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黄唐牛(三) 唐某人   唐伯虎:教授家里怎么哼哼唧唧的。   牛二: 嘿,牌子换了——正在做爱,请勿打扰!   唐伯虎:这可不凑巧,我们回去吧!   黄教授:自己推门进来!   牛: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真是不虚此行啊!   唐:窃别国的火煮自己的肉,偷别人的老婆做自己的爱,久仰久仰!   牛:哎呀,原来是三级片,我说怎会叫得如此夸张。黄教授还没看厌呐!像 一年级的本科生。   黄:课题在身,《情不自禁》耳!   牛:你这样的内控对象也能弄到课题,岂不天下不大乱了。   唐:《港台三级片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辩证关系》——国家九五社会 科学基金重点项目。   牛:经费拨下了吧,还不请客吃饭。   黄:就是为了吃饭我才做这鸟课题的,上次政协会得罪了大哥,团拜饭没得 吃,把我馋的,我最喜欢御厨做的人肉馒头。后来大哥说话了——你不是喜欢看 三级片吗?正好这个九五课题没人做,不过经费已经给花光了,只剩下台电脑— —乖乖,19寸的液晶显示器,带四个146G的硬盘——除了系统和各种播放软件外, 就全是三级二级一级片了。   唐:这么多硬盘真吵人,何不给你黄库密码?   黄:黄库和红库密码是一样,他们不肯给我。   牛:什么黄裤红裤的?   唐:女人和政治一样是大哥的私产,他请海龟土鳖把犯禁的东东全部收罗起 来,建了两个超级大型数据库,副省级以上的干部和少数特别官员用帐号密码通 过专有网络访问。   牛:黄教授的品味是出了名的高,想必是黄东东太多了,他们看不过来,想 让你挑点好看的。19寸的液晶——难怪他们这次如此关心知识分子了,像我老板, 实验室弄的全是他妈的杂牌15寸,把老子的眼睛都看花了。我看的三级片也不少, 干脆让我给你写几部交帐,把液晶给我好了,你也不用天天关家里了。   唐:牛二你太聪明了,不过黄教授不是不懂他们的用心,他是假戏真做,借 此机会深入研究边缘人的精神世界!   黄: 人在边缘——我很小就被划入另类了——习惯了。   牛:这么大的需求,主流文化却不关心,这学问做给谁来看!   唐:你的椅子缺乏自由度,活人坐上去就变死人了!   黄:唐兄啊,这可是我发明的超级全自动学习椅,要不是凭了它,我哪能评 上教授呢。十多年前心理学系有一个教授名额,大家争得你死我活,就在这最生 死存亡之秋,校长发话了: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我有个小孙子生 性顽劣,谁能把他的学习成绩搞上去,考入而不是混入情话附中,这教授就评谁。   牛:那还不都抢着做实验啊!   黄:——但是谁要是搞不上去,那就立即给我下课——这下心理学系的海龟 土鳖统统不作声了!   牛:虽然教小孩子很麻烦,但是这么多副教授不至于毫无办法吧!   黄:你就不知道,校长的孙子不笨,但有严重的学习障碍,注意力一分钟转 移60次。家教一个月换30次,据说请过一位退了休的小学特级教师,耐心比唐僧 还好,可是人家第二天就告辞了,推口话绕来绕去,最后老太婆只好明说了—— 还是让俺多活几年吧,教了一辈子娃娃,这么头大的娃儿,还是头回见着——心 理系的乌龟王八都清楚这病只能在论文里治疗,真要治得好,海龟会游回来;土 鳖不游起走吗?用脚投票的道理农民都晓得,这帮人精鬼怪难道还会糊涂。没有 真功夫只能在家里呆着混口稀饭喝,彼此彼此。当年我只有豁出去了,大不了退 休。我想这孩子的病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乌龟王八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但 是缺乏实用性可操作性的解决办法,人云亦云,以讹传讹。