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成教学生索旦   武诚   索旦住在103宿舍,103因住了个索旦而出名。学生们把103叫炮房,要到103 去了,说:走,我们到炮房去转转。103的索旦是令一部分人羡慕的,索旦常常 在人多的地方说:我们103是美女如云宾客如云。而且说的时候是扭动着身体的, 看起来此时的索旦真像一条蛇,脸上写满了春风得意的狂妄。此时索旦那肥大的 屁股就格外凸起,肚子又往前腆着,就像要生娃的婆娘,男人长这副样子就让人 忍俊不禁。有的人就说:索旦把炮真是打地多了,你看那腰和下身都错位了。索 旦听了还颇自豪,得意地说:青春一闪而过,不再来了嘛。女人不过是袜子,穿 过了就扔了罢,常常穿新嘛,新的就是好。如果还有人搭腔的话,索旦就更加来 劲,抬起两臂膀又抖又晃又舞 :昨天,哼,我又整了俩研究生,民院的,爽地 很呐。说着还作了个用手指一戳的动作:嫩得很哪,就这么一压,水就出来了。   这就是索旦,全名叫索旦才让,大家都喊他索旦,是这学校最有名的人物了。 索旦的喝酒和玩女人,是大名鼎鼎的,有的学生给编出一段顺口溜:索旦索旦, 笑起来像母鸡叫蛋,醉起酒来他妈的就像骚情的公鸡样捣蛋,学习起来是个笨蛋, 整个人其实就是一个臭鸡蛋。   索旦来自于藏区。索旦是很幸运的人,他常常蛇样扭着身子不厌其烦叫:我 的命好呀,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考上中专的,反正就那稀里糊涂的考上了,我记 得我没做几道题,考罢我在家整天喝酒耍着呢,通知就来了,毕业后就在我们那 学校教书,你说我的命好吧,我学的是工业,造轴承的,压根没想到让我教书, 教书好啊,破工人有啥当头,现在不是都下岗了?你说我命好吧,反正那些是小 娃娃罢,好哄地很。就说这次,咳,稀里糊涂去,又稀里糊涂来,没办法,命好, 又考上了。现在一千多的工资领着,炮打着,学上着,舒服死了。说着又扭起身 子来,那凸起的屁股又一次在众目睽睽中翘着。   索旦的声音在校园回荡着。一是拳声,二是歌声,三是笑声。103每天拳声 朗朗,索旦还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中途还要跑出来,遇见人给人就说,去看看, 我们103是宾客如云美女如云,信不?现在就有两个花姑娘,嘻嘻,其实已是花 婆娘了,我给整过了的,不信?不信了你去看看,你们去看呀。有的人不去,索 旦还拽人家。索旦还爱唱歌,唱得很特别:因为他不是唱,是吼,声嘶力竭地吼。 平常倒也罢了,像牛叫。如果喝了酒,就如同狼叫了。索旦也不会别的,常叫的 也就是那几句:青春一闪而过,时间不再等我——没喝酒时是这么唱的,一旦喝 了酒,吼出四字就没声息了,开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人突然断气了,正犹豫时 他又蹦出两字。   平常吼时吼过这一句就没了下文,人多了时,索旦就像被打了一支强心针 , 活泛多了。此时如果有人答腔,索旦更是眉色飞舞:眼睛小了,眼角的皱纹就多 得如扫帚样。之后,索旦就开始肆无忌惮地笑了:咯咯咯——咯咯咯——那笑声 在整个楼上渗透,一点点一点点地从厚厚墙壁钻进来,从地板下面冒出来,整栋 楼都在颤抖。笑过后,又满嘴喷粪:我说的对着呢没?人生就是一闪而过,不乐 白不乐,女人吗,树叶样多,是不是?钱是什么,只不过是人身上的垢痂而已, 共产党每月发着呢。说得在场的人的心里痒痒的,身上像有无数小虫爬过一样。 学校也就鸡巴大的地方,眼仁大点的院子,索旦只要一有空,就往那门口一站, 不是说那些话,就是盯着出去进来的女生。   索旦全身名牌,西服,裤子,腰带,皮鞋,领带。索旦的头发每天梳得一丝 不苟,每节课下后匆匆回103对着镜子要梳一下头,头发乱也好不乱也好都要 梳的。还有一个必修课——擦皮鞋,鞋脏也好干净也好都要擦的,这是索旦唯一 认认真真干的事情。所以,索旦的头时时刻刻都是亮亮的,鞋也亮亮的,绝对的 一尘不染。索旦常常在教室或人多的地方拍着自己的衣服:看,七匹狼的,八百 多。又指着鞋说:富贵鸟,三百多。然后再指指领带:瞧,金利来,怎么样?   这样,索旦的身后就跟了一群人。有男生,有女生,但更多的是女生。