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向浙江人致敬 ——兼答河南某先生 杨曾宪 这是我早就想写的文章，却迟迟没动笔。前不久，一位河南自称下岗工人的 先生，给我一封长信，批判我９１１事件后批判韩德强先生文章的观点。文中关 于“世界贫富差距是美国等国掠夺全世界劳动者造成的”等观点并不新，但它出 自下岗工人，却引起我的深思。因为他不同于某些左派学者，后者可以此从美国 那里获得资助，获得进入西方话语中心的通行证；而他一下岗工人，如果满腹牢 骚，一味想着剥夺剥削者财产，不仅影响眼下生计，甚至会影响他前途。我便想 到，某些左派理论真真害人不浅。便决定把心中这篇文章的草稿写出来。 这位先生质问：同样是人，为什么你高贵我低贱？为什么你是主人，我是仆 人？你花天酒地，包二奶，我却光棍一条，连自身养不活？……是美国是勤劳民 族，广大发展中国家都是懒惰民族吗？……因此，剥夺者被剥夺，有什么不公平！ 于是，他认为９１１具有充分的正义性。 对这样的理论进行理论反驳是无效的。我便想结合浙江人谈谈，究竟为什么 同样的人会有贫富差异。我承认，天赋人权，人人平等。但在实际上人类从来没 平等过。其中，造成贫富差异的原因有三：制度(政治社会制度等)、环境(包括 地理条件自然资源等)和人口素质(包括文化素质社会观念等)。当某些制度性因 素是造成社会极端不公平的主要原因时，革命或改革是重要的；当某些环境制约 造成人们贫困时，改造环境也是重要的。但在同样制度、环境条件下，谁能富， 谁贫困，人的素质却是决定性的。美国人是否勤劳民族，这需海龟派先生介绍； 但就国内而言，浙江人的富裕，却与浙江人的勤劳素质绝对相关。 浙江出人才，出文人，鲁迅茅盾都是浙江人。国内文化名人，大概十之三四 出自浙江。我与国内学者一起吃饭时，餐桌上一统计，浙江籍人士绝不少于这个 比例。浙江更善经商、善经营，中国近现代大资本家，浙江人同样不会低于这个 比例。如果有人用统计学办法，定量分析一下浙江人对中国近现代经济社会文化 发展的贡献，是会得出惊人结论的。当然，这属于富贵一类，他们或有剥削的家 族背景，或者本身就是剥削者，似乎不足以驳倒上述理论。 我们便来说说浙江民工。其实，我钦服浙江人，主要是钦服浙江民工。从 南到北，如果说国内大学里有众多浙江人的话，那么，在国内任何一个地区，在 最底层的职业中，同样都有浙江人。他们往往干着当地人所不屑的低贱工种，包 括装修，包装修鞋等等。有的妇女，就带着自己的孩子，在街头修鞋，那种生存 状态，我看着都想落泪。但浙江懂得，市场经济不相信眼泪。他们自己并不感到 这种生存状态低贱，也不以自己的工种为耻辱，更不会拿着自己的贫穷作资本， 攻击浙江或全国的富人如何为富不仁，时时准备取而代之。实际上，浙江人很少 从事抢劫之类的刑事犯罪，浙江也没有其它地区的种种不稳定因素。因为浙江人， 尽管他们在国内各地受到种种不公正待遇，但他们仍然认为今天制度比“割资本 主义尾巴”的时期好到天上去。如果在这样的制度下，不能致富，只能怪自己无 能。结果，十几年下来，贫贱的浙江人，成为各地的小老板、大老板。对这样的 浙江人，你忍心去诅咒他们吗？你有权力按正义原则去剥夺他们的财富吗？ 很多人将东部地区富裕，归于地理环境，政策优势。这当然有道理、有根据， 但不充分。譬如对于浙江农民来说，他们便没有任何资源优势；那些背井离乡的 浙江农民，他们所处的环境，远不如当地人。但最终，他们都会找到生存发财的 机会。面对这样的浙江人，阶级论，剥削论，都是苍白的。我们只能承认，浙江 人致富，最大的原因，就是浙江人的精神，浙江人的素质。曾经有记者报道，他 们去西北扶贫，看到某山区农民贫困状态，心中很难过，便问，你们为什么不外 出打工，为什么不想法改变苦日子。谁知农民很不理解：“我们白日有馍吃，晚 上有婆姨搂着睡，这日子好着哩！”面对这样的心态，这样的素质，要想脱贫， 难矣哉！社会要想进步，也难矣哉！笼统称颂工人农民如何勤劳、如何热爱劳动， 那是不真实的。工人农民的勤劳素质是有大差异的；劳动者不爱劳动喜欢磨洋工 的现象曾普遍存在着。如果说，在过去大锅饭时代，掩盖了劳动者素质间的这种 差异的话，那么，今天，它们却在竞争中凸现出来。这种人口素质论可能被左派 扣上许多大帽子，但我还想提这样的口号：向浙江人学习！如果全国人口，有１ ／３具备浙江人的素质，我相信，中国的社会进步步伐，落后地区解困步伐，都 将大大加快。中国人真正可以对美国说不的时代，也将早早到来。你不这样认为 吗？ (本文供网上发表。如果纸传媒拟用，请通过斑竹联系)。 (XYS2003012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