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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谈“制度”

　　作者：闽宁

　　有人用英美人已经不太用的“亨利”为名，在此发了篇《“制度“是个好东
西》，口气颇似中央党校的俞可平。但水平相去实在太远。制度是个好东西？这
一陈述没有问题？我想除了历史上的亨利四世之流的人以外，没人会做如此想。
制度是用来管人和协调社会关系的，因此它不可能总是好的。我们说好的制度是
指合理的制度。当年邱吉尔表述得很清楚，他不认为西方的民主制度是最好的，
但至少到他那个时代为止，这一制度是最合理的。老邱毕竟是一位有头脑的政治
家，脑袋不至于如同亨利四世之流那般昏庸。如果不分清红皂白地说，制度是个
好东西，那么试问，当年意大利和德国的法西斯制度是好东西么？计划经济制度
是好东西么？ “农”与“非农”划分的户口制度是好东西么？一个制度的好坏
有无标准？我认为是有的，那就是看有关制度是否代表了公平与正义！制度是人
制定的，因此还得看制度由什么样的人来制定？制定有关制度的目的是什么？在
很大的程度上，在当代中国，制度已经成为坏人（其实不仅是坏人）用来推诿责
任的东西。人固然是个问题，但是如果没有那些似是而非的制度的存在，坏人能
有空子可钻否？

　　在中国这样的国度，制度是由当权者来制定的，它首先要保证当政者的利益，
其次才是公民的利益。它因此存在着诸多不合理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是
期待政府能有实质性的政治体制改革。至于说高校定所谓SCI之类的指标的制度
是否合理，显然在中国高校里工作的广大教师最有权发言。在一个以GDP来衡量
政绩的国度，出现这种可笑的指标一点也不奇怪。但是它合理吗？请注意，中国
高校对发表的要求只有量，至于你是否炮制垃圾，那是没人理会的。当“量”这
类中国特色的面子和政绩标准称为制度建设的“纲”时，那将会有什么样的政策
出台可想而知。一个缺乏公平与正义的国度不可能存在着什么称得上是“好东西”
的制度。所以，既然制度可以成为人们推卸责任的挡箭牌，那么社会的改革最终
还是得落实到制度的改革上。

(XYS2009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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