这女 生有本校的,也有外校的,但多数是外校的。也有社会上的女人,社会上的多数 是理发馆的,这跟他常常去理发有关。他几乎天天都要去理发馆,一天一小洗三 天一大洗。去的理发馆不是四妹美容美发馆就是迷你美容美发厅,去的次数多了, 难免就丰富了内容。那些小姐一个个坦胸露背风骚迷人,索旦的手就忙坏了,眼 也忙坏了,摸了这个的脸蛋子又去摸那个的大奶子然后再掐她的屁股蛋蛋子,盯 盯这个剜剜那个,手在这个身上忙乎眼又在那个身上忙乎。索旦常给人炫耀着说: 哼,我就如狼进了羊窝一样,愿意横着啃就横着啃愿意竖着来就竖着来。不就是 几十块钱么,掏钱买快乐,钱又带不到棺材里去。这多好,上面舒服了,下面也 舒服了,拉屎寻虱,一取两得,人生就这回事。这些女人也还有饭馆的,有老板, 也有服务生。老板看索旦年青大方,服务生羡慕索旦风流潇洒,都沾上了索旦。 索旦打几枪换一个地方,打几枪换一个地方。两年书念下来,把靠学校的几条街 上的理发馆理遍了,把这些街上的饭馆吃遍了。   这学校如同大杂烩,有大专也有中专,也什么样的人都有:在职的、非在职 的,年龄老的、年龄大的、年龄小的,老的四十多,小的才十四岁,生源天南海 北,湖北、四川、河南、青海、宁夏,更多的是甘肃的,敦煌、玉门、武威、张 掖、平凉、庆阳、陇南、甘南、白银、陇西、陇东等共三百多学生,专业还挺多 的:汉语言、现代文秘、电算会计、国际贸易、计算机、英语,还有什么物业管 理专业、广告工艺美术专业等等。索旦自己感到是鹤立鸡群,说话声音大,走路 声音响,笑声如同母鸡叫蛋:咯咯咯--咯咯咯--   学生都常常缺课,这是常见病。有的一周缺一二节,有的缺二三节,有的更 多。还有的干脆不来,到考试时来给老师送送礼抄抄卷子又轰然而去。真是像雨 又像风。索旦几乎是天天缺一节,第一节。他早上起不来,因为晚上特忙,不是 忙着搞酒就是忙着搞女人。索旦常说自己的生活是丰富多彩,有酒有女人。同学 说索旦是两搞:搞酒搞女人。本来一天光早上有课,八点到十一点三十分。下午 你愿意干么干么,如同放了羊一样地自由,没人管,没人理。加上双休日,闲的 时间比学的时间多,学校没图书馆,也没什么活动场所,就屁股蛋大点干巴巴的 院子,还是凹凸不平的。但就那么点院子,平常还停着很多的车辆。靠教学楼的 门口,有一个三十平方大的空地,倒有一台水泥砌的兵棒球案子,还常常有人在 那里加工什么,电焊声、电锯声、铁锤声 ,真个是声声入耳。最让人受不了的 是埋在院子下面的什么机器,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响,震地整个楼都在颤抖。   顺便说说这破学校,说这学校破一点不为过,就那么一栋楼,每层都有教室, 也有宿舍,有女宿舍,也有男宿舍。剩下的楼房不是住宅就是厂房,一点也没学 校的样子,更不用说有一点学校的气氛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社会大了 什么事都有也什么人都有,不假。学校不像学校,学生不像学生,老师不像老师。 有的虽然当着老师却不是老师,有的当着老师却不讲课,职业班主任。当班主任 呢却连一件事说三遍也说不清楚,学生清楚了,他糊涂了;学生糊涂着,他更是 一锅粥,粥一锅。   别人说也好,索旦自己说也罢,确实如此,103宿舍常常是美女如云。有的 是自己来的,有的是他刚叫来的,前面的是已经和她有染的,用他的话来说是已 经给拉下水了的,和他有一腿的。后面来的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这些都是学生, 有师范大学的,有民族学院的,有交大的联合大学的等。索旦认识她们简单的连 一一样这是他自己说的。索旦只要认得某一学校的某一女生,那么紧跟着就认识 了那个学校所有和那女生一模一样的女生。好像索旦是一条臭鱼,那些女生如同 嗅觉灵敏的群蝇样闻味而来,一个又一个,前赴后继。索旦忙得不亦乐乎,接待 了这一拔又招呼那一拔。有时不免撞车,索旦就向别人求救,或者打电话或许亲 自去叫上几个男生,把他认为次一些的女生分摊给他们。如果那女生坚决不出去, 索旦也没什么,要么同他的同学喝酒,要么自得其乐地又扭又唱。唱的还是那么 几句:青春一闪而过,不乐白不乐,乐了实乐了。吼累了,或者酒喝得差不多了, 就张罗着吃饭,这饭的档次取决于那些女学生的档次。