚姻家庭权利的精神损害赔偿等。 　　附：被害人徐勇的联系方式：手机 13311780290， 　　E-mail: xuyong19671029@163.com 　　徐勇的律师的联系方式：刘晔，上海市海上律师事务所律师。 　　手机：13321906035 　　E-mail：loyloy@vip.sina.com 　　附：医疗事故鉴定： 　　2001年2月19日，浦东新区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的医疗鉴定结论认为，这个 “医疗事件不属于医疗事故”。 　　附：这份浦医鉴（2001）第4号医疗事故鉴定书写到： 　　“浦东新区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有关委员及鉴定委员会聘请的有关专家认真 阅读了医患双方提供的材料，查阅了有关资料，听取了病员家属及院方代表的陈 述并询问了双方有关问题，仔细检查了病人。” 　　结果，提出了如下意见： 　　“一，患者徐某，患包皮过长，因反复发炎，东方医院给予做包皮环切术， 是有手术指征的。 　　二，根据目前徐某包皮、系带术后愈合情况推断，不至于影响生理功能。” 　　因此，鉴定委员会经讨论认定：“浦东新区东方医院徐某医疗事件不属于医 疗事故” 　　司法鉴定： 　　2001年11月26日，上海市人身伤害司法鉴定专家委员会在作出的“伤情鉴定 书”的司法鉴定结论：“包皮环套术后阴茎系带左侧延伸组织有部分缺损，属医 疗缺陷；目前尚不能完全排除此医疗缺陷对其性功能有一定影响。”此鉴定虽然 仍存在瑕疵和遗漏，但基本肯定了损害的事实以及损害和医院的全部过错推翻了 第一次鉴定完全造假的说法。 　　附： 这份沪司鉴初字［2001］第6号的“伤情鉴定书”称： 　　“根据送检材料及检查所见综合分析认为”，被鉴定人“包皮环套术后阴茎 系带左侧延伸组织有部分缺损，属医疗缺陷；目前尚不能完全排除此医疗缺陷对 其性功能有一定影响”。 　　（完） (XYS20041127)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