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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人和日本·小评日本是失败的满州论

郑玄　

    前一阵子，在文复论坛看见一个小兄弟以标题式说日本只不过是
失败的满洲而已。那时候想写个贴子讨论讨论，无奈有事缠身，所以
拖了几天。

    基本上，我们所说的爱国在满清一代好象变得很尴尬。满州人不
是汉人，要说是事后规定的中华民族一员是可以的，但事前未必一定
是，而是我们的宿敌女真人（从宋开始）。然而，虽然史可法被我们
称为民族英雄，晚清的曾胡等人在不那么偏激的人眼里好象也不是败
类，而他们效忠的皇帝却是满人。其实这种尴尬不仅出现在中国历史，
我的印度朋友和阿拉伯的朋友们好象也有着相同的尴尬。印度的莫卧
儿帝国是阿富汗人建立的，奥斯曼土耳其是被中国打败的突厥人建立
的。他们的光荣也被当地人变成了自己的荣耀。

    在下对这类尴尬的看法一向是不以为然的。尤其是中国的传统，
对于民族的界定，本来就不是完全以血缘来定的。接受不接受一个统
治者，主要不是看他的血统，而是看他是不是以中华全体为本位。如
果他不以中华全体为本位，比如西方的侵略者，倭奴国的倭酋，那么
我们和他们之间就存在着华夷之辨，因为我们民族的利益和他们的利
益是不一样的。而如果他以中华全体为本位，那他们就和我们是一个
群体，所以中国的圣人舜是当时的东夷人，中国道统的光大之朝周地
处西戎的境界，都被中国知识分子所接受和称颂。

    对于满清，用这个道理就不难解释了。满清入关的时候，虽然口
头上也是以中华为本位，但是所作所为，完全是以侵略者自居的。嘉
定三屠，扬州十日，“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当满清不以中华
为本位的时候，中国的民族英雄史可法的抵抗就是我们所绝对应该支
持和称颂的。可是任何政治实体，都是可以和平地被演变的。满清的
统治者们，经过顺，康，雍，乾等朝，经过中国儒家传统的和平演变，
已经开始把中华全体当成了本位来思考问题。这时候的以反“华夷之
辨”而兴的文字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和国家的稳定，却不
是为了掩盖满人统治汉人的假想事实。因为我们在看清代历史的时候，
虽然也有“汉人不可以假大兵权”的说贴，却没有大量的事实来证明
满清也象蒙古人一样把人民分成三六九等来歧视。当满清的统治者也
成了中国文化的一员（不仅是接受儒家传统，这一点越南，朝鲜都有，
也包括也中国利益为本位思考，而不是以满民族为本位来思考），中
国的汉民族和其他民族当他们为自己一员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然而，此刻的认同是建立在此刻的真正满汉一家的意义上的，也就丝
毫不能变成反对抵抗满清入关的志士的依据，因为那时候的满人，是
不折不扣的侵略者，并非以中华为本位来看待事物。

    倭奴国侵犯天朝之事，完全是以倭奴国的利益行事，它的本位，
是倭奴国的岛夷。在它犬噬之地，如东北，以倭夷为一等人，满汉皆
在其下。秽乱天常，以倭皇为迷信崇拜对象。其在文化上，奉行的是
一个受中华文化影响却并不等同的野蛮兽性文化。其在思考上，以倭
为本。在行动上，禽兽不如。实乃鬼魅入华为害，中国人安有不抵抗
之理？就算它得胜后有一天改邪归正，那将来的可能的好，也是绝不
能来污了抗日烈士们的血的，一如康乾的好不能阻挡我们为那个点炮
击中努儿哈赤的小兵叫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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