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 答寻正 家庭主妇 寻正这篇专门答复我的批评意见的文章,在我看来三分之二的篇幅是废话。你出身 卑微与否、父亲是否名医、对文学艺术的见解、对自家作品传世的幻想、以及方舟 子编辑选材的标准、有谁敢自称高手要帮方舟子一把(首先申明一下,那可不是我啊)、 谁要把谁整成伟人之类的,等哪天写自传的时候也许是很好的素材,但用在这里就 是废话。因为讲明了是答复我的文章的,而我的文章中心思想自己以为很明确,就 是想探讨一下作者和读者之间良性互动的问题,再加上批评一种我认为不够好的写作 态度,你答复的这些内容跟我的批评完全地文不对题,所以是废话。既然是废话,我 就不打算作答,否则不成了双倍的废话啦? 但是还有三分之一的内容,不容我保持沉默,在此一一作答如下。 一。我的那句家乡方言是有些不雅,我也只是用它作个引子来试图说明我的想法, 绝无用它作武器来进行人身攻击的意图。实际上那篇文章在发出去之前,我斟酌最 多的也是它在这里用得是不是妥当,最后自己判定并无不妥才发出去的。所以“谩 骂”的指控我是不打算接受的,原封不动还给寻正,你请慢慢自用。寻正和家庭主 妇的行文风格,谁是在骂人,谁是在诚恳地提出批评,我相信以新语丝读者的智商, 不难做出判定,用不着我去操心。过去、现在、将来,我写文章都很“自检”,只 不过我和寻正“自检”的标准大概很不一样,对此我也很无奈。 二。寻正一口咬定我的那篇文章是专为骂他而写的,他这是把自己看得太高,把我 看得太低了。若是单为骂寻正,值得我费那么多的笔墨吗?有一句话现在就卡在嗓 子眼儿里,骂出来肯定才会把他气得跳脚,但是我不会吐出来的,因为我时常自检, 更因为我爱惜新语丝。我的那篇文章,有正常思维的人应该都不难看出我想说的是 什么问题,以及我希望大家和我一样爱惜新语丝的善意和苦心。 三。寻正文中有这么一句,“家庭主妇的文笔与条理是值得赞赏的,不过,立场决 定内容的要除外,唉,最近多起来了。”。他这后半句话我就横竖没读懂,前半句 是夸我的,“不过”是个转折词,那转折过后的意思就应当是批评了,再看他后来 叹气,是对我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那么说我“立场决定内容”就是批评无疑了。 可我是真给他搞糊涂了,我们谁写文章不是“立场决定内容”呢?我们说谁的文章 “立场鲜明”,那都是夸人的话呀。比方说方舟子的立场大家都知道,那就是弘扬 科学,打击伪科学,这就决定了他文章的内容都是在不遗余力地宣扬科学精神,揭 露伪科学,而不是相反。所以寻正说我“立场决定内容”,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 好象还是在夸我──明明是一句批评我的话,愣是给我看出褒意来,你说让人气闷 不气闷?在此我想恳请寻正,你若不再答复也就罢了,若是还要答复,可否请你稍 加解释一下,究竟是在表扬我呢还是在批评我。不是跟你过不去,是真想搞清楚你 要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要揪住这么一句话不依不饶,问题是这一类逻辑不通、不知所云的话在寻正 的长篇大作里真可说是一抓一大把,看得人直头晕。老实说刚开始还真是想静下心 来好好读读他的文章,因为关于医疗危机的讨论在新语丝上如火如荼,我也很感兴趣, 各方的文章都读了不少,而寻正作为发起人和一位“主打”写手,他的文章不读的 话,无论如何我都觉得信息收集得不够全面。但是真地是读不下去,天地良心,I tried my best,最后还是不想太跟自己过不去,放弃了努力。 四。寻正指责我“多次试图捧小医生‘家属’而贬寻正”,我不知道他如何得出的 这个结论。不过这倒给我提供了一条线索,为什么这么一篇不足三千字、我自己以 为言辞恳切、并非仅仅针对寻正的批评文章,居然把他气成这样。因为他在文章里 公开对我表示过赞赏,大概就此希望我也投桃报李,对他也多多捧捧场才是。而我 也公开地说过小医生家属第一篇文章里“有些想法很有见地,诚恳,实在”,后来 又说过“他后来几篇文章,因为跟那谁谁干上仗了,火药味浓了,可读性跟说服力 也就减了几分”,对我的赞同和批评,在我仔细读过的小医生家属最初的几篇文章 里他都没有任何置评,后来是否有过什么说法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这看在寻正眼里, 就相当地气不愤──这个家庭主妇也忒不识抬举了,本人这样地夸她,那还不紧赶 着来入伙儿,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唉,我也学寻正叹口气,有些人怎么就不明白 呢,读到一篇好文章,不管是谁写的,大赞一声“好”,或是和有水准的对手理性 平和地交流见解、互相批评提高,乃人生之大乐也。相比之下,拉帮结派、吹捧同 伙、贬损对手之类的,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完全不是新语丝的水准。 