我大胆创新,发明了 这部超级全自动学习椅:人坐上去后,手脚套牢,头固定,耳机播放教学磁带, 眼睛通过望远镜只能看书,定时播放,定时翻页,真正的全封闭教学。还有一个 眼球定位系统,眼睛一走神,马上电击手腕。这样,我每天的任务就是早上把兔 崽子塞入座位,中午取出来。只学半天,下午玩。兔崽子最初不乐意,杀猪一样 叫唤,后来尝到玩就玩,学就学的甜头,效果就出来了,如今在哈佛念到博士了。   唐:你这个教授评得货真价实,那帮衰人无语了吧。   黄:不巧过了几年,哪儿人多就往哪儿钻这回可遭了糕。心理系的乌龟王八 借机联名上告校长一贯包庇纵容问题分子,违背了大哥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若即若 离内紧外松的统战方针,最后我主动以精神有病提前退休,校长过意不去,让我 享受教授待遇。校长再也懒管选美这档破事了,那帮鸟人后来因为抢评教授弄出 两个精神分裂出来,总算没有辜负心理学的现实意义。   唐:听说那年你进去后是写了悔过书才放的!   黄:是的。   牛:那影响太坏了,真不够哥们义气。   黄:我不关心这种影响,谁需要这种影响,他对这场运动的意义就是糊涂的。 我没有出卖任何人,按他们的要求写点字就可以出狱,这种要求都不答应那不 too na?ve了!革命靠自觉,愿干就干,不干拉倒,成功了我不要求任何报酬, 失败了我也不需要任何同情。   牛:万人划桨才能开动大帆船,渡人才能渡己。可是不出力免费搭车的人太 多,兄台宅心仁厚,不用非常手段,彼岸如何到得?何不如改乘大洋船。   黄:乘什么船是各人的自由,大洋船的票,大哥随时给我备好,可惜它只能 载走我的肉身,载不走我的魂灵。   牛:大哥也太不长进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靠收保护费过日子,连我道上的小 兄弟伙都凑份子开起公司了,提起打打杀杀吃血饭的日子都说过去小不更事。我 看你们干脆凑齐一万亿给大哥,一次喂足,然后请他高抬贵手,还政于民好了。   唐:这个主意不错,付美元都成!不过大哥相信吗?   牛:翻脸不认人的事情多了,大哥可以保留一半的核武器和御林军,交给太 子党掌管。海南岛就作养老专用,若嫌闷得慌,各省还可以划出几块休闲地盘。   黄:你以为大哥这么好打发,没了做大哥的气派,钱再多有什么用!   牛:算了,大哥一身好拳脚,可惜对经邦济世一窍不通,大伙儿都知道,大 哥不管事的时候就是好大哥。不管农业,农民有饭吃,不管工业,市民有钱花。 现在这国家就是烂摊子国营企业,还不趁早上市卖了,只怕无人敢接招。   唐:就是,民族矛盾,贫富悬殊,城乡对立,环境危机,道德沦丧,人心惶 惶,好像所多玛和蛾摩拉,天火就要降临,莫说阿扁不敢接,美国大佬也不敢接, 你想如果第51个州叫九州……   黄:如果万亿可以,我们可以自己出这笔钱,耗下去,对我们更不利。再说 有了这核武器,对抗只能玉石俱焚。事在人为,自由民众的创造力无法想像,所 有的问题可能都不再是问题,再困难也不比二战后的德国日本困难吧!大哥办的 Y政府,损失的民众钱财何止亿万。   牛:这就对了,其实哪里有什么公平?死亡绝对公平!哪里有什么正义?毁 灭无限正义!其实你把大哥想象成外星人,或者作为利益动物那就服气了。大哥 就靠你们干活为生,你们想精想怪要把大哥废了,就算大哥同意,替大哥打天下 流血牺牲的爸爸妈妈会答应吗?天赋人权,说得轻巧,大哥的利益不照顾好,这 个事情搁不平,各说各话没用用,有本事明刀明枪跟大哥夺天下。   首稿日期:2003.11.25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