如果那些女生当中有一个 能对的起索旦眼睛的,索旦就一定给那些关系户的饭馆打电话,让送几个菜来。 如果女生中有让他动心的,索旦绝对不放过,领出去,打的,然后装着酒醉或车 颠往那个丽人身上蹭。的朝着既定的饭店奔,索旦就开始了进攻。通过那一阵阵 的火力侦察,他就能断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如果是坚如磐石样的女人,索 旦也不敢放肆,吃完饭后挥挥手走人,再没有第二回。这顿饭对索玛旦来说如同 嚼蜡,索旦从那群女生中逃离出来,如飞一样去了已经很熟悉的美容美发厅。索 旦说过:好马不吃回头草。但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直想发泄。用他的 话说是不得已嘛,先舒服了再说,我吃回头草反正是垫巴点的,天下的女人又没 死绝。如果对方是一个稍有点逢隙的蛋,索旦就加紧了行动:菜多些,档次高些, 酒多些,档次也高些,人也更殷勤了,频频劝酒。那女生几杯美酒下肚后整个人 像一支微风中就要开放的桃花样媚人。索旦一边心花怒放一边又心急如焚,再次 端起酒杯醉翁之意在于酒地向那些女生敬酒。等差不多了,索旦扶着脚步不稳的 醉美人朝其他人挥挥手作了告别,然后打了的,向南桥饭店奔。南桥饭店离学校 不远,两站路。里边的服务员索旦没有一个不熟的,保安没有一个不熟的,都上 来给索旦打招呼。索旦也不言语,只是挥挥手,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摸出一张黄 鱼扔给了服务员,服务员慌忙取了钥匙给开了房间后悄悄离开。索旦开始了他说 的人肉大战,他常常给别人说他是关云长,又大战了三百回合,关云长使的是刀, 我使的是枪,肉枪,我是肉枪不倒。   每次过后索旦都兴奋异常,一进学校门就猛然放开喉咙唱起来:青春一闪过, 时光不再等我……索旦的歌声在小小的校园里冲过来撞过去的钻进其他同学的耳 鼓,睡觉的没睡的都知道是索旦回来了。大家异口同声地道:索旦打炮回来了, 索旦打炮归来喜洋洋。索旦回来后也不去自己的宿舍,而是直接上楼,一个宿舍 接着一个宿舍地串门,去炫耀。真是敲了这家敲那家,直敲得尽了才罢,去炫耀 自己战绩。每进一个宿舍门,索旦先笑个不停,咯咯咯——咯咯咯——好不容易 收了笑,说:嘿,今天我把炮打美了,那个爽啊真那个爽,还是研究生,知道不? 此时如果有人迎合,索旦就站起来,又开始扭的那一套,边扭边说:对吧?一天 炮打着,酒喝着,学也上着,工资拿着,就这样了,美吧?扭完了,也说完了, 拍拍屁股唱着走人,又去敲另一个宿舍的门。同班的,他用手敲门,剩下的,不 是踢就是揣了。   索旦在学校里可以说是一路绿灯。索旦多数是在宿舍里干那类事的, 103宿 舍原本住了八个人,但是过了十几天,班主任让其他的几个人搬到504,说索旦 是藏民,生活上要给予照顾,103就只住了索旦和一个叫阿得的同学。阿得是属 于光来送送礼抄抄卷子的一类学生,所以,103常常是索玛一个人。他常说自己 是三间房里挂棒槌由着他甩哩。学校的大门晚上十一点关,可索旦凌晨两点多还 能自如出入,就像在自己的家一样。有一天晚上,索旦在504喝酒,一直喝到凌 晨一点多,酒没了,烟也没了,可大家还没尽兴。索旦说他去买酒,大家说大门 关着,索旦说那你不用管,你们只管掏钱就成。索旦出去一会就抱着东西来了, 有人问他是怎么出去的,索旦说:容易得很,给那些人甩给一包烟就行了,我常 这么干哩,回数多了,哪个都熟,哪个都跟我好。   像索旦这么的学生,基础可想而知,学习也可想而知。每天第二节课才挟着 书来到教室,坐下后脑袋转来转去,问别人讲到哪里了。别人说了后,索旦还是 找不着,把书翻地哗哗响。上课的老师看不下去了,看了一眼说:把书翻到×页。 第二节课下课后他又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来又不知道讲哪了,又问。学校平常也 不考试,只期末考一次,还是做做样子的,走走过场的,卷子发下来你抄我抄大 家抄。可是索旦就是抄也不行,把书光翻地哗啦啦地响,找不着,只好伸着长长 的脖子看看这个的又看看那个的。有的不让看,索旦说:看看,我请你吃饭。那 同学就抬高了胳膊,由他去抄。