五。寻正此文最搞笑的是把方舟子搬出来作文章。今天新到里网友风化蝶的文章里 说,“其二是其对方舟子先生在新语丝论坛挂其宏文的误解。寻正的逻辑推理如下: 方先生的编辑选材是错不了的,而寻正的美文被选上了,所以这些文章是好得不 得了的。嘻嘻,家庭主妇的纠错文章好像也是被方先生编辑选材的喔。”我读到这 里当时就笑翻了,实在忍不住跟在后面添点柴火。若是寻正的逻辑推理成立的话, 那咱们那位傅首席也可以到处跟人说了,我骂方舟子的话他都认了,不仅认了,他 还满推崇我的呢,因为他专门把我的“骂街言论”编辑成集发在新语丝上呢。所以 说劝寻正说话真地要过过大脑,写文章稍微严谨一些的好,否则不小心就把自个儿 绕进去了,得罪我们这些普通读者事小,得罪了方舟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小心他 跟你急。玩笑玩笑啊,寻正别又着急上火,绝没有挑拨你跟版主关系的意思。 其实就算方舟子把寻正的大作挂出来,是出于推崇他的文章,或者私下里这样跟寻 正讲过,或者哪天发文明白告诉大家,我就是推崇寻正的文章,也并不意味着寻正 的文章就高悬“免于批评”的尚方宝剑。除非象他在那篇《一点声明:我的人文主义 立场》里掷地有声地说的,“凡是违反这些原则的稿件,宣扬、同情以下内容的,我 都不登(除非是为了驳斥),也无阅读的兴趣,不必寄来:种族主义、法西斯主义、 恐怖主义、沙文主义、民族歧视、性别歧视、宗教迷信、反科学、反理性、反民主、 反人道、反人权。”,方舟子也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大家说,“凡是批评寻正文章 的文章,我都不登(除非是为了驳斥),也无阅读的兴趣,不必寄来”,那我肯定 乖乖地闭嘴。不过要真是那样的话,不用等着方舟子送客,我自己早就拔腿开溜了。 可喜的是,至今还没有看见这样的事会发生的任何迹象,所以我还高高兴兴地在新 语丝上读书写文章。 六。其实寻正花那么大的工夫拿方舟子来说事,什么“他觉得不妥的东西我就不会 在博客里挂出来的。”,“还有不少东西被方先生挡下来了,很是感激”云云,我 在此做个大胆的揣测,他无非是在向大家透露一个信息说,他寻正和版主私交甚笃, 非我们这些普通读者和作者所能望其项背的。假如我的猜测确实,那得跟寻正说一 声可喜可贺,毕竟以方舟子的道德文章、现在的名誉声望,能跟他攀上交情,的确 是件可喜可贺的好事情。假如我的猜测不实,我愿意收回这段话,道歉就不必了, 因为没有涉及人身攻击。 我为什么觉得这件事很好笑呢?是因为想起小时候一帮同龄的小孩儿在一起打闹, 往往就有谁吃了亏,撂下一句狠话,说你等着,我回去找我哥来收拾你。我总以为 那都是穿开裆裤时干的勾当,咱们都是三四十岁的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了,而且又是在 新语丝上,怎么会还有人玩儿这样的把戏呢? 我因为是女孩,比较体小力弱,家中又没有膀大腰圆的哥哥作靠山,所以小时候很 吃了一些亏。不过这亏吃得也有好处,也是因此自小便养成了凡事靠自己,不喜拉 帮结派,尤其不想要找靠山的习惯。所以虽说在新语丝上也发了几篇文章,却至今还 没跟方舟子套上任何交情,真是惭愧得紧。我这么说倒不是酸葡萄心理,若是哪天有 缘能结识方先生,我一定会深感荣幸,但是要把他抬出来以势压人这一类的事,我是 一辈子都做不来的。 七。寻正文中说的,“寻正对读者尊重得很,不过有时对作者不那么尊重”,可是 我对他文章的批评,完完全全是站在一个读者的立场,有感而发的呀。而他对我的 回复,却没让我感到一丝一毫的尊重,相反倒是充斥着真正的谩骂,这里就不一一 举证了,他的文章就在那里,大家都看得见的。也许寻正是这样逻辑推理的:家庭 主妇原本是个读者,理应受到尊重,但她写了批评我的文章,身份便转换成了作者, 那就不必尊重了。假如这个推理成立的话,那这世上就不会有任何一位胆敢撰文批 评寻正的读者会受到寻正的尊重,因为任何读者一写文章,身份就转换成了作者, 那寻正就“不那么尊重”了。换言之,大概只有撰文表扬寻正的读者会得到寻正的 尊重。嗨,其实不就是忠言逆耳,好听的话听着心里舒坦吗?若是这个心思,你也 早说呀,绕那么大个圈子干啥呢?我要是早搞清楚了状况,也不花时间认认真真写 篇批评文章来讨没趣了,是不是? 八。寻正文中还是有一句话说得极为中肯,深获我心。他说,“新语丝不是为你一 个人办的”,是的,新语丝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她甚至都不再是方舟子的,她 是我们大家的。我自从认识了她,便将她视作荒漠里的一片绿洲,我在这里还是要 说,让我们大家象呵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精心呵护她吧。 2008,3,26 (XYS20080326)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