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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慧“作文不及格”吗？
 
多元         
 
    虹影在《作文不及格，也叫女“作家＂？》一文里，以卫慧的一篇作品为例
，相当严厉地批评卫慧的文字表达，属於“不及格”的“中学生作文”。 然而，
看了虹影挑出的三十个语病例子，觉得她的批评有些确有道理，有些没有道理，
有些属於过份挑剔。因而，对於虹影的批评，我不敢完全赞同。
 
    例如：
 
    白色睡裙下的身体白而瘦，毫不例外地显出年轻的生动感。 
   （虹影：“身体＂既不例外，什么能例外？作者是想说“每一部分都不例外＂
吧？） 
    [多元：此处的“既不例外”，卫慧是指张猫的身体和其他年青女性一样，“
毫不例外”地显现出“生动感”。]
 
    张猫低头看看自己裸在一角裙裾外的雪白肚皮，那儿看起来光洁而平坦，但
是，这次有可能真出意外事故了。指的是怀孕。 
    （虹影：“指的＂，或许是拉丁文i.e.？不过那是写论文用语，前面也不能
用句号。这句可难改。只能加点意思：“她想都不敢想｀怀孕＇二字＂。究竟作
者“指的＂什么，就得问她了。） 
    [多元：“指的是怀孕”一句，卫慧省略了作者“我”一字]
 
    马儿在电话里肯定地向她保证，
    （虹影：如何能“否定地向她保证＂？） 
    [多元：这里的”肯定地“一词，指的是“语气肯定”]
 
    屏幕上似乎只剩下些不知所云的面孔，音乐的热浪一阵阵冲刷著房内的气流
，令人的视网膜耳膜双重迷失。 
    (虹影：面孔如何“不知所云＂，是“不知说什么吧＂？“令人的视网膜耳膜
双重迷失＂，“的＂多余。) 
    [多元：“不知所云”当然就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烟雾幽蓝而柔软地弥漫开来，眼前的光线就立刻显得不那么刺目了。
    （虹影：既“弥漫＂就无法“开来＂，大概是“晕染开来＂？但既“漫＂就
无法“立刻＂，既是“光线＂就当然“显得＂。“立刻显得＂这四字可删。） 
    [多元：此处“弥漫”是描绘一种动态变化的动词，后面可以接“开来”，决
不能用“晕染”，烟雾怎么能“晕染”？我以为，真正的问题出在卫慧把形容词
“幽蓝”当作副词，与副词“柔软地”连用。不过，据说文学语言可以“破例”
或“出格”。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说卫慧一定错了。]
     
     不一会儿，他的劲也上来了。抱著她原地打了个旋，便扔到了柔软而丰腴的
席梦思上。
    （虹影：“便扔到了柔软而丰腴的席梦思上＂，这里少了个宾语。） 
    [多元：此处似乎少了“把她”两个字，但添上这两个字，似乎用语重复]
 
    这种扔掷与坠落的姿态，曾被无数次地重复过，作为一种不可或缺的节目序
曲，其中的某些暴力想象令人沉迷。而正是这种记忆，在以後的月夜惊梦中，使
张猫不止一次地被击中。 
    （虹影：谁的“想象＂，是否“象征＂之意？“月夜惊梦＂，此套语莫明其
妙。这“使．．．．．．被＂不仅累赘，而且不通。“不止一次击中张猫＂就行
了。） 
    [多元：“暴力想象”是指张猫的“想象”，指“性想象”或“性幻想”(
sextual fantasy)，不是什么“象征”。]
 
    马儿扒光了自己，再动手收拾她的肢体。 
    （虹影：他先脱自己的衣服，再动手收拾她的“肢体＂。她的衣服呢？她自
己先脱了？看来不是这个意思。那么是什么意思？） 
    [多元：张猫只穿裙子，没穿内裤，这不需要很高的想象力。]
 
    待她发觉他没有用套时，本能地提醒了一句。
    （虹影：“本能地提醒了一句＂，少个主语。） 
    [多元：如果改为“待她发觉他没有用套时，她本能地提醒了一句”，未免
用词重复。]    
 
    卫慧的作品走红，原因不在文字，而在其描写的内容很符合当代中国社会中
一些在思想上和生活方式上离经叛道的青年人的胃口，另外还得感谢某些中国政
府高官对此下达的禁令。
 
    我并不欣赏卫慧的文字，因为它带有西化的色彩，更谈不上精雕细琢。批评
卫慧作品的文字问题当然是必要的，但应该批评得当，不宜过份挑剔。说复旦大
学中文系毕业生卫慧的文字水平，还不如“中学生作文”，似乎用语太重。
 
    顺便在虹影这篇文章中挑几处“语病”，向虹影请教：
 
    中国这个号称有中庸传统的民族，一向好走极端，个个以没头脑为光荣。一
说“商业化＂，爹妈都能贴上价；一说时尚了，恨不得全身挂满名牌标签。 
    [多元：“中国”不等于“中华民族”。]
 
    唯其不信，忽然出来一个“美女作家＂卫慧，弄得群体疯狂，半痴半癫。 
    [多元：什么叫“唯其不信”？也许是“唯恐别人不相信”之意，但又缺少主
语。]
 
    写出这种的“文学语言＂，或许作者想省力气，也让读者省力气？不过我读
这种中文，上气不接下气地猜想作者到底在说什么。 
 
    [多元：“这种的‘文学语言’”，最好改为“这种‘文学语言’”或“这样
的‘文学语言’”。
     “或许作者想省力气，也让读者省力气？”，问号最好改为句号，或者把“
或许”改为“难道”。
    “不过我读这种中文，上气不接下气地猜想作者到底在说什么？”，在“这
种中文”后面应加一“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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