但别人是看一句抄一句,索旦是看一个字抄一个 字,就连有的字也不会写,都要看几眼,自然慢极了。该交卷了,其他同学陆续 交了,就剩下索旦了,老师拣出一份工整的卷子递给索旦,索旦还要抄半小时才 能抄好。   索旦嗜酒,也爱耍酒疯。有一次,晚上喝了酒的索旦不知怎么蹿到二楼,楼 口正好是女生厕所,也正好有两女生上了厕所刚出来。索旦拽住一个,唰地一声 扯下了人家的线裤及内裤,喊着:来,我看看你的那大不大。说着,把手就伸进 了那女生的下身。两个女生还是新生,早被吓傻了,前面的先醒了,捂着脸跑了, 这个后面才醒,惨叫一声跑了。索旦继续上楼,一脚揣开了504的门,伸出那只 手看了看,手上红红一片。索旦咯咯咯地笑起来,把那只手向所有的同学的面前 伸,说:看,我才弄了个处女。   那个女生又惊又吓加上又痛又伤心,整夜哭泣。另一个缩在被子里发抖。其 他同学惊醒了,七嘴八舌地问。同学们知道了原由,一个个惊骇地发抖,几个人 下去检查了门闩,又拉过仅有的一张桌子抵在门上后,心里才踏实了一点。大家 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最后,把希望寄托于学校。第二天,她们去找了她们的班主 任,她们的班主任又去找索旦的班主任。索旦的班主任说有这事嘛,你们不要胡 闹啊。那女生的班主任说真的,并叫来了那些学生,学生们声泪俱下。索旦的班 主任说:这个混账,等我下来调查。但一连三天过去了,也没么动静,那几位女 生决定罢课。这下全校都知道了,大家想这回事闹大了,索旦也该受些处分吧? 但出乎大家的预料,索旦仍然活蹦乱跳,依然我行我素。那些女生愤怒了,嚷着 要退学。校方说:退学可以,你走啊,没人拦你。学生说那要退学费。校方说: 学费?不可能的事。那些女生只有沉默了。   事后,索旦说:我只不过用了两只羊就摆平了,屁事没的。两只羊又算得了 什么,我们家一大群哩,权当喂了狗呗!   索旦到处欠的都是风流债。一次“五一”放假,索旦去外的旅游,遇上了同 样旅游的一名游客,这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在这座风景所在地上学。索旦就 去缠,缠来缠去的就给缠上了。索旦说自己正在读研究生,说读完研究生后还要 读博士,还给女孩买了一把遮阳伞,也就这么几下子,那女生就任索旦摆布了, 第二天就睡到了索旦住的床上。索旦回来后把和那女生照下的像让大家看,看的 人就说老牛又吃了一棵嫩草啊。索旦兴奋之及,说就是,趁着现在牙好胃好好好 吃,不要将来就是有锅盔都没牙了,啃不动了。   可怜那女生,一周给索旦打个电话。开始索旦还接,后来连接接电话都烦了, 就让别人接,说我把这个开心果让给你。别人就学着索旦的腔调,同那女生煲电 话煲。   一个周六,索旦去附近的凤凰山游玩,远远的发现了一个女的,这女的背着 身,打着一把太阳伞,只露出纤纤细腰以下的身子,索旦赶紧就像一只骚情的公 鸡见了母鸡一样扇着翅膀靠上去,就给挂上了,到下山时已经是手挽手肩并肩了。 那女子,又是一名学生。索旦和这女生只有两夜情,一次就是认识的那天晚上。 还有一次是一周后,索旦给几个就有说:你们说玩女人要花钱哩,我就不花。几 个就有不信,索旦就说,走,今我们去一个地方,我不但要白玩,还要白吃,你 们不是想吃大盘鸡嘛,今个就去吃。他们就租了一辆的,直扑目的地。   那女生在叫索旦时,索旦就闪烁其词了,继而连电话都不接了,又叫别人接。 别的人听着对方在电话里嘤嘤嗡嗡的哭泣,于心不忍,说索旦:你家伙有点良心 着吧啊。索旦说,那又不是你老婆,心疼了?那正好让给你。   索旦好比是带弯钩的刺,走到那挂到哪,至少要留下一些痕迹。他在疯狂的 时候,少不了要给学校每个宿舍打个电话,自豪地说:我正在X地方X着呢,信不? 不信了你听听。说着的时候,就把话筒朝下身贴一贴,让对方听那声音,证明他 没有说谎。有时也给女生宿舍打,打通了,不说话,话筒里就是那种声音。   在后来,索旦又挂上了一名上师大的女生。索旦说他这次是要来真的,因这 回的可是州长的女儿。说一旦说成了,他也就不当教书匠了,至少弄个乡长当当 该可以吧,你知道不知道?乡长可了不得,牛得很,反正我们的校长见了他就像 孙子一样。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